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瀟瀟雨,山青了,水綠了,山下那汩汩流動的一條溪水,愈發湍急秀麗起來。
綿綿春雨把大地染綠,軟軟春風把河水熨暖。
下雨天,最適合賴在床上,躺到昏天暗地,只是端木初雲卻不習慣賴床。在二十一世紀,就算是週末,她也每天五點鐘準時起床,鍛煉、背單詞,背完英語背法語,背完法語背俄語、背完俄語背德語、背完德語背拉丁……
學會了一大堆語言,穿越後,卻一個也用不著,唯一能用啥的就是罵人的詞……
哎——
歎了口氣,端木初雲從床上起來,換了一件素色的衣衫,連頭髮也沒弄就往屋外走。
雨還在繼續,像絹絲一樣,又輕又細,聽不見淅淅的響聲,只覺得好像這是一種濕漉漉的煙霧,輕輕滋潤著大地和人心。
她喜歡這樣的雨,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首歌:
石板橋下的滴滴答滴滴滴
在下竟著了迷,吻了你
花間柳下的密密麻密密密
為何卻斷了情,傷了心
姑娘思量的人已變成追憶
你說你是雨,會跟著雲,哪裡去
何必一廂舊夢悠悠苦我心
只能下滴滴答滴滴滴
你像一場大雨,淋濕我的眼睛
化作一道痕跡,化不作你
聽夜風吹笛,花落為你彈琴
回憶碎了滿地,怎麼連理
看著你的眼睛,挽住我的表情
一句不想分離,那麼輕盈
你說你是雨,劃過我的臉際
就會變成淚滴,忘掉過去,
忘掉過去……
過去,真的能忘掉嗎?
熟悉的實驗室,熟悉儀器,和藹可親的教授,還有……數年前,十里櫻花林,撫琴的紅衣男子……
端木初雲輕輕閉上眼,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怎麼哭了?」
溫潤的聲音彷彿玉石扣地,動聽悅耳,溫柔多情。
端木初雲睜開眼睛,看到連成謹煜絕美的臉在視線裡放大。
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即便是這麼近,也找不出任何下次,白皙的肌膚又嫩有細,長長的睫毛就像兩隻鳳蝶一般,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黃金比例。
她在認真研究他的五官,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吻上她的眼。
「你……」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一雙手不知所措放在身後。
「小心。」
雨中的台階,青苔染了水,端木初雲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卻不期然地撞入一個懷中。
暖暖的,帶著淡淡的清香。
「謝……謝謝……」
「你我之間還需要道謝嗎?」
「嗯?」她不解他這句話。
「傻丫頭,我們是夫妻呀……」他的聲音柔柔的,眼神柔柔的,笑容也是柔柔的,柔柔地露出嘴角柔柔的梨渦。
柔情在雨中暈開,端木初雲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他。
許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他彆扭地別開眼,指著廳內的八仙桌,道:
「早飯做多了,吃不下,你來幫本王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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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太子爺會做飯哦!你們是不是驚悚到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