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一著急,人頓時醒了過來,睜開睡朦朦的眼睛,自己和杭月的姿勢真他娘的曖昧。她像只可愛的貓咪一般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她臉頰緋紅,小巧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全都透露著她的可愛嬌嫩。
齊天注意到她臉上的吻痕,這才意識到自己夢中喝到的涼水是怎麼回事。
杭月依舊在夢中,長長的睫毛不斷的顫抖著,齊天莫名的心動,輕輕的吻了她額頭一下。
一個簡單的動作,代表著他無盡的愛意,說真的,昨晚和她躺在一起,什麼都不能做,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昨晚老子可真做了一次君子,做了一次柳下惠,齊天愛憐的撫摸著杭月的粉臉,不由的輕歎起來:你可好,睡得如此安穩,可是老子的一世英名就沒了,要是讓狼友們知道,那還不個個笑掉大牙!
說起柳下惠,齊天就來氣,什麼柳下惠,一定是古人杜撰的。柳下惠的故事來自古書:相傳在一個寒冷的夜晚,柳下惠宿於郭門。有一個沒有住處的婦女來投宿,柳下惠恐她凍死,叫她坐在懷裡,解開外衣把她裹緊,同坐了一夜,並沒發生非禮行為。於是柳下惠就被譽為「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為了這一點,齊天和朋友爭論過無數次,當然結論有很多種,細數下來無非有以下幾種:1、那女人長相實在讓他感覺不值得他去亂。2、柳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僅管光身相擁他仍然沒有絲毫慾念。3、因為柳無力做一個男人,所以坐懷不亂。4、柳下惠可能是同性戀。5、他是拒腐防變的好幹部,是古代十大傑出青年之一。6、該女子不是柳先生喜歡的那種類型所以難以激發他的**。7、由於柳下惠的老婆非常厲害,因其在家長期受虐,導致氣質性陽萎、患性功能有障礙。
這些都是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誰也不知道柳下惠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版本眾多,到底哪一個是真的,根本早就無從考究了!
可是昨晚呢,自己和杭月獨處一室,並且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不是說孤男寡女之間睡在一起,是可以什麼都不做的嗎?那麼看來,柳下惠的故事也許是真的。想著想著,齊天不由的輕笑起來。
不過,昨晚的事情可不能讓朋友們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依他們的性格,那還不滿世界喧嘩。真要有那麼一天,就算地面有個窟窿,那也不夠鑽的!
齊天的性格隨性灑脫,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最注重自己的面子,要是讓他在朋友們或者女人面前丟了面子,那比什麼都難受!
齊天禁不住又是一聲輕歎,傻傻的望著懷中的杭月,就算是在夢中,她的臉上也掛著淡淡的憂愁。雖說有著淡淡的憂愁,但是難掩她的嬌媚,她大概是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眉宇之間透著的,是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她就像空中的羽毛,你很想觸碰,卻始終不忍心打擾她的安靜,倒不如就把她當作一幅畫,永遠地守護著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的好呢?齊天暗暗自責著。
突然懷裡的杭月微微動了起來,糟了,她要醒了,齊天急忙閉上自己的眼睛。
杭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偎在齊天的懷裡,僅僅穿著貼身的衣褲,馬上怒火中燒起來,用力的推了齊天一下,並且伸腳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齊天猝不及防,咕嚕嚕的滾到地面,***,想摔死老子啊!齊天尖叫著,瞪眼瞅著床上的杭月。
杭月已經扯過床單,用它遮擋著自己的身體,臉色低沉的盯著齊天。
「你,你,昨晚是你脫了我的衣服嗎?你這個臭男人,簡直是下流,骯髒,齷齪,斯文敗類….」杭月將腦中能想像出來的詞,一股腦的罵了出來。
齊天一愣,轉瞬間大笑起來,「哼哼,好人沒好報,是我脫得衣服,怎麼樣?」
一個枕頭已是直直的飛來,齊天一跳,躲過了枕頭的襲擊。
「你怎麼能這樣,趁著人家喝醉了對我非禮,我要去派出所告你!」杭月緊皺眉頭。
「世道變了,老子做了好事,背負著一個柳下惠的『惡名』,卻換來了一頓臭罵!老子這次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齊天的本事就是胡亂用詞,不管三七二十一,能搬過來用的詞,管它好不好都拖出來用。
杭月不悅的問:「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誰是你的夫人,誰是你的兵?」
齊天尷尬的笑笑,「我呀只是說說,你也知道我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不過昨晚上我可什麼事都沒做,你可別誣陷我!」
「誰誣陷你了,難道我的衣服不是你脫得嗎?還不知道你做沒做別的事情呢?」杭月反問著。
「你像天使一樣純結美麗高貴,是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我又怎會冒犯你,所以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一個人見人笑的柳下惠了。」
「那我的衣服,你又怎麼解釋?」杭月滿臉的不解。
齊天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淡淡的說:「昨晚你喝醉了,一個勁的嘔吐,將我和你的全身吐個遍!老子不給你脫掉外衣,那到了天亮,你還不臭死嗎?」
看著齊天真摯的眼神,杭月這才相信他的話,想著自己曖昧的躺在他懷中的情景,頓時不好意思了,臉頰之處悄然飄起團團紅暈。
說話間,門鈴響了,齊天側身開了門,門外站著昨晚的那個服務生,「先生,您和屋內小姐的衣服洗好了。」齊天接過衣服,情不自禁的將杭月的衣裙放到鼻下,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撲鼻而來,好香啊,他用力的嗅著。
齊天將衣裙丟給杭月的時候說:「等會換好衣服就喊我出來。」
不大一會,杭月就換好了衣服,「出來!」看著齊天,杭月的眼神變得溫柔多了,癡癡一笑說:「真看不出你還是個正人君子,和平日裡的吊兒郎當相比,那簡直是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