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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節 新的夥伴 文 / 夢醒時分

    回到旅店,梅偌說了些,關於抗巫戰爭中,倒閉的那些王國,財產的轉移問題。一些財產在戰火中永遠地消失,而另一些被人運走了。我想,富有的他們不會介意贊助一下貧窮的我們,但現階段,我們的任務是攢到夠2個人花2個月的路費,否則我們哪裡都別想去。當然打劫也是可以的,除非我們以後都不想回來了。

    關於去盜賊行會打探集會場所的事,雖然梅偌說她缺乏資金,但我知道她的神秘手段有很多。只要我不在場的話,她自然會有辦法的。

    深灰色的修道院有30多米高,在城裡算很高的建築了,隔很遠就能看到。與梅偌分開後,我在路人的指點下,來到修道院門前。一位胸口掛著暗銀色骷髏行刑架微章的修女迎接了我。

    北地的教會和大陸其他地方有很大差別。不僅是因為這些教會的成員都以女性為主,更重要的原因在於這裡信仰的神在大陸其他人的眼中都不怎麼正派。以至同樣不很正派的我並不需要擔心像過去一樣,被某些自以為正義的傢伙捉起來。

    修女們的衣服,每個教會都不一樣,相比於我見過的多數北地教會,這裡的修女們在衣著上要保守得多,但儘管如此,黑色的修女服上,裙叉還是開到了腰間,露出了修長的粉紅色絲襪。這些精通魅惑之術的修女,似乎很享受異性對自己的注視。

    「我叫『思可』,是當值的戰鬥修女,怎麼稱呼?」一位留著金色短髮的修女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叫『焰』,如你所見,是個落魄的傭兵。」我說。

    「如果你選擇進入地下室的話,大概就連落魄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如果你的實力太低微的話,我也不打算陪你進去。因為拉著一個只會拖後腿的廢物,我還不如一個人呢。最近每天都有幾個像你一樣,不聽我勸告,抱著碰運氣心態的廢物跑來要飯。不過他們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大概已經成了那些惡魔的點心了。不過鮮血總是讓人迷醉,如果不是擔心引來更多惡魔的話,我倒是不擔心你把我們可愛的地下室染得更紅。」思可。

    北地的修女們都很漂亮,而我對她們的惡毒言語,也早已經免疫了。雖然看起來惡毒,但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善意。只是表達方式不同罷了。

    「我曾經在高山上的修女會當過守護,活到現在。」我說。

    「那不簡單了,雖然我聽說高山上那夥人很不好相處,但她們的敵人確實很多。不過漂亮話,誰都會說,我還是希望你能演示一下自己的武藝。要不要跟我過兩招呢?」思可從繫在左腿的刀套上抽出一把銀亮的短刀,拿在手裡玩弄著。

    「你確定用一把這麼短的來對付我背上這把?」我說著,解下了背上的劍套,取出雙手重劍『茵菲迪斯』。

    這是我用過的第二把……真正高規格的劍。與前面一把的最大區別在於,這把劍目前名義上似乎是屬於我的,至少他的前主不用我去還了。

    雖然說是墮落者使用的劍,但本身是由高等妖精製造的滅神系列武具之一。它古舊的外觀還是能夠透出一種所謂的王者氣息。那些被眾多魔族高位加持過的紋理,由於沒有進行特殊的催動,倒是顯得很一般。

    看到我雙手持劍,思可的目光馬上一緊,臉色帶著了幾分凝重,問道:「你這把,難道是傳說中,黑暗賢者『暗言王』手中的『茵菲迪斯』之劍?」

    「你知道?」我疑惑地問:「最近幾十年,甚至一兩百年內應該沒人見到過。」

    「我在古書上看到過。一把被眾多魔族高位加持過的可怕武器。即便是現在,我也能感受到它所散發出的可怕氣息。對了,這把劍應該還沒有認主吧?」思可。

    「是的,怎麼了?」我問。

    「那我殺了你,這把劍就是我的了?」思可。

    「的確,不過既然你想要得到這把劍,而這把劍又沒有認我為主。我還要拿著它來跟你決鬥的話,就顯得我太無禮了。雖然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劍士,也不想要加害於你,但別人向我發起來的挑戰,我一向不喜歡迴避。要不,我們找個開闊點的地方決鬥吧。」我說著,把劍倒插在平地上,面對一把如此之短的小刀,即便只是用無法格擋的魔法劍,我也有必勝的信心。雖然仍然脫離不了以強凌弱的名分,但作為劍士,我本身也只是業餘的。

    「看來你是有真才實學,並且對自己擁有著強烈自信的人呢。算了。我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心態。如果你是軟弱的傢伙,拿著這樣的武器,對你來說,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思可收回了小刀,說道:「你是來幫助我們的,雖然要收錢,但我總不能這樣對待願意幫助我們的人。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或僅僅只是運氣,能找個如此厲害的神兵,也是能力的一種。硬碰硬,一個搞不好,我也會死在你的手中。所以,我們還是一起到地下室去吧,說不定我還能撿便宜。」

