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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6章 就算死,也拉你陪葬 文 / 迷果果

    也許這串鑰匙真是那晚落紀總家裡了,但怎麼可能是在床上?

    「不會是在床上,這絕不可能!一定是康佳胡說八道,惡意栽贓!」

    不能亂了陣腳,要鎮定。

    簡潯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亮如白晝的燈光下,小臉緋紅。映入男人深沉的瞳底,越發覺得可疑。

    「你有在他家過夜嗎?」他修長指尖夾著香煙,看簡潯雙瞳陰冷,卻又透著犀利地審視。

    簡潯小臉微不自然,不敢迎視,她錯眼,視線落到鑰匙圈上的大頭貼裡,「沒有。」

    話剛完,簡潯就有些後悔。

    紀亦飛有把那晚的事和康佳說麼?他應該是解釋了,但孤男寡女共度一夜卻是不爭的事實。上床是絕對沒有的,就不知道酒醉接吻康佳知道不?

    短短幾秒,簡潯臉上閃過很多糾結的痕跡,均被男人深邃的鷹眸一一捕捉。

    想起媽媽嘴裡的「那一夜」,褚昑恩幽暗了眼,「那晚公司聚會,你說醉了去同事家過夜,去誰家了?」

    他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簡潯驚愣看他,略微一想便猜出他問了褚媽媽。

    怎麼辦,該怎樣說?真話還是繼續編?

    好鬱悶,簡潯不知所措。

    她輕咬下唇看他,顫顫的眼神洩露彷徨和不安。

    「那晚我喝得有些多,就去同事家住了一晚。」

    「你去同事家睡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那同事是誰,現在你只要告訴我我不知道的細節就行,其它用不著多說。」

    緊緊張張,結結巴巴!這女人怎麼不敢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了呢?

    不知何時,煙已燃盡,星火燃燒肌膚。

    褚昑恩橫眉咬牙,哼也不哼一聲,重重掐滅,摁到煙頭堆積如山的煙灰缸裡。

    簡潯心亂,慌眸看他不急不慢的動作,根本不知從何說起。

    一串鑰匙,可以說是紀亦飛在公司撿到,順手帶回家,打算次日還給她麼?

    不行,這借口超級鱉足,在公司撿到帶回家,怎麼可能叫「順手」?

    或者說她發現鑰匙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紀亦飛家裡。

    更不行,這擺明是陷害紀亦飛,不仁不義!

    哎,我的個天,紀總啊,你究竟對你家未婚妻都說了些什麼?

    沒有和他套過話,這會兒簡潯無所適從。

    左右都為難,橫豎都是死。她索性承認,「我的確是在他家待過,但單單一串鑰匙,這不能代表什麼。」

    果然如此!

    褚昑恩眉下雙瞳驟沉,「喝醉的那一晚?」

    撫額輕歎,此時的簡潯後悔得要死。酒,酒,酒,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她輕微點頭,舌尖打結,再也說不出話。

    身子往後靠,褚昑恩目光牢牢落在簡潯紅彤彤的臉蛋上。那樣的幽深,就像野獸吃人前那短暫的審視打量。

    覺得必須要說清楚,簡潯著急澄清,「我和他什麼也沒做過!」

    但,這話可信嗎?

    如果今天換成褚昑恩說這翻話,她也不會相信他與那女人整晚清白,堅決的不信。

    除了後悔,還是後悔,簡潯覺得自己之前行為實在不該。她指甲死命地掐著掌心,雙瞳如水看冷面的他,「我真沒和他做過什麼,我剛流掉孩子,還不至於糟踐自己的身體到那種程度!」

    「孩子流掉之前呢?也沒有過?」沉默許久的他終於啟唇,淺聲輕喃,薄薄的聲線挑起刺穿全身般的冷冽。

    「沒有,沒有,從來沒有!」羞辱般的質問,簡潯生氣。

    激動的情緒落進褚昑恩眼底,那便是被揭穿之後的惱羞成怒。

    「孩子走掉的時候你在公司,又是他送你到醫院,簡小潯,你老實告訴我,孩子在你肚皮裡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你和他當時都做了什麼?」

    「褚昑恩,你不可以這麼侮辱我!」羞憤難當,簡潯揎拳捋袖,「我不知道康佳和你說過些什麼,但我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被你像審犯人一樣回答你的問題,那是因為我沒做過的事,我有必要為自己辯護,至少來說我得對自己負責。至於你信不信,隨你!」

    說完,簡潯怒氣沖沖,轉身就走。

    多少還是沒底氣,那晚就算真沒有過火行為,但接吻算什麼?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是出軌了。

    頭痛得不行,步子也軟得好似踩在棉花上。

    簡潯想逃回臥室,可剛邁上樓梯,身後便有一隻烙鐵般在大掌罩上她肩。心底暗叫不妙,天旋地轉,簡潯尖叫一聲被他拽下來,單薄的身子重重靠進他懷裡。

    他要幹什麼?

    睜著一雙惶恐的眼,簡潯心悸看他。

    褚昑恩微扯嘴角,他的手,一隻緊緊鉗上她纖細的腰肢,而另一隻倏地從她腕上鬆開,略顯粗暴的,挑高簡潯線條倔強的下顎,「我說當初黏我黏得死去活來,怎麼突然就非要和我離婚,原來是找到下家了!只不過你的口味還是那麼重,之前搶閨蜜的愛人,現在又搶訂過婚約的男人!嘖嘖,簡小潯,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不知廉恥這四字落你身上還真便宜你!」

    狂妄倨傲,自以為是!

    簡潯火冒三丈,忍無可忍,突地往後狠狠地推,「給我閉嘴!」

    她的力道如此之大,褚昑恩又猝不及防,大手在空中下意識的揮,拂到簡潯的頭髮,他身形一晃,整個人趄趄趔趔倒退幾步。

    頭上一涼,剛還怫然作色的簡潯禁不住尖叫一聲,倉皇的,趕緊雙手捂頭。

    褚昑恩踉蹌幾步,待站定,看到簡潯光溜溜的頭頂,墨瞳驟然一縮。

    假髮?

    有些震驚,毛茸茸的發套被他攥進手心,觸感柔滑。

    褚昑恩微睜大眸,簡潯就在幾步外,原來整齊的劉海統統往後梳,用小夾子別得服服帖帖,後面的發理得極短極短,像男孩子,髮梢只及耳庭。而那飽滿的額頭也不再光潔,從額心延及鬢角,紫色的傷痕猶如小蛇,扭扭曲曲,猙獰駭人。

    他的妻子,髮型滑稽,模樣可笑。可褚昑恩心中似有鈍物重擊,他呆滯地站著,一點也笑不出來。

    又羞又惱,簡潯氣,雙眸瞬間霧氣騰騰。她閃電般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發套,胡亂戴上,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上戴得是否妥當,只想快快把醜陋和委屈遮掩起來。

    伸手撩了撩雙腮垂落的發,簡潯火瞳看他,「褚昑恩,如果不是因為瑩瑩,我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你待下去!」

    她轉身就往樓上跑,這時褚昑恩回神過來,看她清瘦的剪影,怒眉低吼,「簡小潯,想要離婚投入那男人的懷抱?做夢!是你把我拖進地獄的,就算死,我也拉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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