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在這兔子身上用了輕微的麻沸散,至少它不會太疼,可當她按照書中所述在它的天靈蓋上施了一針,僅入三分,那隻兔子就垮了下來,原本就軟綿綿的身子此刻變得一動不動,它的同伴急了,用自己的頭猛撞同伴,最後將目標轉向把事情搞成這樣的始作俑者,用力咬住她微顫的手指。
說實話,做他們這行的早見慣了生老病死,這是人生不變的定律,是很無奈,是很不服,可縱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也只能認了。
每一天,他們與多少生命擦肩而過;每一天,他們又有幾次因為分秒的誤差而悔恨,她很瞭解這種感受,這就是為什麼她寧願窩在實驗室研究科學開發,也不願再回到那冷冰冰的手術裡執行手術,面對的不只是救人的心理壓力,還得面對痛失家人的病人家屬,每次對他們說「我盡力了」的時候,自己又顯得多麼無力。
為急救不治的病人蓋上白布,宣佈死亡也成了工作的一部分,她畢竟只有二十歲,從她手上離開人世的病人不多,可就因為稀少,更造就了深刻的記憶,深深地烙印在腦裡,遲遲未能消散。
剛剛,自己又殘害了一個生命,如果沒有被她抓住,它應該還是活蹦亂跳的模樣,自己也算是活該被咬。
身邊忽然多了個人影,手上的兔子已被人強行拽開,丟得遠遠的。
「你在幹什麼!」納蘭夜握著她的手,俊臉全是怒氣。
「被咬到了。」她下意識地望向自己的手,才驚覺手指已經鮮血淋漓。
那隻兔子真彪悍……
不是,這顯然不是兔子能做到的……
她對那隻兔子投以敬佩的眼神,卻被納蘭夜硬生生擋了下來:「這是狐兔……」
狐兔?
冷冷瞥了地上在哽咽的生物一眼,他接著說:「齒上有毒。」
書中記載,狐兔生性狡猾,齒利且有毒,通體的白毛能散發無色無香的毒,不致命卻能讓人產生幻覺,是這種生物擁有的優勢,重點是,它們既然不是普通的白兔,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受傷或死?
她嗤笑一聲,騰出那只沒受傷的手,壓在剛剛奄奄一息的狐兔身上。
那只狐兔受了驚,馬上掙扎起來,苟延殘喘的模樣不復存在,被納蘭夜拋得遠遠的狐兔見狀,率先逃之夭夭。
她的嘴角勾了起來,這明哲保身做得還不錯……
納蘭夜捏住她的左臉:「還笑得出來?」
剛剛她對著這只狐兔感觸良多都是多餘的,即然是狐兔,自然不容易死,即然不容易死,那她可以放心地在其上多施幾針,即使深入十分也無所謂吧!
「手上有可以蹂躪、蹂躪再蹂躪的東西,何樂而不為?」余孟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只狐兔僵住身子,似乎已經瞭然接下來在它身上會發生什麼事。
「當務之急是你的傷,這只狐兔我自會處置。」納蘭夜蹙眉說道。
余孟叉著腰,擰著那狐兔的一邊耳說:「誰說我會把它交給你了?」
隨後,她把手遞到他的唇邊,動作再自然不過。
見納蘭夜遲遲未有動作,她不悅道:「不是讓你舔一舔就行了嗎?」
「我記得瑜兒以前很抗拒這種做法。」
話音剛落,他就運氣把毒從余孟的傷口處逼了出來,動作卻遲疑了下,後笑道:「偶爾留疤了,瑜兒才會吸取教訓,不然怎麼也學不乖。」
這句話擺明了不想幫她癒合傷口……
納蘭夜從櫃子裡拿出了白布:「不過包紮傷口這種事,還是為夫該為瑜兒做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