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風行色匆匆地走進殿堂,此時納蘭夜坐在躺椅上悠閒地翻著書。
「皇弟,找到人了嗎?」
「快了……」某男繼續翻書。
「你就不擔心?」納蘭風走上前,帶沒收意味地拿走某男的書。
納蘭夜「撲哧」一笑:「是皇兄太緊張了!」手悄悄伸過去奪回自己的書。
「楚容之死你以自殺結案,又以證據不足沒將弟媳定罪,弟媳早已不是帶罪之身,可如今她人並沒有呆在綠陰山莊,我怕有人會殺了她滅口。」
納蘭夜無所謂地笑笑:「那也是她自己愛玩的後果,不過皇兄別擔心,一般人是傷不了她的。」
「我就是擔心來的不是一般人,況且弟媳始終是個女流之輩,世間人心險惡,她……」
「皇兄……她是我的皇后!」納蘭夜打斷納蘭風的話狡黠一笑。
納蘭風哀歎一聲:「凌音最近可有理睬你?」
「皇兄認為呢?她都不肯乖乖把脈檢查身體了……」納蘭夜的鳳眸添上了小無奈,凌音是氣他有假公濟私之嫌,可若他真秉公處理,涉嫌的人怕是她而非余孟了,他同意余孟針對楚容之死的看法,這就是為什麼他在當天沉默不語,沒有胡亂下判斷,如今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納蘭風蹙眉:「她最近的情況越來越不穩定還不聽話?」納蘭風對於這一點也很困擾,想想一個醫師最討厭的莫過於不聽話的病人。
想了想,納蘭風又道:「阿寶想她了,總之你快點把她帶回來。」
納蘭夜合上書,無奈道:「甲乙丙呢?不是讓他們陪著阿寶作為放走她的懲罰嗎?」
「刑期已滿,他們已經脫離阿寶的折磨。」阿寶折磨人的技術可以和余孟一拼,幼稚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皇弟對他們愛護有加,很成功地讓阿寶產生妒忌心,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做了,甲乙丙可受了不少苦啊!
「讓她玩多幾天,被我抓回來所要面對的可能會讓身體受不了……」納蘭夜說完還朝納蘭風曖昧地眨眼睛。
納蘭風無語,想起余孟脖子上的吻痕又是一笑。
他的皇弟或許是很粗暴的人也說不定……
*****
一整天的相處,余孟發現這兄弟倆都挺好的,雖然哥哥顧澤天一直對她冷嘲熱諷不過也沒在翌日早晨趕她走。
她余孟素來扮演著對家務事袖手旁觀的角色,顧澤天那傢伙竟然要她做家事?
煮飯差點把廚房給燒了、抹個桌子也可以讓其失去一隻桌腳,至於劈柴,沒砍傷自己就算不錯了。
顧澤天忍無可忍,指著余孟從頭罵到尾都罵了遍,余孟最後冷哼一聲,丟下手上的工具走了。
顧澤雨全程看著竊笑,直到余孟離開才收斂。
余孟在小溪邊丟石子,抱著雙膝無聊地盯著小溪裡的魚兒看。
自由自在,多好!
余孟奸笑,捲起褲管,一把抓起了潛伏中的魚,那只魚拚命掙扎,余孟說什麼也不放開。
「嘖嘖!余孟啊余孟,自己自由不了也不讓別人自由嗎?真是小心眼……」余孟自說自話,像足一個瘋子,隨後又蹲下身子把魚兒放回去。
魚兒:白受罪了!
余孟坐在溪邊,雙腳浸在水裡,沉思中……
昨天她聽隔壁家鄰居說城鎮又加派人手,凡映月國領域的出入地點都有守衛照看,要不然她才不會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裡,任由顧澤天侮辱她。
「納蘭夜,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歇斯底里的納喊,余孟覺得過癮極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蟲鳴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