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酒吧
蕭釋杉一大清早便起來了這裡。因為他需要和盲爺商量有著哥倫比亞的事。
當蕭釋杉來到盲爺房門口時,盲爺仍打著呼嚕。他笑了一笑,伸手推開門,直接將盲爺從床上拉了起來。
「媽的,你搞什麼鬼,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盲爺沒好氣的抓了抓頭,打了個哈欠。
「不要告訴我你昨天從喝酒喝醉一直睡到現在?你也太遜了吧!」蕭釋杉笑道,同進丟給盲爺一根煙。
盲爺接過煙,點燃後,道:「不然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麼。哎,現在人老了,幹不卻了哦!」說著,搖了搖腦袋。
蕭釋杉一陣好笑,道:「你快來,我和你談談哥倫比亞的事!」
一聽到談正事,盲爺立刻清醒了幾分。他深吸了口煙,道:「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為什麼要我先出去?我們直接在這談不就行了!」蕭釋杉奇怪的問道。
「少廢話,老子裸睡,不習慣不穿衣服和一個男人坐在房間裡聊天。」盲爺白了蕭釋杉一眼。
「你?裸睡?」蕭釋杉不敢置信。
「要不要我掀了毯子給你看啊,蕭大哥!」盲爺笑罵道,作勢欲掀毯子。
蕭釋杉連連擺手,哈哈大笑的退了出去。
等盲爺洗漱完畢後,蕭釋杉已等了半個小時了。
當下,兩人也不廢話,蕭釋杉直接道:「現在我們和pa組織及赤賊聯盟,有了實力的保障,短時間內不用再去擔心地盤的事情。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獲得一條穩定而長期的毒品供貨渠道,所以我想親自去趟哥倫比亞。」
「你親自去?」盲爺搖搖頭,接著道:「我覺得不行。雖說此刻我們有了自保的實力,但畢竟本身的力量不夠紮實。我們目前之所以可以放心,全是仗著赤賊的人。但俗話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一旦真的爆發戰爭,赤賊的人很難及時趕到。」
「這個我自然清楚,可眼下卻不是左顧右盼的時候。」蕭釋杉堅定道,「今日一早,我便已收到消息,新義安那邊的地盤昨夜凌晨三點的時候發生了火拚。這些老大才一出來,便急去啃新義安這塊硬骨頭。所以,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將目標放在赤柱。」
「到4,雖有會偷襲我們的概率,但這概率並不大。要知道,孫偉宏看似已平定了內亂,但4偌大一個幫派又如何是他一個剛上任的老大能迅速搞定的。這次和記被滅,孫偉宏不過是計劃得當而已。我敢斷定,4會不心動。在這樣的情況下,以孫偉宏的性格一定會伺機以待,時刻關注著新義安地盤上的紛爭,根本沒有時間來注意我們這裡。而且,我這次之所以如此堅決的要去哥倫比亞有兩個原因。一是,斯艾兒最信任的人是我。上次我是逼不得以才派at去的。所以,為了能獲得更多的利益,我必須去。」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那就是那個人的存在,孫偉宏絕不會輕易向沒發動進攻。」蕭釋杉再一次提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你到底是指誰?」盲爺已不是第一次聽到蕭釋杉提起這個人了,心中早已滿是疑問。
「安平!」蕭釋杉沉吟了一會,緩緩道。
「安平?」盲爺驚得從位置上站起來,他懷疑道:「安平不是死在中銀大廈了嗎?連警方都證實他已經死了!」
「安平絕沒有死!」面對盲爺的質疑,蕭釋杉卻異常的肯定。他接著道:「那日我們只是看到安平跳下樓,然後又從警方那得知安平身死的事。但據我瞭解,當時的屍體滿臉玻璃,根本辨別不出是不是安平。」
「可這個理由不能說明安平沒死啊!」盲爺仍是不信,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不,我有理由可以說明安平沒死。」蕭釋杉陰沉的一笑,接著道:「你還記得那日中銀大廈突然發生爆炸,炸掉了通道的事嗎?」盲爺點點頭,表示記得。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是誰炸了通道,把我們困了起來。而當時包括安平在內,所有人都在那個會議室裡。那個炸通道的人又是如何逃脫的呢?後來,當警察上來時,我忽然想通了第一點。那便是那個想將我們困在這裡的人是想借警方的手將香港黑道的所有老大拘留起來,導致香港黑道各幫首領受困。這樣一來,那個人便可以輕易的奪取這些老大的地盤了,在那個時候我便懷疑是安平了。」
「可安是不是被霍德曼夫殺了嗎?」
「問題就出在這。當我懷疑是安平的時候,我也曾疑惑這計劃既然是安平安排的,又如此周密,安平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便死去。直到那天我去看望潮方,他告訴我當時安平開槍想殺的是木村,而不是我。他那個時候剛好倒在安平身後,將所有的情況都看的真切。」
