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搬進路陸飛家後,為了避免太過清閒,蕭釋杉原本想跟著陸飛去公司做點事。但轉念一想,對於這樣的大公司,自己除了會做些清潔工的工作外,還真帶不上什麼忙。於是,乾脆便和喪狗待在了家中。
不過對於這兩個一向好動得人來說,憋在家中就等於是在謀殺他們。所以,在無聊的待了一上午後,吃過中飯,蕭釋杉和喪狗決定出去逛一逛,而地點就是荃錦公路那邊的那家有洪虎掌管的酒吧。
兩人剛進陸飛家,所以陸飛也沒有來得及給他們配輛車,只是臨走時放了些錢。不過,對於這兩個人來說,車子並不是最重要的,既然有了錢,那便直接坐公車。
站在附近的公交站上,蕭釋杉倚著站牌,無精打采的抽著煙。昨天和陸秋黎那女人吵了一晚,不僅喉嚨都有點啞了,就連睡覺都沒睡好,現在直打瞌睡。
回想起昨天那情景,蕭釋杉忽然想起了小小。她現在還好嗎?自己來到香港已經有三天了,但一直沒打電話回去。不是蕭釋杉不想打,而是陳國強曾和他說過,在保護小小和林浩的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通訊設備。同時,陳國強也已經通知了小小的父母,並謊稱自己是小小的老師,要帶小小去參加暑期社會實踐,這才免去了小小父母的擔憂。
但這一刻,蕭釋杉卻突然的思鄉如潮,很想見到小小。那個可愛而有美麗動人的女地主。想起過往的日子,蕭釋杉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正這時,喪狗卻突然叫了起來。
「老大,車子開走了!」
原來剛才蕭釋杉一直沉靜在回憶中,而喪狗也沒留意,一不留神自己要坐的公車便開走了。
「等等我,師傅!」兩人立刻追趕上去,一邊揮手一邊喊道、
可是這公車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倒是有一個人突然從車窗外探出腦袋道:「八戒,不要追了,你還是騎白馬吧!」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八戒?」喪狗停下腳步嘀咕一句,有些不解。
「笨蛋,他把自己當唐僧了!」蕭釋杉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走回了公交站。
「老大,你說這香港的公車司機怎麼就這麼沒公德心,也不停一下!」喪狗有些不平的抱怨起來。^^去看最新小說^
「少廢話,給我看緊點,要是再錯過你就死定了!」蕭釋杉不理會喪狗的話,拿出煙點燃後說道。
「你自己還不是沒看到!」喪狗無辜的抱怨一聲,然後盯緊了公車來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喪狗眼花還是兩個人實在太背,兩人居然又一次差點錯過公車。不過,這一次的司機明顯比較和善,兩人只追了幾步,公車便停了下來。
「師傅,你老可真是好人!剛才那司機我們叫了半天都沒停!」喪狗走上車,氣喘吁吁的說道。
司機是個年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面容和藹,理著個板寸頭,頭髮稀少,只是兩鬢已生出了不少白髮。一雙細長的眼睛始終細瞇著,帶著和善的笑容,眼角和額頭的皺紋因為他的笑容而推擠到一起。看得出,這是個飽經風霜的人。
「你可別叫我『您老』,我這不正直當年呢,別我叫老了!」司機哈哈一笑。
蕭釋杉倒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藹的司機居然這麼豪爽,喪狗更是如同交到了知己一般和司機聊了起來。
蕭釋杉到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藹的司機居然這麼豪爽,喪狗更是如同交到了知己一般和司機聊了起來。
蕭釋杉發現,這個司機雖然一直和喪狗在聊天,但是車子一直開的很穩,看樣子他應該在這條線上跑了很多年了。不僅對路況熟悉,而且開車時的動作也很熟悉,有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和司機攀談了一會,蕭釋杉和喪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從陸飛家到那邊的酒吧,還需要近四十多分鐘的路程。所以坐下後,蕭釋杉乾脆睡起覺來,用以補償昨晚的睡眠不足。
可是睡了沒多久,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差點害的蕭釋杉撞到前面的座位。可還未等他驚魂落定,只聽到一聲「搶劫」。讓他徹底的驚醒過來。
轉頭一看,發現三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手拿著匕首正準備搶劫。看他們略帶緊張的神色和有些顫抖的手,蕭釋杉就知道這三個一定是第一次幹這個行業。
「靠,連手都在抖,還敢出來搶劫,真md沒有職業素質!」喪狗同樣也發現了這三人在緊張,不由的鄙視了一翻。
