「郭隊長,如果能確認譚科長和向陽在郭筱蘭體內發現的那根陰毛的血型和花長雲陰毛的血型一致的話,那麼,這個案子就可以定了。」
「如果這個案子是他花長雲做的,那麼,一九四七年秋天郭順英的死也應該是他做的。」郭隊長說得非常肯定。
郭隊長和花紅旗母子的說法是一致的。
「真沒想到,我活了這麼多年,這會算是開眼了。鄭局長,照這麼說,花長雲的眼睛一定有古怪。」
「郭隊長,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我已經派譚科長他們去請青江醫院的眼科專家滿主任,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和正確的判斷。」
「再想辦法弄他幾根下身的毛,就一準能把這件事情整明白。」郭隊長由被動變為主動。
「我們已經和花紅旗商量好了,明天下午,他陪花長雲到街上去洗澡。」
郭隊長的眼神之中對鄭峰和同志們充滿了敬佩:「你們一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把這個案子整明白,我老伴還跟我較勁,說這個案子很難辦,她說,你們要是把這個案子整明白了,她就請你們吃一段正兒八經的大席。十二年了,不容易啊!」
「我們還得感謝郭隊長和花家村的鄉親們的大力支持啊!」
「客氣了不是,一家人怎麼說起了兩家的話來?」
「如果沒有鄉親們的幫助,我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鄭峰說的是心裡話,而不是客氣話。
廚房的門開了,郭大娘拎著一個熱水瓶走了進來,她給大家倒滿了水。
「大娘,謝謝您啊!」
「謝啥,進門就是客,是客就是家裡人,客氣話莫說,對了,孩子他爹,你跟同志們說好了,啥時候到咱家來端咱一回碗,我殺雞燉魚給同志們吃。」
「老太婆,只殺雞燉魚恐怕不成囉!你得好好準備一頓大席招待同志們囉!」
大娘愣住了,郭隊長的話顯然是指老伴和他較勁的事。
郭隊長大概是太高興,一下子說漏了嘴,他趕快把話收了回去:「老太婆,你不相信鄭局長他們能把這個案子整明白啊!」
「瞧你說的,我巴不得同志們早一點把筱蘭姑娘的案子弄一個水落石出。」
「我聽梁書記說,鄭局長他們大大小小的案子不知道整明白了多少個,咱們花家村的這個案子,是遲早的事,老太婆,你可得多準備一些好吃的東西喲。」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讓鎖子到蘆葦蕩去打幾隻野鴨、野雞和野兔,魚嗎,咱們是魚鄉,要什麼魚有什麼魚,想吃新鮮的,咱就到大塘裡面去打,想吃醃製的,咱家裡現成的。保證丟不了你這張老臉。」大娘說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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