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凌音她爹是很有氣派的人物嗎?」
「怎麼這麼問。」
余孟嘴一撇:「好像大家都很崇敬他。」
「算是吧!當年他戰績纍纍,映月國半個江山是他打回來的。」
「論體魄,你們嗜血族可是穩贏,人類怎麼跟你們斗啊?」
納蘭夜搖搖頭:「如果我們真的用力氣壓人,現在怕是戰亂四起,民不聊生了,況且……在過去映月國也沒有任何戰亂發生。」
見她還想追問下去,他轉過頭背對著她:「好了,想待在這裡就別打擾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余孟不悅地推了他一把,想了想又重重地躺回去,她是不應該煩他。
眼皮好像存心跟她過意不去,這幾天都拼了命地想要闔上。
余孟拍拍自己的臉蛋,硬是不讓自己睡,隨便抽起一本書來看。
倆人都默不作聲,偶爾會有輕微的翻書聲。
下人間中也會進來奉茶,余孟勉強讓自己提起精神。
她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搏鬥,納蘭夜也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過了一個時辰,納蘭夜剛把茶蓋闔上,腰就被某人圈住了。
他一怔,嘴角隨即上升至好看的弧度,似乎這本就是意料中事,目光瞟向案上裊裊之煙。
轉頭一看,她已熟睡,卻以最不舒適的姿勢抱著他,更沒料到的是,她竟然能撐這麼久。
他剛才趁她不注意,讓人點了一種檀香,對人類有催眠作用,只是瑜兒的性格倔得很,想也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屈服。
納蘭夜輕手輕腳地替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把毛裘蓋在她身上,不然這樣的天氣,她可要凍壞了。
就這樣,余孟才剛醒沒半天又再睡下了……
早晨
余孟睜開惺忪的眸,好像瞥見納蘭夜正在更衣,她不在意地翻身,後又想起什麼霍地爬起身:「等等,讓我來……」
納蘭夜看向他,眸裡又多了份寵溺,擺擺手,下人們便告退了。
余孟依舊躺在床上打著哈欠,招招手讓他過來。
「瑜兒想替我更衣卻不自己過來?」
她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衣服因未整理而顯得凌亂,露出了半個香肩。
「一大清早就誘惑我?」納蘭夜調侃道,身子已經不自覺地走向她,俯身在她的肩上印上一吻。
余孟不以為意,在他的攙扶下下了床,替他穿戴衣物,剛要讓他坐下來梳發,卻見他無奈笑道:「得先纏腰帶。」
她「哦」了一聲,拿起擱在一旁的腰帶替他纏上,然後替他梳發。
「瑜兒什麼時候會這些了?」
「本來就會了。」她自豪地說道。
其實是被曲兒強迫著學的……
「若真如此,瑜兒的資質還真是……」
後面的話因余孟的一記瞪眼而省略了。
待余孟完成,只見納蘭夜一幅嫌惡的樣子:「這不行……」
「不許拆下來,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
「其實不用瑜兒辛辛苦苦,讓婢女做就行。」
話音剛落,他就對上她不悅的眸。
納蘭夜摸摸她的頭,笑道:「現在該不滿的是我。」
他轉過身對著那面鏡子,瑜兒為他的頭點綴了不少毛碎,真是增色不少。
他乾笑兩聲,余孟怒道:「你髮質不好,怨得了別人嗎?」
話說,前些天某人才稱讚了他如墨般光滑的長髮。
納蘭夜無奈地頂著她第一次梳發的成果上朝,結果近幾日都成了朝中大臣談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