「快,把……把……錢都……拿出來!」青年因為緊張而開始巴結起來,顫抖的拿著鄙視胡亂的揮刺,嚇的一些女乘客大聲尖叫起來。
「都md給我閉嘴!老二,你不要緊張!」開口那人看來應該是這三人中的老大。不過他話雖這麼說,但說話時仍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老大,第一次總是會有點緊……緊張,第二次就會好很多了!」老三替老二開脫道。只是他話裡的那一句「第一次總是會有點緊」卻讓蕭釋杉和喪狗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你們兩個笑什麼?」老大見自己在搶劫的情況下居然還敢有人笑出聲,不由的大為羞惱,紅著臉呵斥道。
「沒……沒什麼!只……只是……第一次……次……被人搶……搶劫……有點……有點……緊……緊……緊張!」蕭釋杉學著剛才那老二的結巴說道。
「第一次總是會有點緊……緊……緊張!」喪狗在旁笑著配合道。
兩人渾然不將對方放在嚴重,居然唱起了雙簧。這讓三個匪徒惱火的同時,也讓車裡的乘客不由的大笑起來。
「混蛋,不准……准……笑!」老二怒視眾人一圈,大聲呵斥道。不過貌似他的呵斥並沒什麼效果,眾人反而笑得大聲了。
「老二,你不要說話!」老大實在覺得有些丟人。他走到蕭釋杉和喪狗的面前,揮了揮匕首,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兩個快把錢拿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你殺過人嗎?」蕭釋杉忽然站起身,目光直視著對方。
「md,老子是出了名的殺人狂,你再囂張老子就拿你第一次開刀!」老大有些心虛的說道。
「是嗎?那你就朝著我的脖子抹來,出手一定要乾淨利落。」蕭釋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接著道:「當匕首劃過人的喉嚨時,呼吸道會因為外面的傷口而吸入大量的空氣。你會感覺到那溫熱的鮮血正慢慢從你的傷口處流出,然後大量渾濁的空氣便會順著傷口進入喉嚨。在你呼吸的時候,你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喉嚨處那種乾燥、難癢的感覺。你會忍不住想去抓,但是你會發現無論你怎麼努力,那種難受的感覺始終伴隨著你的呼吸而存在,就像有一千萬隻螞蟻在你的喉嚨口爬一樣。」
那人被蕭釋杉的話說得渾身難受,似乎真的有千萬隻螞蟻爬過他的喉嚨,不由的摸向自己的脖子。就在這時,蕭釋杉忽然探出手,一把捏住對方的右手。隨著對方的一聲痛呼,匕首掉落在地上。
一旁的喪狗早有警覺,第一時間撿起匕首,衝向了另兩個人。
那兩個人見自己老大被擒,還未反應過來,加之身手本就不如喪狗,只一轉眼便被喪狗撂倒在了地上。
「老大,怎麼解決這三個笨賊?」喪狗一腳踩著老二的腦袋問道。
「送去交給警察吧!」蕭釋杉想了想說道。
「放了他們吧!」蕭釋杉話音剛落,那開車的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道。
蕭釋杉和喪狗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其他的乘客也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有幾個更是開始大罵起來。
蕭釋杉和喪狗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其他的乘客也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有幾個更是開始大罵起來。
「坐牢會毀了他們一生的!而且,牢裡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司機有些同情而落寞的說道,同樣細長的眼睛盯著蕭釋杉。剛才的情形他都看在眼力,也知道這個看起了相貌平平的男人才是兩人的老大。
「滾吧!」良久,蕭釋杉開口道,同時別有深意的看了司機一眼。
司機笑了笑,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可是,車裡的其他乘客卻不願意了。怎麼可以放了這三個搶劫犯呢?他們剛才可是差點搶了自己東西。一聲聲責罵和不滿充滿了整個車子。
「操,都md給我閉嘴!」喪狗大吼一聲,道:「人是老子抓的,就該由我來處置!剛才你們md怎麼都變啞巴了!要再廢話老子先搶了你們!」喪狗舔了舔匕首,面帶猙獰的說道。
眾人被他這麼一吼,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出聲。
「你這兄弟倒是個爽快人!我喜歡!以後你們兩個坐這兩公交車不用給錢了!」司機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喪狗的肩膀。
喪狗咧嘴一笑,道:「那就先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