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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進展 文 / 古德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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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飛宇小聲地把自己的設想跟劉陽說了,卻換來一聲不屑的嗤笑,還有無意間扯到斷骨時的痛呼,「指望他們?」劉陽側眼瞅了瞅銬在暖氣管道另一端的大毛,「二毛那菘貨被那小子的狗嚇得屁滾尿流你也不是沒看見,他們幾個傢伙這會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蹲著呢,這麼晚了怕是連市裡都回不去……」又怨毒地瞥了正閉目養神的馮平一眼,把本就低沉的嗓音又往下壓了壓,「我現在才明白過來,那小子根本不鳥咱們,把車胎扎破就是防著咱們跑路呢……絲,疼死我了……搞不好驚動公安也是他的後招,他們鄉里鄉親的,肯定不會向著咱們外地人,小飛你是沒經歷過這種場合,干公安的人都是六親不認、心黑手狠的主兒,要知道你爸的名頭倒還好說,就怕遇見那種渾不愣登的土鱉,二話不問先狠揍咱們一頓,怕是吃了苦頭也沒地兒說理去!」

    鄭飛宇被他嚇唬得一陣心驚肉跳,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先拖一拖,看情況再決定對策,正要把自己的想法和劉陽商量,就見羈押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日光燈的光線照進漆黑一片的房間,將站在門口的任長治短粗的身材襯托得高大不少

    任長治向前走了兩步,等眼睛適應了屋內的光線,隨意地打量了或蹲或坐的眾人一番,朝牆角的馮平指了指,他身後的聯防員會意,走上去替他解了手銬,「出來!」

    馮平低眉順眼地走出門口,到一牆之隔的審訊室裡錄口供,那個協警剛在筆錄本上記下馮平的姓名、年齡、籍貫等個人信息,心裡就是一動,「馮平,馮~平。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眼皮子忽地一跳,「南街的馮平?」

    馮平知道他為什麼明知故問,抬眼看看他,「你知道我?」

    歲數不大的協警眼皮子又是一跳,仔細打量對方,見他不過16、7的年紀,面相尚顯稚嫩,只是表情和眼神鎮定從容得讓人不敢小覷,暗自忖到:「原來是這個煞星,怪不得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刻意板著的臉上頓時換了副略顯諂媚的表情「馮健是你堂哥吧?」

    馮平點了下頭,聽他自來熟地介紹自己:「我叫趙偉,跟馮健是好哥們,都不是外人,一會我跟領導提提你和小健的關係,讓他多照顧點。」馮平雖然明知道治安股的人和二哥山頭不對,最多也只可能是點頭的交情,不過人家主動示好,也不能顯得太疏遠。隨口叫了聲趙哥,把事情的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只略過事情的起因及趙猛和鄭老二等人幫拳的過程不提。

    趙偉麻利地幫馮平錄完口供,又特意幫他倒了杯白開水。才去股長辦公室找上司匯報,也不能怪他骨頭軟,名義上是公安局的編外協警,說穿了就是臨時工。穿上警服還稱得上人模人樣,把衣服一脫,別說局領導們認不清他是誰。就是走到街上見到李紅衛這樣的大地~痞,也得主動上去敬煙打招呼,人家可不會把他身上這套沒肩章沒警銜的虎皮當作一回事——自上次以一敵四並空手格斃北街大痞~子張勝軍後,「瘋虎」的名號便在縣城一干年輕人心目中樹起赫赫凶名,雖然只是初見,也知道眼前這位拿人命不當回事的主兒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小協警能鎮得住的。

    走到樓道另一端的股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已經響起了嘩啦嘩啦的洗牌聲,趙偉這才推門進去,繞到迎門而坐的任長治跟前,把剛剛出爐不久的訊問筆錄遞了過去

    任長治隨手接過來,翻看的同時另一隻手還沒耽誤摸牌,「1個打12個……當他是史泰龍呢?」把筆錄丟到趙傳手裡,「滿嘴胡扯,再去好好審審,不老實就給他上點手段。」

    趙偉面露難色,俯身和他耳語了幾句,任長治抓著一張麻將正準備打出去的右手一頓,側頭看了看他,皺眉嘀咕到:「馮健的兄弟?就是上次打死人那個?」

    另外三個正職民警聞言都是一愣,手裡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緩了下來,屏息噤聲以免打擾領導的思路,趙偉點點頭,任長治凝神想了想,「先晾一晾,去審審另外那夥人,問清楚衝突原因,過倆鐘頭再給馮健打傳呼知會一聲算球。」

    雖然和吳孟起那一路的人不太對付,可明面上總得意思一下,罰款的額度上也可以適當放寬鬆些,俗話說風水輪流轉,指不定哪天就得有事求到人家頭上,這就叫花花轎子人抬人,你好我好大家好,至於「瘋虎」什麼的,以他身為縣局中層幹部的身份,自然不會當成什麼了不起的角色。

