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她記得這裡,這裡是她的家,那個混帳父親還在她所有的床上和別的女人廝混了。
她憤恨地咬咬牙,走上樓,滿地的衣物殘骸,她嫌惡地避開,在她踢開那扇門前,已有人先她一步闖了進去。
那個人手上拿了份文件,此刻神色囂張,不知在和男人談判些什麼。
等等!這不是她自己嗎?
這是她穿越前的情景?
她記得當時她點燃火苗後走下樓,然後發生爆炸,她就穿到映月國去了。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眼前,頭一陣暈眩,忽然又湧上窒息的感覺。
再睜開眼時,她來到了黎府的荷花池,黎瑜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兩位姐姐在一旁拍打她的臉頰。
余孟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無奈自己就像空氣一般,根本觸摸不到任何東西,她想給當時的黎瑜急救也成了徒然。
她感覺到自己被一種力量拉扯,一晃神已經看不見任何人在荷池附近,水面上卻有一雙手浮浮沉沉,余孟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拉,她的手卻穿過了那個人的肌膚,意外地讓她看見那人的左手戴著「魂」。
余孟往後跌坐,她又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當她走近一看,那人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的頭馬上一陣刺痛,此時又不知身處何地……
「你知道「魂」代表的是一生一世吧!」
「嗯……」男人發出了低沉的嗓音。
「那你也清楚弟媳不可能陪你一生一世,這一次她就差點出事了。」
男人只是淺笑,望向床上的人兒:「至少是她的一生一世。」
余孟感覺到身後灼熱的目光,睜開眸,如今她呆在自己的寢室,躺在自己的床,顯然地附近有兩個男人。
「好好照顧瑜兒……」納蘭風說完就走了。
走了?
余孟咬唇,原以為有什麼機密之類的可以偷聽。
「又偷聽?」納蘭夜走到她的面前。
余孟想坐起身,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她馬上抬眸看著納蘭夜:「我身體怎麼回事?」
納蘭夜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強硬起身:「凌音體內的毒血已經深入你的經脈,即使清了餘毒,身體恐怕也會留下病根。」
「什麼病根?」她蹙眉問道。
「剛才皇兄替你診斷,你……」
余孟的眉皺得更緊了:「我什麼?」
「你患了心疾和哮喘。」
她有片刻的無言,後嗤笑:「笑話!我很好,沒有病。」
他知道她又生氣了,他的女人怎麼總愛生氣。
他嘗試性地戳戳她的臉蛋,果然被她怒瞪了一眼。
「這樣說或許會讓你比較舒服……」
他笑著俯下身:「很少人能挺過去,可你卻活下來了。」
望著那張湊近自己的俊顏,她開口反駁:「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高興了?」
他笑得更加妖媚:「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討好皇后了。」
「你不要過來!」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難猜。
她抗拒地把頭往後縮,直到退無可退,那薄唇只停留在她的額上。
緊閉的眸開了一個小隙縫,某男笑得奸詐……
長呼一口氣,正打算不理會他,他卻迅速地抱起她的腰,扶著她的頭,吻住她微啟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