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墅別墅區,赤柱較為有名的別墅住宅區,這裡便住著鱷魚的一個情婦。
凌晨三點左右,赤柱的混亂仍在繼續,而這一片別墅區卻顯得極為安靜。六道黑色的人影忽然在這篇別墅去的灌木叢中閃過,靠近了一幢頗為氣派和歐式的別墅。
別墅二樓還亮著燈,這證明這裡的主人還沒睡。燈光被窗簾布擋著,顯得有些昏暗。
六道黑色的人影抬頭看了一眼;彼此使了個顏色,幽靈般躥入了別墅。
片刻之後,別墅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接著便是燈一滅,便沒了聲音。當裡面的燈再度亮起時,偌大的房間裡那張白色的大床已經染成了紅色
喪狗抓過床單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別墅。在他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這個女人的頭顱。
沒錯,這六人正是由喪狗帶隊,專門負責暗殺鱷魚情婦的臨時暗殺小組,他身後的五個人則是盲爺的手下。
別墅裡的那個已經死去的情婦原本不過是接到了鱷魚的電話特意躲在那裡的,可是她死也不會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找到她?有違什麼要殺她?
同一時間,鱷魚的另幾個情婦同樣遭受了相同的命運,沒有一個人能倖免。
當鱷魚接到自己情婦接連被殺的消息後,原本一直平靜的鱷魚終於忍不住發怒了。他咆哮的將來報信的手下罵了出去,有狠狠的摔了一地的東西,這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鱷魚陰冷的欲泣迴盪在房間裡,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那個挑起赤柱混亂的幕後黑手。
那個幕後黑手似乎存心和自己作對一般,不停的在設計加害自己。可是,他是在想不出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又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可以搞出如此場面。
他曾一度懷疑是盲爺,可是最後卻又被自己否決了。因為,他瞭解盲爺的為人,也瞭解盲爺的勢力。盲爺在赤柱就一家赤柱酒吧,雖然生意好了點,但絕沒有這樣的能力。在他看來,盲爺不過是一個早已過氣的黑道老大而已。
「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老子一定將你撕成粉碎!」鱷魚惡狠狠的擠出這幾個字,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只是他真的能找到那個幕後黑手嗎?這或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當夜,喪狗在連殺了兩個鱷魚的情婦後回到了赤柱酒吧。當他來到酒吧時,身邊卻多出了一個女人,正是斯艾兒。
「她怎麼了?」蕭釋杉略帶意外的看著被喪狗抗在肩膀下衣服凌亂的斯艾兒。
「我在路上碰到的,不過他似乎被人下了藥,神志有些不清,我就直接把她打暈了!」喪狗將斯艾兒一把丟到沙發上,說道。
原來在喪狗前去暗殺鱷魚的第二個情婦回來時,在那個別墅區的某個草地上碰到了斯艾兒。當時她已經有些意志模糊,身體無力的趴在草地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被人撕扯過一般,顯得有些凌亂,有些則已破裂。
「那個別墅區叫什麼?」蕭釋杉瞥了一眼斯艾兒,抬頭問喪狗。
「具體名字不知道,不過那邊好像是歐美人居住的地方,因為我發現那裡的別墅和別的地方的很不同,而且不時還有些歐美人從外面回來」喪狗細想了一下道。
「知道了,把她帶到裡面去吧!」蕭釋杉點了點頭,讓人將斯艾兒帶進來裡面的房間。
斯艾兒走後,蕭釋杉問起了鱷魚幫那邊的情況。但讓她意外的是,俄語幫並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鱷魚的確不愧是一方的老大,不僅頭腦冷靜,而且很沉得住氣。
蕭釋杉歎息一聲,原本他是想通過啥了鱷魚的幾個情婦栽贓給柳鴻,從而讓鱷魚失去冷靜,導致判斷失誤,讓鐵鷹會和鱷魚幫再度陷入混戰。但顯然這鱷魚要比他想像的要狡猾,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獵槍。
他喚過喪狗和盲爺,道:「這鱷魚估計已經識破了我的計劃,所以我們必須換個方式讓鱷魚幫忙一下了」
「換個方式?」喪狗有些不明。
