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歐陽真來了
小娥主動談到這上面,天賜反而覺得輕鬆,至少可以明正言順和她談這個問題。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其實我們都不小了,我和你說個秘密,你可要為我保守。」藍天賜神秘地道,「我其實很喜歡面兒,可是能不能娶到她,還得看我有沒有福份。不過,若是將來娶不到她,只要娶她的人能令她幸福快樂,我也高興。」
小娥知道天賜喜歡面兒的,他這麼說出來,心裡還是受不住,不由抽泣起來,「天賜哥,你就沒有喜歡過我?是不是我沒有面兒長得好看?」
她一哭,藍天賜有點亂了,連忙道:「不是你沒面兒長得好看呀。我一直把你當作妹妹,從未把你往這上面想過。這可不能胡亂相比。你是個漂亮可愛的姑娘,暗地裡不是沒有喜歡你的人,像劉大娃就是個好得很的漢子。」
「嗚嗚嗚……」小娥心裡受不住他捅破事實,哭著往自家的菜地那邊跑了。
唉。藍天賜站起來想追,轉念一想,還是讓她獨自回家安靜安靜吧,畢竟喜歡一個人落了空,心情是很難受的。
天賜蹲下來割菠菜。
「天賜哥。快回來,家裡有好事。」劉二娃興奮地從後門跑出來,「歐陽真派人送了二千斤精鐵來!」
「真的?」天賜端起筐子向後門飛奔去,心中惦著小娥難過的事,想這時正是劉大娃上場的好時候,便對劉二娃道:「叫你大哥去小娥家一趟,她好像不開心,讓你大哥去安慰安慰。」
劉二娃怪怪地笑道:「我聽到你們說的了。我可是等小娥姐走遠了,才跑出來叫的你。小娥姐很喜歡你,你不喜歡她,是吧?」
天賜摸摸他的頭,「小孩子不懂這些,莫亂猜,不然傷了你小娥姐的面子。你悄悄找你大哥去,莫聲張這事!」
「嗯。」劉二娃往後院直接繞道去製麵房找他哥了。
天賜把菜筐放在廚房,林大嬸和陳大嫂正在做飯,林大嬸看一眼天賜,「小娥呢?」
「她說回趟家,往後門去了。」天賜不敢看林大嬸,把小娥惹哭了,總覺得有些對不起林大嬸,訕笑道,「我去前院看看精鐵的事。」
林大嬸和陳大嬸沒注意到他的愧疚。
前院裡十分熱鬧,面兒正組織人去大門外搬精鐵。
「歐陽真來青河縣了嗎?」天賜跑到大門處問面兒。
面兒指著大門外的一個錦衣公子,揚揚手上的紙,「瞧。他突然帶著人給我們送精鐵來,還有一份買賣文書。」
「天賜哥。很久不見。」歐陽真風度翩翩地走過來,向天賜行個禮,言語神情比以前成熟穩重了不少。
「你母親的病情如何?」天賜關切地問。
「還好。後來遇到個高僧,以氣功對她進行治療,已經好了。你們離開青州城的第二天,我們便回到了青州城。聽說了王家的事,我便托人給弄了二千斤精鐵來賣給你們。」
眾目睽睽之下,歐陽真記著要維護王家。朋友歸朋友,利益上的事要分明,不然以後會害了王家。
「我們進屋裡坐著聊一聊吧。」藍天賜見外面人手足夠的多,熱情邀請歐陽真。
歐陽真往大門裡的人群看了看,關切地問:「小娥呢?很久沒看到她。」
面兒看一眼藍天賜,猜他已經和小娥說了,眼神關懷地看著他。
「我們先前在菜地裡割菠菜。她突然說有點事要回趟家,從後門回去了。」藍天賜若無其事地道。
「大春哥,搬精鐵的事,勞你安排一下。我們進屋和歐陽真喝一會茶。」面兒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安排好外面的事,叫上藍天賜和歐陽真向堂屋走去。
王家所有的幫工都盼著歐陽真快點回青河縣,好幫王家買精鐵以早些添造機器,不想歐陽真突然就帶著精鐵來了。他一到,張大嬸便叫秀花快點泡茶招待歐陽真。
三人一進堂屋,秀花便歡喜地端著一壺好茶上來。
面兒給大家倒上茶,心裡記掛著小娥,怕她會出事,便找個借口離開,「天賜哥,歐陽真,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
「你要是見到小娥,給她說一下,我說過要送她一個雕刻禮物的。因為這一陣家母一直生病,所以沒有閒情完成。過些天,我一定會補上。」歐陽真語態謙謙,不僅變得更成熟,還斯文了些,原來的天真不拘因此少許多。
「好的。我去安排一下,就過來。」
