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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暗室高人 文 / 一桶冰淇淋

    暗夜,月色微亮,整個天山派也寂靜了下來。花安欲回來之後先行見了卓珊,隨後與卓木止上了天山之巔,等二人下來,他又去拜訪二師叔王元吉,哪知還當今如卓木止所言,王元吉閉關而去。花安欲也未納悶,不見到人,也便回到了鄭昭陽為其備好的客房,待吃過晚飯之後,回了屋中。

    花安欲到了屋內,依著自己的靈敏,突然感到了不對勁,似是有人在暗地裡監視,便悄悄來到了門口探聽。探聽了一時,聽不到動靜,便熄了燈燭,縮在了門內一側。只見花安欲輕輕錯開了一道門縫,又行側眼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處人影,隨之一怔,便又輕輕地合上了房門。

    花安欲猶豫了一下,抬頭見是一處瓦房,上有房梁,輕輕的一躍便上了房梁。伸手掀了幾處瓦,羅置到了房樑上,只取下七八,便見掏出了一個大洞。聽四周沒有動靜,花安欲伸首而去,又是一躍,靜悄悄地出了屋子。

    花安欲不是逃走,也不為拜託某些人的監視,他要去一個地方,剛剛來過的天山之巔。拿不出證據,只能靠自己去尋,他既然疑惑於諸葛蒼隆的生死,便希望到其墓穴一探究竟。倘若其中不實,那林和之言便是真,倘若確定無疑,也可以放心於此事,花安欲希望可以在那裡得到答案。不時,只見其來到了天山之巔下的坡地,沒有停留,直接縱身躍向了上方。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花安欲可以想到的,卓木止又何嘗不知,剛等花安欲上去,便見夜幕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卓木止。卓木止料定花安欲會來此,早已在此等候,見花安欲獨自上去,走了出來,且一臉淡然地看著他遠去。卓木止並未跟上去,而是露出了一臉的無奈,這樣也表明了一件事,花安欲此去一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卻不見得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花安欲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至少換了一份安心。等花安欲重又上了天山之巔,悄悄地又來到了白日裡來過的院子,見此地寂靜無人,直接走向了為首的屋子。習慣性的推開了屋門,哪知等他剛一推開,「嗖嗖」兩聲,讓他大驚失色,瞬間閃開了兩步,只見兩支短箭幾乎擦著他的臉上而過,站穩之後,讓他臉色大變。

    見屋內一片漆黑,花安欲站的老遠,藉著一些月色,他也不敢再次輕易靠近,生怕屋內還有機關。花安欲正自猶豫,突然聽屋內有人說道:「身手不錯,能躲過我暗器的年輕人,你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屋內的聲音蒼老無力,讓花安欲為之大驚,原來屋內不是設置了機關,而是有人在此。此處雖是天山派前輩的墓地,可花安欲從不相信鬼神之說,聽此人言道,更加不畏於此。花安欲站在原地便鎮定地回道:「何人在此?請出來一見!」

    「我問你,你是叫做花安欲?」

    花安欲一聽,不禁一怔,聽屋內之人的聲音,要比自己高出了兩代人,除了舒太與漁頭之外,又有哪位高人識得自己。花安欲轉而客套地問道:「前輩是什麼?如何識得在下?」

    「花安欲,好名字,你可知道是何人給你的名字?」

    花安欲更加不解,這人又為何問及這個,猶豫了一下便回道:「安欲的名字是父親所起,這與前輩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狗屁,花無影大字不識一個,怎麼會起出這麼好聽的名字?」

    暗室中人說及了自己的父親,花安欲沒有生氣,反而正色問道:「晚輩再次斗膽相問,前輩是何人?」

    「我就是給你起名字的那個人,你老爹真的沒有跟你提起過?」

    為花安欲起了名字,此人定然非長即尊,可花安欲自幼喪父,又如何記得父親的說辭。花安欲不禁淡淡說道:「安欲記事起,父親已經不在人世,安欲就是想知道,也記不起一二了!」

    「這事我倒是忘了,那我再問你,你三更半夜的來這裡作何?」

    此時尚不足一更,此人卻說到了三更附近,想是在暗屋內呆了許久,時間推敲錯了。花安欲並未在意,直接淡淡回道:「我來這裡祭拜自己的父母,前輩又在這裡作何?」

    「胡說,白天你不是來過,再說,你的父母真的在此嗎?」

    「前輩到底是誰?據我所知,天山派好像沒有上了年紀的人,前輩既然知道我在胡言,也一定知道我來此作何,不妨現身一見,安欲不想在此多言!」

    花安欲聽這暗室中人一直在相問,問答中又得不出一些關於此人的線索,他又是一個直接的人,率性急了,勢要逼迫其出來。那暗室中人卻笑道:「哈哈,沒有上了年紀的人,怎麼會有你們,當真說笑,好了好了,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我與你是同樣的目的,你來作何,我便來作何!」