「鱷魚幫這塊木頭生不了火,那我就拿另一塊木頭取火,然後再用這把火將那塊木頭也點燃。」蕭釋杉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二人。
只是喪狗那榆木腦袋卻依舊雲裡霧裡,盲爺卻已經猜到了蕭釋杉的意思,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去點鐵鷹會那把火!」
「沒錯,柳鴻為人性格暴躁,容易意氣用事,是再好不過的對象了!」蕭釋杉淡淡道。
「可是你要怎麼去點他這把火?」
「很簡單,那俄語的幾個情婦的頭顱丟到鐵鷹會那去,然後我再讓喪狗代謝人裝作鱷魚幫的兄弟殺過去。與此同時,你讓石頭裝成鐵鷹會的人去鱷魚幫那邊挑釁。之後,我會讓喪狗更願意假裝敵不過,逃向鱷魚幫那邊。以柳鴻的性格他一定會趁勢追擊。到時,你讓石頭再加把火,不怕這兩個幫派殺不起來。」蕭釋杉緩緩道出計劃。盲爺和喪狗同時眼前一亮,這個計劃的確夠妙。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喪狗這幾日見赤柱打得火熱,但他卻一直沒有機會參與,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越快越好,我們必須趁著鱷魚此刻因為情婦的死而情緒不穩時出手,不然這個計劃會受到影響!」蕭釋杉道。
按照蕭釋杉的計劃喪狗和石頭立刻分頭行動。
喪狗先帶上十多個人擰著兩個黑色袋子來到了鐵鷹會的門口,兒黑色袋子裝的自然就是鱷魚那兩個情婦的頭顱。剛到那,喪狗便命人將手中的黑色袋子丟在了鐵鷹會的門口,同時大聲辱罵起來。
鐵鷹會的人原本受到了柳鴻的命令不得出去惹事,但是隨著外面的罵聲越來越難聽,這些人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
「操,你們***哪的?感到鐵鷹會這裡撒野!」為首一人生的矮小強壯,扯著一副公鴨嗓。
「操,你們殺了我老大的女人還敢這麼囂張,存心跟我們鱷魚幫過不去是不?兄弟們給我殺!」喪狗大喝一聲,先衝了上去。
對方原本聽到鱷魚幫這幾個字還有些猶豫,該不該和這些人開火。可是喪狗所帶來的這十多人卻一個個如同野獸一般,下手毫不留情。剛一照面,便有三個鐵鷹會兄弟被人砍翻在地。
見自己兄弟倒下,這些人立刻血氣上湧,也顧不得柳鴻之前告誡他們的不准和鱷魚幫動手的命令,瘋狂的還擊起來。
當柳鴻從裡面出來時,那幾個鐵鷹會的兄弟已經倒下了一半。當下柳鴻怒罵一聲,道:「你們***找死!感到我這兒來鬧事,這回即使鱷魚來老子也要宰了你們!」
「操,你***的少裝蒜。我老大的女人被你們派人殺了,我們自然要找你們算賬!」喪狗橫刀而笑,鄙視的看著柳鴻。
柳鴻身為鐵鷹會的老大,在赤柱這一帶也算是上的了檯面的人,何時被喪狗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呵斥和嘲笑過,當下怒吼一聲,揮刀便衝了上來。
喪狗嗤笑一聲,也不躲避,迎刀硬抗。兩人砍刀在空中撞擊一聲,身形同時向後彈開,再度落定。
「柳鴻,你這老小子殺了人不敢認,真***沒種,和地上的是什麼?」喪狗拿刀斜指這地上兩個女人頭顱。
柳鴻瞥了一眼,心中滿是疑惑。但是此刻他卻沒時間多思考,狠聲道:「人是誰殺的我不管,但你到這殺了我兄弟就必須把命留在這裡!」
「媽的,終於承認了!兄弟們,給我殺!」喪狗見此刻戲演的差不多了,會收帶上兄弟殺了過去。
柳鴻這幾日本就因為自己兒子被殺而心情不好,現在一再被喪狗無視,心中的怒火猛然高漲,大喝一聲也衝了過去。
兩幫人馬立刻交織在了一起,混戰成一團。與此同時,石頭也帶了人裝成鐵鷹會的兄弟和鱷魚幫打了起來。
喪狗帶人和鐵鷹會的人糾纏了一會,見對方人越來越多,生怕再多留,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走不出這裡了。當下,他不再猶豫,立刻帶人朝著鱷魚幫的地盤逃去。
柳鴻此刻殺性正盛,哪肯放過喪狗,立刻帶人追了上去。
喪狗回頭一看,柳鴻果真中計,心中一笑,加快了腳步。
當喪狗到達鱷魚幫的地盤時,他立刻大聲喊道:「鐵鷹會的雜碎殺來了,兄弟們小心啊!」同時他象徵性的朝著石頭那幫人揮了幾刀。
鱷魚幫這邊一見喪狗和石頭那夥人動手,立刻便認定了喪狗是自己人,再加上喪狗的話音剛落,柳鴻的那幫人便追到了。於是鱷魚幫的兄弟也顧不得多想,衝了上去。
頓時,鱷魚幫和鐵鷹會殺到了一處,兒喪狗和石頭則悄悄的離開了現場。
鐵鷹會這邊見鱷魚幫的人一見到自己便蜂擁而上,當下不敢大意,奮力廝殺起來。鱷魚幫這邊同樣也是絲毫不讓,不斷的有鱷魚幫的兄弟衝上來。一時間,混戰再度開始,並愈演愈烈。
隨著鐵鷹會和鱷魚幫的混戰開始,赤柱的混亂終於達到了巔峰,真正的混亂之巔從這一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