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大清留學生

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節 屠狗輩每多仗義 文 / 武三言

    後世的洛杉磯市是個由超過一百個同核城市群組成的特殊城市,沒有規劃中一定的城市中心是它的風格,而這種設計在這個年代卻還看不出多大的苗頭,整個洛杉磯區區二萬人口就這樣還分散在城市和郊區,城市面積委實算不上多大,現在的洛杉磯人不會相信有朝一日他們的城市會成為美國西海岸最大的城市,在這樣一個大些的「小鎮」想要去亞瑟·科倫的家實在花不了太多時間。

    科倫的家是個二層木質小樓,佔地面積不大,沒有馬廄,深色調的房子看起來很陳舊,緊靠著一條髒亂的小街道,唯一可以讓它看起來似乎更加體面些的地方是這座房子前那片大約十來個平方的小空地。「」,全文字手打

    房子連著空地整體被一條及腰的籬笆圍住了,冬日的空地上沒有鮮艷的花朵,但是幾塊斑駁的老綠讓人感到這裡或許是一片小花園,不過,若真如此,我們就得承認房子的主人實在不是合格的花匠。

    「屋子裡沒人。」

    一個白人青年一邊聳著肩膀,一邊從街的對面走了過來,一攤手,表示遺憾。「」看最新章節

    楊彥昌失望的點點頭,其實他們這些人都清楚,指望著那幾個綁票者把捨松傻傻的關到這屋子,其概率不比買彩票中頭獎更高。

    但是,事已至此他們又能如何?現在他們只能賭了,賭那個狂妄的亞瑟·科倫會回到他的老窩來,好讓他們一網成擒!

    「別灰心。」張開達碰了碰他的肩膀,「一旦老三那邊有什麼好消息就會傳過來的,你就放心吧,只要找到了他的哥哥,或者找到和那些人混的其他**,不管是誰,捨松就能找回來了,要知道,洛杉磯也就這麼大,嘿嘿,說什麼天使之城,這裡可沒幾個真正的天使!對不對,老朱?」

    張開達碰了碰一旁呆立的朱正方。

    朱正方瞇著眼睛,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那座房子聞言頭也不回,淡淡的答道:「他之前說過他的哥哥住進了醫院,而洛杉磯醫院就那麼幾家,方三才那老小子雖然有時辦事跳脫了些,但總的來說,還是值得托付的,而且,嗯…」

    說到這他忽然轉回頭,瞟了楊彥昌一眼,旋即,接著說道「那些下三濫也都是有家人的,必要的時候,你懂的。」

    朱正方別有深意的三個字把楊彥昌雷的不輕,之後,他又轉過頭沒事人一般的把眼球放到了那座房子及周圍的街區上,可惜他並不知道亞瑟的哥哥早已不在醫院了,而方三才的尋覓只會是徒勞。

    「我懂,我當然懂,不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嗎?」

    楊彥昌心裡默默的說道,他自然知道這句話中代表了多少暴力,但是,他卻猛然驚覺,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竟對這種粗暴的方式沒有任何不適,從穿越至今他的手上早已不再是一片乾淨了。

    而且,那些人也絕不會是無辜者!

    若說無辜,洛杉磯的華人們何其無辜?

    捨松何其無辜?

    楊彥昌心堅似鐵,他的同胞,他的女人都在這裡受到了傷害,這裡的空氣都令人生厭!

    說起來,楊彥昌和朱正方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怎麼愉快,他還記得在當初每當朱正方看見自己和蘇菲、威利甚至海倫他們這些白人朋友在一起時,他總是對自己冷嘲熱諷的那番模樣,若非當時黑水公司還未發展起來,張開達手下信得過而且本事大的華人也沒幾個,再加上萬金油一般的方三才居中調和,二者根本就不可能形成穩定的保護者和被保護者的關係。

    但即便如此,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已經僵得不能再僵,或許後來有些改善,但有限的緊,事實上,楊彥昌當初讓方三才連著朱正方一起赴洛杉磯處理石油問題也有著遠遠支開朱正方的這一層原因,眼不見為淨,任誰都不願意看到一個整天對自己板著臉的保鏢,而這保鏢你還偏偏拒絕不了。

    自從這一次來到洛杉磯,朱正方雖然沒有如以往那樣和自己百般不對付,但也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但楊彥昌卻沒想到就是這冷面朱正方卻在整理隊伍出發之前卻特意找到了方三才,讓其抓緊尋找亞瑟·科倫在醫院的哥哥,以及去「拜訪」那些個**的家屬。

    楊彥昌頗為感懷,瞅了眼淡漠的老朱,輕輕歎口氣,正所謂日久見人心,方三才和張開達當初給自己所說其面冷心熱果然如此,再加之其人心細如髮,當初科倫僅僅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卻牢記於心,且思維寬泛,果然一員幹將,更何況他也沒有尋此時機而報私仇,一時間楊彥昌很為當初自己未能和他相處愉快而後悔。

    不過,現在也不晚,握了握拳頭,他發誓,今次捨松事畢,他便要和這個漢子好好的幹上幾杯水酒,將過去的不愉快統統拋開。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彥昌一次又一次摸出了懷表守著上邊的表針,太陽西斜,冬日蒼白的陽光落下時散盡了它最後一縷赤紅的光芒,似血似火,焦灼人心。

    眼看光明就要盡褪,楊彥昌的心中,黑夜在臨近啟幕時也在攀上他的心間,最後一次看了看時間,距離捨松被擄已過去近四五個小時,這座斑駁的房子依然如故,其中毫無生機,而方三才的信使也毫無蹤影,時間已經消磨盡他心中的憤怒和殺機,這一刻,他的心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

    一個夜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發生很多事了,摸了摸懷中那只單發手槍,你將為何人送終?

    楊彥昌低著頭,喃喃自語,難不成會是捨松嗎?

    一瞬間久遠的記憶再上心頭,當年那座迫降在加勒比海的飛機和今日的綁架案何其相似?她們都被美國綁架了啊,楊彥昌打個寒噤,寒風很涼,他強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但是越是這樣回憶起來的故事就越多…

    忽然,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朱正方的聲音,「哼哼,老子就知道,亞瑟·科倫你這自以為聰明的小雜種心思深沉個性好疑,嘿嘿,自己家也想探探底?哈,怎麼不親自過來?」

    說著話,他人就好似利箭一般直指街對面拐角一個有些陰影的角落衝了出去,而張開達也緊隨其後。

    當楊彥昌回過神來,跟在一群人的屁股後頭追過去的時候,剛剛轉個巷口,就看見朱正方和張開達二人卻好似兩隻大鳥一般,一左一右夾著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半大娃娃又回來了。楊彥昌細細看去總感到這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到這孩子到底是誰,只見二人一把把那孩子扔在地上,朱正方居高臨下的問道:「小約翰,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想進牢房?怎麼總是不學好?快說!亞瑟·科倫把那個女孩弄到哪去了?快些說出來!否則,你別指望這次有人能再救你!」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