「安平要殺木村?他們不是一夥的嗎?」盲爺越聽越糊塗。
「不錯,安平和木村的確是一夥的,但這卻是安平要殺木村的原因。」蕭釋杉道。
「為什麼?」
「因為木村並沒有受到蠍子流白魔的命令,他是私下和安平合作,想要殺了我們。我曾和白魔在事後交談過,他親口告訴我木村背叛了他。所以,我想,安平當時一定是以金錢為誘惑,買通了木村,讓他突然殺出企圖殺了我們這些人。」
「可這樣一來安平更沒有殺木村的理由了啊。」
「哼!」蕭釋杉嗤笑一聲,道:「其實從木村出現,到安平身死,這根本就是一個三連局。」
「安平先以金錢誘惑木村,騙他與自己合作,合謀殺了我們,這是第一個局,同時,安平也預料到了木村會中途背叛自己,演了一出苦肉戲,讓我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木村身上。這個時候,他便派人去炸了通道。這樣一來,木村大驚之下便更急欲殺了我們。這是他的第二個局!」
「可如果是安平炸的通道,他不是也無法離開了嗎?」盲爺問道。
「不,他有辦法,那便是他的第三個局。他趁亂拿到了槍想要殺了木村,其實那個時候他便已注意到了有霍德曼夫在一旁。所以,他故意挑了一個以我為目標的方向開槍。這樣一來,霍德曼夫出於自己利益的考慮便一定會出手阻止,而霍德曼夫也的確照著他的計劃做了。於是,安平借霍德曼夫的手摔下了樓。可是,那個時候我們正和木村激戰,誰也沒見到安平摔死的場景。問題便出在了這裡。」
說到這裡,蕭釋杉從褲袋中拿出兩根極細的鋼絲。鋼絲如頭髮絲般細小,但卻異常牢固。
「這是什麼?」
「這是我今早去中銀大廈第六十七層房間的窗口找到的。那個房間所在的位置剛好我們頂層會議室的房間是垂直的,而兩個房間的距離不過十多米。」
「你是說……」盲爺已猜到了大概。
「不錯。當夜,安平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早在進會議室前便在那個房間利用這個東西布下了一張結實的天網。他雖然從會議室被扔出,但卻剛好落在了這張網上。緊接著,他便將事先準備好的屍體丟了下去,還故意劃破了屍體的臉插滿玻璃。這樣一來,當我們從警方那得知安平已死的消息時,便沒有人再懷疑了。畢竟,沒有人會卻懷疑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只是,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他是利用何種手段在如此高空布下一張如此結實的天網。」
聽蕭釋杉的話,盲爺心中一陣膽寒。這安平的心計之深,計謀之高明,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想不到他居然會利用詐死來逃脫現場,好一招金蟬脫殼。不過,他旋即又想到,既然安平的計劃已成功,為什麼黑道上並沒有出現新義安搶奪各幫勢力的局面。
蕭釋杉似乎猜到盲爺的心思,他淡淡一笑,道:「安平的計劃雖然完美到了極點,但最終還是因為和佬和我而功虧一簣。他沒料到和佬居然可以利用私人直升飛機直接派人從頂層而下,通過通風口而逃出升天。也正是因為和佬的逃脫,他才會因為忌憚和佬而沒貿然動手。同時,我因為陳國強的關係轉眼便出了警局,這可以說是他兩個不是缺點的缺點。一來,我和陳國強的關係他並不知道。二來,他沒想和佬救人的速度如此之快。」
「原來如此,想不到安平居然有如此心計。可為什麼你說孫偉宏會因為他而不會對我們下手,難道孫偉宏也猜到了安平沒死?」盲爺一臉驚訝,這孫偉宏的智慧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錯,我估計他也已經猜的**不離十了。所以,在這樣的形勢下,孫偉宏絕不會對我們貿然動手。」
「這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盲爺感歎一聲。這孫偉宏從前是什麼樣的為人,盲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轉眼間,一個花花公子變成了運籌帷幄的黑道老大,這樣的轉變實在太快。
「我想,整個香港,除了安平的計謀能和你抗衡外,也只有這個孫偉宏了。」良久,盲爺幽幽歎息道。
「不錯!這孫偉宏的智力絕對不在我之下。他或許會是我在香港最厲害的對手。」蕭釋杉點了點頭,同時眼光中流露出一絲興奮。能和這樣的對手交手,是他一直所渴望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去哥倫比亞?」盲爺現在對這些情況已有了瞭解,不再阻攔蕭釋杉去哥倫比亞。
「我需要先聯繫at。他們去了也有兩天了,可到現在都還沒給我任何消息。我必須要先聯繫到他們才可以過去。」蕭釋杉擔憂道。
「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盲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