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余孟不解地看著黎仁。
「瑜兒,爹是自私的,爹希望你永遠陪在我身邊,可如今……」黎仁說得眼睛都紅了,不難看出他的不捨。
「你肩上的血印已經注定了一切,瑜兒你已經沒辦法呆在爹身邊了。」黎仁深吸一口氣才把話講完。
「血印?」那個無恥的男人咬的?
余孟還想問下去,納蘭夜已經開口說話:「黎愛卿,朕可以帶她走了嗎?」
「恭送皇上……」所有人再次跪了下來。
納蘭夜走到余孟身邊,伸手攔住她的腰,卻被余孟推開「我自己可以走!」
她的自由!要是她早一步離開將軍府就好了,也不會被帶到這裡……不,即便如此,若那男人真想,他也同樣能逮到她,這是余孟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矮人一截……
納蘭夜可沒理會她,眾目睽睽地把她抱了起來,嘴裡又溢出了笑聲:「你的腳明明都凍僵了,呵呵……」
呵呵……他還敢笑,是誰把她的鞋子踢得大老遠又不讓撿回來的。
余孟賭氣般地別開頭,頭頂上依舊還是那深沉的笑聲。
原來這個時代皇帝在認定一個女人之後,可以直接帶走,那些什麼繁文縟節都可以忽略掉。
納蘭夜抱著余孟坐上馬車,阿寶跟隨在後,硬是擠在余孟的旁邊。
馬車顛簸,阿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可余孟是怎麼都睡不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站在震型按摩器上,況且像黎瑜這副弱身板怎麼可能挨得住?
估計著馬車是走進了山路,不然怎麼可能會如此顛簸?
余孟微微闔下眼睛,竟然真的睡著了,余孟只覺自己的腳好像變得比較溫暖了。
馬車停頓,余孟耍賴似的不肯起來。
拜託!憑這黎瑜的身板能跳完整段踢踏舞算不錯了,還指望她精力充足?
迷迷濛朦地被人抱起來,余孟瞇著眼睛打量這個地方,似乎是座很大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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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余孟還處於睡夢中,阿寶已經跑進了她的房間,對著她的臉又是搓又是捏的。
余孟狠狠地抓著在她臉上使壞的小手,「喀啦」一聲,阿寶的手脫臼了。
阿寶大哭大叫地走出余孟的房間,無奈某人始終呈「大」字型攤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