    「前輩此話當真?」

    「信不信由你!」

    「可前輩既然知道在下白日裡來過,也定然是來了許久,晚輩來這裡要做的,根本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那是你低估卓木止了!」

    暗室中人突然直呼起了卓木止,讓花安欲又是一怔,他更加確定此人不是卓木止的人。來此目的相同,同樣是查看諸葛蒼隆生死的真假,為自己起了名字,又定不是什麼惡人,此人到底是誰,花安欲越來越茫然。花安欲不禁又問道:「前輩也是天山派的人?」

    「現在你才聽出來?」

    「前輩知道我天山派陵墓有別,又這般隨意地稱呼家父與師叔的名諱,出現於天山禁地,還下得去墓室,自是天山派的前輩無疑。可是父親雖未提起,兩位師叔卻說及過一事,在天山派的武功裡,根本就沒有暗器,行俠仗義的天山弟子,更用不得暗器!」

    「這你就完全道聽途說了,天山派是暗器之祖,怎麼會沒有暗器?天下人只知道天山劍客,輕功無敵,可是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花安欲皺了皺眉頭,也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反過來想一想,此人又為何要騙他,只能隱隱約約地信了。敷衍著淡淡說道:「前輩所言,晚輩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晚輩日後行事,要對這暗器刮目相看了!」

    「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暗室內又直接說道,花安欲本來都不看好,突然聽得,隨即便回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連前輩的長相都不知,何談拜師學藝。」

    「可是你跟著舒太公學藝的時候,你也並不知道他是誰呀!」

    暗室中人又突然提到了舒太,花安欲心頭大震,脫口便問道:「前輩如何知道這些?」

    「哈哈,猜你也該是這一副模樣,現在看來,你該放心於我了吧!」

    「我剛才只是奪了一下前輩的暗器,前輩就是再高明,看出了晚輩的武功招式,可也斷然看不出我當時不識得太公,倘若不是太公與前輩所言,前輩一定無從知曉,前輩既是太公的朋友,晚輩理應尊重,還恭請前輩告知一二詳情!」

    「知道我是太公的好友便罷了,此事日後再說與你不妨,我再問你,你為何深夜來這裡?」

    暗室中人又問到了直接之前所問的問題,花安欲也不願再隱瞞,頓了一頓便正色回道:「晚輩偷聽了大義門林和與河北魚星楓的對話,得知浩劫令的幕後主使是天山派的一位老前輩,其中還牽涉了家父的真正死因,故而來到了此地,可是掌門師叔並不相信,晚輩只能深夜到此,查看這位老前輩的墓陵!」

    「原來是這樣!」暗室中人隨即說道,之後卻又轉而淡淡問道:「可以你一人之力,即便查到了一二,你又能怎麼樣?」

    此事花安欲又何嘗不知,以他現有的能力,即便拋開了打敗舒莫延的諾言,他又能改變些什麼呢!他之前不知一次想過此事,既然來此也不會不做打算,隨即便回道:「如果此事為真,晚輩想將此事告知莫天苑的舒女俠,晚輩現在可信的,又會把我放在心上的,恐怕也只有莫天苑的人。畢竟莫天苑蘇掌門也因此事而喪命,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然而告知了莫天苑,也就等同於告知了少林寺!」

    「說的不錯,看來你沒有失了理性,能說出此話,看來你見過你的二師叔了吧!」

    「晚輩先前去過二師叔那裡,院門緊閉,知道二師叔出了事,也未做聲張,只求他老人家安好!」

    「未做聲張不見得就沒有人留意,你去與不去,只要是進了天山派,便會有人跟著你,恐怕你來到這裡,他們也早已知道了!」

    花安欲相信自己的能力,可是正如聽這暗室內的高人所言,不知道的事情接二連三,他又不得不信。花安欲不禁淡淡說道:「他們知道了還讓我上來,這是何道理,難道他們不怕我來此作何?」

    「他們當然不怕你,因為這裡已被人做了手腳,早已沒了線索,所以我奉勸你,你還是早些下山去吧!」

    「既然沒了線索,那前輩又在這裡作何?」

    「我留下來幫你啊!」

    暗室中人隨意一言,又不似說笑,花安欲頓時愣住了。只聽那暗室中人又正色說道:「卓木止念著叔侄之情,只要你不去主動惹他,他也一定不會動你。你明日去向他請願,就說為父母守靈幾日,他也一定會允你,你到時候再上來,我再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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