    「好的,我知道了,王隊有心了,改天好好謝謝你。」馮健把聽筒夾在耳側,用筆在從不離身的小本子上寫了個「王」字,後面註明了時間,掛掉王平軍的電話,把筆和本揣進兜裡,抬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鐘,對坐在旁邊沙發上看電視的妻子說到:「到時間了,我去接一下領導,你要困了就先睡。」

    葉芳華眼睛盯著電視機,語氣淡然地嗯了一聲,等馮健關上臥室的門,才略帶幽怨地歎了口氣。

    馮健將吉普車停到明河酒店門口,耐心地等了十幾分鐘,才見吳孟起和縣政法委楊副書記把臂而出,下車迎上幾步,從二位領導手中接過皮包,順便幫他們拉開車門,一言不發地聽著二人在後座略帶醉意地低聲笑談,先開車將楊副書記送回了家,等吳孟起和他再次握手後告別上車,才低聲問領導:「去哪?」

    吳孟起喝了將近一斤白酒,差不多夠了量,加之和已經得到確切消息來年扶正的楊書記相談甚歡,心情極是舒暢,只略略思忖了一下便答到:「去貿易街。」

    馮健依言一打方向盤,車子在原地調了個頭,拐上明陽新路向南駛去,聽見領導又在習慣性地用手指敲打車窗,知道他心情不錯,便用盡量簡練的語言把馮平和外地人鬥毆的事說了出來。

    吳孟起呵呵一笑,「你這個小堂弟還真是個惹事精,這才安生沒仨月吧?有老趙替你看著,還怕他到所裡吃虧不成?」

    馮健配合著笑笑,「趙所這會正忙得不可開交呢,聽說今兒下午掃了一家放黃片的錄像廳,逮了幾十號人進去,把所裡都塞滿了,接到報案電話時就把這事推到了局裡,那幫小子這會正在治安股的辦公室裡喝茶呢。」

    吳孟起略感興趣地「哦」了一聲,身子往前探了探,「怎麼扯到老任頭上了?」

    「對方來頭不小,其中有個為首的是趙都鋼廠老總的兒子……」

    吳孟起笑罵了一句「古靈精怪」,便靠回座位上閉目養神,直到車子在農行貿易街分理處後面的家屬樓前停下,才睜開眼睛說到:「靜觀其變吧……」擺手不讓馮健下車送他,自己夾著手包走了進去。

    掏開自備的鑰匙打開二樓的房門,吳孟起單手扶牆站在門口換鞋,屋子的主人聽見動靜,從迎門的長沙發上側身看過來,見他滿臉酒意,不由得語氣關切地抱怨到:「一晃幾個月見不到人,還以為你又上哪找到了個年輕漂亮的相好呢——怎麼喝這麼多?」

    「特殊時期,總得注意點影響。」吳孟起走進客廳,習慣地把手包放到牆壁下的電視機櫃上,挨著韓鳳娥的身子坐下,「剛才和政法委的老楊吃飯,多喝了幾杯,給沏杯濃茶醒醒酒?」

    「晚上喝濃茶對腸胃不好,說你多少次了,這壞習慣可得改改,我去給你煮點掛面。」韓鳳娥攏著厚實的棉質睡袍站起來,胳膊卻被吳孟起拉住,「這會還不覺得餓,陪我說會話。」

    「說話就說話,你的賊手往哪亂摸呢?」韓鳳娥被吳孟起拉得立足不穩,歪倒在他腿上,嘴裡嗔怪,卻沒阻止他的意思,反而配合地抬了抬肥臀,好方便男人的手從睡袍下面鑽進去,俯下豐腴肉感的身子與他親吻,不一會就來了感覺,面泛桃花地掙扭著身子,在下屬們面前精明果敢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難得地露出小兒女姿態,「別在客廳裡,冷……」

    …………

    「老鄭,小飛明天不是沒課麼,怎麼現在還沒回來?」趙都鋼鐵廠附屬醫院副院長趙雅麗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了過來。

    鄭東來聞聲從書桌後抬起頭,皺著濃密的眉峰拿過放在右手邊的腕表看了看時間,「還不到8點,那混帳小子啥時候這麼早回來過?指不定又跟那幫狐朋狗友上哪鬼混去了。」

    趙雅麗站在鏡子前,左右扭動著身體仔細打量今天新買的大衣,「大早上就出去了,中午也沒回來,這孩子學得越來越野了,你這當爸的也不管管他!」

    隔著半敞的房門,鄭東來看了看在客廳裡顧盼自得的妻子,不得不承認,她的眼光相當不錯,這件短大衣配合新燙的髮型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幾歲,如果刻意忽視她腰腹間日漸隆起的游泳圈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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