面兒往廚房裡走去,林大嬸和陳大嫂正在忙晚飯的事,劉二娃在後門邊殺雞宰鴨。面兒往後門走去,劉二娃抬頭看著她,「你去哪?」
「我去菜地看看。晚上得弄點好吃的招待歐陽真。」
劉二娃走到她面前,小聲道:「你去找小娥姐?我哥已經悄悄去林家了。」
面兒怔了怔,「你知道什麼?」
劉二娃吐下舌頭,「什麼知道不知道。天賜哥喜歡你,不喜歡小娥呀。小娥哭著往她家那邊跑了。天賜哥叫我讓我哥去安慰她。你現在就別去惹小娥了,她這人有時小氣得很,看到你還不更生氣?」
面兒停下腳步,劉二娃說得極是呀。天賜把話挑開了,小娥此時心情不只難過,還很複雜的。有劉大娃陪著她,也好。
面兒折回廚房,和陳大嫂、林大嬸商量晚上的菜。歐陽真喜歡吃酸辣的,少不得專門為他作上幾道可口的菜。
「面兒。晚上不弄幾個新菜式?」陳大嬸笑著問。
是啊。歐陽真一片真誠,得做幾個新菜式招待。面兒記起極樂洞天裡的魚喂得越來越肥美,還有喂的野物也長得更鮮靈。
「面兒姑娘,二公子還帶了兩筐野味來。」歐陽干挑著一擔野味走進廚房。
這倒少了面兒進極樂洞天去捕野物,看了看那兩隻筐,一隻筐裡竟是野生植物蘑菇、山竹筍、山藥、野木耳等,另一隻筐裡有只穿山甲、果子狸和一小筐蝸牛,一隻筐上掛著兩條肥白的魚。
這一次歐陽真換新鮮玩意,再沒送熊掌,野鹿,野雞什麼的。
「正好晚上做個爆炒鍋牛,再燉一鍋野菇雞湯,做一份竹筍酸茶魚……」面兒笑道,「不過我得去菜地裡摘些辣椒。」
歐陽干放下擔子就出去了。
面兒往菜地走去。這一次劉二娃沒再叫她,知道她在考慮晚上菜式的事。
堂屋裡,歐陽真和天賜談得極投機歡暢,歐陽真追問著分別後王家發生的那些事的細節。
歐陽真臨別前送的木雕擺在堂屋的櫃子上,歐陽真雖出身豪門,卻是真的入了天賜的法眼,一心把他當作親兄弟好朋友。
歐陽真對王家發生的這些事,雖不知熊家父子去了哪裡,但汪老八一案,其實是他暗中使了力,他其實在審汪老八的頭晚就到了家裡,天賜去河邊找歐家船行的人後,那裡的人當即就給歐陽真送了信。所以歐陽真讓他大哥出面,早晨派人給官衙遞了紙條。為了不引人懷疑,歐陽真在家呆了一日,才讓人去辦的精鐵的事。
「所幸有你在,否則面兒遇上這些事,一個姑娘應付起來,難免吃力。」歐陽真為王家一次次化險為夷感到僥倖。王家真是需要有個男人撐著。歐陽真有種感覺,這個人非天賜莫屬。若換得他,除了用歐陽家的勢力,別的事都不如天賜的。天賜的人生閱歷似乎很豐富,似乎懂的很多。
「很多事還是托歐陽家的福呢。」天賜原來不喜歡受歐陽家的恩,因為和歐陽真的友誼真摯深厚了,才變得自然。
兩人惺惺相惜。歐陽真談起在皇城四處為母親尋醫的種種趣事。藍天賜很欣賞他的孝順,為母尋醫,他可是走壞了四雙鞋子。
為了不給王家添麻煩,精鐵卸下後,歐陽真把別的人馬遣派了回去,只留下歐陽能和歐陽干隨身伺候。
晚上,王家擺了四桌席,面兒、天賜和歐陽真坐了堂屋的主席,別的人坐了滿滿三桌。
這一次歐陽能和歐陽干變得比原來低調謙和了許多,和王家幫工坐在一起吃飯,也不說什麼話,只品著王家的美味。
歐陽真來了,面兒自然要取出青州名酒招待,雖然歐陽真不缺這樣的酒喝,可是為人之道誠意需有。
「你藏有青州名酒?」歐陽真笑著問面兒。
「買有十斤,大家喝了一些,還剩有三斤。」
要招待貴客,張大叔把三斤酒分作兩份,主席放了兩斤,另外一斤大家一起分著,一人喝了一小杯。
「面兒做的菜真好吃。」歐陽真熟練地用舌頭和嘴剝著蝸牛殼,「這種小玩意,還沒人做得面兒做的這麼好吃。」
天賜不斷地勸歐陽真喝酒吃菜。
歐陽真久未和大家相聚,越吃越歡,幾杯酒下去,性子又慢慢恢復到原來天真無拘的樣子,說起一件趣事,「青州名酒極好。前陣我爹一個小妾為了給她父親賀壽,我爹出錢訂了一百斤,可是取貨時只有八十斤,那小妾還把青州名酒鋪鬧了一通。害得裡面幾個夥計受了罰呢。」
面兒想起財富和財發的事,都是她當初頑皮偷了酒,連累了人家,不知後來他們買到西洋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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