    「你意思是,你會見死不救?」我問。

    「當然,所以我死的時候,你也千萬別救。一個在關鍵時刻不會自救的人,早晚會死。這樣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到了地下室,我會負責帶路和一定程度上提供協助,要是我判斷出形勢不妙,說不定馬上就會扔下你撤退,所以你要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進去。」思可。

    看來是個生活境遇並不好的人呢,能說出如此負責任的話語,說明她是個比我善良得多的人。於是我收回了劍,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忠告。但價錢,我們要先說好。」

    「裡面任何時候都有至少一隻深淵惡魔,有時候有兩三隻。還有些它們的下僕惡魔和小惡魔之類。之所以要由我陪你下去,是因為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重新封印那道傳送門。如果你能協助我完成這個目標,1000金幣,我分你一半。如果辦不到,修道院不會為惡魔的死亡額外付錢,但每隻深淵惡魔的屍體肢解掉也能賣300金幣,只是我們不一定能帶得出來。其他惡魔,除小惡魔外,每隻差不多30金幣。」思可。

    「那小惡魔值3枚金幣麼?」我問。

    「小惡魔這種垃圾,不值錢。如果沒有其它惡魔干擾,我一個人就能把所有小惡魔殺光了。」思可。

    「這麼說,只要重新封印了傳送門,那些屍體就不用我們自己來打掃了吧?」我問。

    「是的。如果重新封印了傳送門,那些屍體自然不會被惡魔們當作自己的戰利品帶回它們的世界。剩下的那些,殺光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現在最麻煩的是,傳送門控制在惡魔們的手中,舊的死了,新的會補充進來。」思可。

    接下來,我在思可的帶領下來到地下室的魔法閘門前。是二次傳送,第一道門傳送的目的地是地下密室,用於隔絕密室本身,第二道門傳送的目的地才是異界。現在通往異界的門被惡魔們控制了,但第一道門還掌控在修女們的手中。

    「這裡任何時候都有至少7名修女當值。她們在換班前是不可調離的。我們不能為了任何一次行動作出重大的犧牲,所以每次只有一名修女進入其中,但很少會只有一名傭兵陪同的。你算個另類,希望別讓我失望。」思可。

    「但犧牲你就不怕嗎?」我問。

    「死傷是在所難免的事,誰都不願意犧牲的話,那犧牲者只會更多。我願意進去並不代表我願意送死,我不過是對自己比較自信罷了。而金幣,不管是對誰,都是有吸引力的東西。」思可。

    被修女們送進第一道傳送門後,思可馬上使出了『點光術』,漆黑的環境再次被藍光照亮。不過待在傳送點附近的小惡魔們也馬上注意到了我們,它們立即四散而去。

    「這些是負責放哨的。小惡魔們都喜歡以強凌弱,它們自知不敵,所以飛去通知那些比自身強大的惡魔了。接著隨時都會有惡魔撲過來,你還是先把劍拔出來吧。」思可。

    深淵惡魔是一種近戰生物,而且抗魔能力非常強,尤其是我所擅長的火系魔法,對它們基本無效。

    「不需要。」我淡淡地應道。

    「等下你可別後悔了。好吧,你不介意我退後一點吧?等你被撲殺的時候,我會馬上撤離。」思可。

    「這樣的話,你就沒辦法得到我的劍了吧。那些惡魔大概會把它據為已有。」我說著,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了幾步,對著看似空無一物的黑暗大廳喊道:「我就在這裡!一名卑微的愚昧者。但面對那些比我更弱小的生物,我可以給你們10分鐘撤離時間!想殺我的話,就過來吧。我要看看,我和你們,誰才是惡魔!」

    「來自北地的勇者,你會為自己的狂莽付出代價的!」隨著黑暗角落中的回應,大廳兩旁的石柱分別湧出了兩群獨角惡魔,它們拿著各自的兵器猙獰著向我撲來。

    如果是換了以前,大概只是毫無章法的力量上的較量,可是如今我已經得到名師的指點。即便是在力量和敏捷對等的情況下,也依然佔盡優勢。更何況,我的對手只是一群毫無技巧的生物。它們和哥洛倫聖域,或是赤塔的那些強大的黑暗生物相比,實在相去甚遠。

    我一手搶奪了為首一隻獨角惡魔刺過來的短劍,然後把它插進了旁邊另一邊獨角惡魔的胸口。接著轉身一劍砍死了3只,前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在它們的包圍圈中砍殺了十多隻。剩下不到一半的獨角惡魔只好與我保持距離,沒敢再次靠近我。

    「剛才說話的那個傢伙,這裡是我的僱主的地盤,回到你們的世界去吧。如果你們只有這種級數的戰士,再來兩三百,我都可以全部殺光。」我說。

    「北地的偉大勇士,請高貴的您給我們30分鐘時間,我們需要為撤離做準備。」來自黑暗角落的回應。

    30分鐘,這點風度,我還是有的,於是我說道:「好的。」

    隨著那些包圍我的獨角惡魔快速撤離,思可再次回到我身邊,說道:「你該不會以為它們有很多東西要搬吧?它們是想找到更多的救兵,再一起過來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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