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夜那混蛋,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她的條件。
望向小溪,她來了興致,讓清嵐舀了幾個碗來,再用竹筒把小溪裡的水倒進碗裡,慢慢調製音級。
「小姐,你在做什麼啊?」
余孟沒有回答她,舀著筷子繼續敲打碗,靜靜聆聽,直到碗發出了七個不同的音級,她才滿意一笑:「會奏曲嗎?」
「小的不會。」清嵐搖搖頭,眼睛盯著石桌上的水碗。
余孟淡笑,挽起袖子,用筷子有節奏地在碗上輕輕敲打,清脆響耳。
「敲擊這種東西雖不能完完整整地奏出整首曲子,可卻是陪襯的存在,少了敲擊音樂自然失色不少,當然沒有其他樂器相輔相助,敲擊也不過是沒有生命的音樂。」從前總是曲兒奏樂給她聽,偶爾她也會一時興起陪她玩玩。
「清嵐記下了。」
余孟不舒服地輕咳幾聲,最近天氣轉涼,她貌似也感染風寒了。
「小姐,清嵐今早煮了桔梗甘草湯,可以止咳的,這就去給你端來。」
「嗯」余孟淡淡回應一聲,又繼續集中於石桌上的水碗。
她素來喜好僻靜的地方,清嵐這一走顯得更為靜謐,僅剩下蟲鳴伴奏,鳥語水聲作陪,腦子裡想起凌音說過的話……
「黎瑜,救了我你會沒命的,即使這樣你依然心甘情願?」
「我自然是不甘心,但你不用擔心,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凌音搖搖頭,臉上掛著一抹嘲笑:「你該不會以為救了我,還能繼續跟我爭夜哥哥?」
「不會了,黎瑜,你只會像凋零了的花朵慢慢死去,最終氣絕而亡,而夜哥哥也會把你給忘了,跟我在一起。」
余孟蹙眉看著她,對於她篤定的語氣相當不滿:「凌音你聽著,我從來沒想過跟你爭什麼,不妨告訴你好了,救了你之後我打算離開這裡,以後我的生活誰也別想干預,不過我對這裡的人、事、物也並非沒有感情,包括你在內,只要不是想把我抓回來,歡迎隨時下山來找我。」
凌音嗤笑:「夜哥哥說得對,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你總愛隨地拋棄。」
余孟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不過是因為……那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對了,你說炎傲為什麼會對你下毒呢?」她想了很久,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到這事,凌音竟也生氣地別過頭:「我不知道!」
余孟不悅地「嘖嘖」兩聲,剛想走人,凌音又叫住她:「我還有一個問題!」
余孟並沒有回過頭,只是把腳步停在門前……
「連帶夜哥哥對你的感情,你也想拋棄嗎?」
聞言,余孟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她可沒想過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最終,她苦笑道:「我甚至沒辦法確認這份感情是什麼……」
凌音低下頭,手慢慢握成了拳頭:「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救我,他們不會逼你的,我不希望自己活過來的那一刻看見你悔恨的眼淚,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那之後,余孟並沒有多呆,逕自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凌音閉上了眼睛:黎瑜,沒想到你聰明一世,竟也是為情所困,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你對夜哥哥的那份感情是什麼。
余孟看著眼前的景物發呆,她問過自己好幾次,有沒有想過留在這裡,自己拼了命地向離開這個地方的原因又是什麼?
最後,她有了一個答案,她並不屬於這個地方。
悠悠笛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愣了下,嘴角逐漸勾起來,配合著笛聲的旋律敲擊,心情竟也隨著音樂時而高漲時而低落,感覺還真暢快。
一曲終了,她心中的不快也因此消散。
遠處的樹上迅速竄出一個人影,她臉上的笑容在看見來人的時候也瞬間僵住。
余孟斂起笑意,瞄了瞄眼前男子手上的玉笛:「真沒想到會是你。」
男子微微一笑,沒有過去的囂張跋扈,先聲奪人的氣勢。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他說道。
余孟站起身,自顧自地舀起竹筒到小溪舀水,又逐一倒進碗裡。
「我來找你談事情。」
她抬起頭輕笑:「炎傲,你請回吧!」
「這件事關係到凌音的病,你確定你不想聽?」炎傲瞇著眼問道。
果不其然,余孟這才願意正眼看他:「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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