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清第二隊隊長奧斯維德萊因,因為本身就所屬騎士團在三個皇子中也是有名的實力者,很自然的和以往一樣奧斯維德也前去參戰,但是因為是主帥地位重要不被允許到最前線。
與敵人實力差距過大,這邊都是數百人圍著一個人,但屢屢被敵人突出重圍不斷深入內部,這樣的形勢很令人焦躁。
但奇怪的是,就算是伊甸之人實力也是有個限度的,最強的numbers也僅派遣了一人,聖清這邊確實萬人差距,再怎麼說也不大可能完全打敗聖清。
像現在這樣花費時間和精力的戰爭,讓不喜歡動腦子的奧斯維德也不得不懷疑敵人的意圖所在。
一路和兵士們共同殺敵,時間耗了很久眼前那個奮力反抗的敵人這才倒下化為灰燼,奧斯維德撐著長劍大口喘著氣,沒想到這麼多人對一人會如此吃力,正當他再次拔劍準備前行的時候,手下的騎士團成員突然從遠處駕馬突出重圍緊張的奔來並大喊道:「奧斯維德隊長大人!!——」
到了奧斯維德面前迅速下馬簡單的行禮,奧斯維德看兵士神情不對趕忙問道最前方的情況:「怎麼了?!」
「隊長大人,非常不妙,對普通伊甸的吸血鬼我們還有輒,但是……那個帶頭的numbers!實在是太強了!前方陷入混戰中!」
「什麼?!」
「大人、實際上他的能力我們還不能確信,但是能告知的也有——……」——
最前方。
其他的bloody也很令人恐懼,但是在恐怖之中更立著一個魔神一般的人物。
班森,no。11。
手持禪杖表情威嚴,動作迅速的在人群裡穿梭奔跑,要是有人阻擋——
「鐺。」班森停下腳步,手裡的禪杖插入泥土裡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冷靜的看著眼前阻擋他前進的曾經的血獵、他們穿著不著邊幅,有大漢手持狼牙棒有人身扛長戟。
曾經浪蕩慣了的血獵自持天地無懼,無畏的笑道:「喲!大叔喲!聽說你就是什麼numbers?殺了你我們可以得多少賞金呢…………」另一人也張口大笑起來,「乖乖的下黃泉吧!幹了你一人可比宰多少吸血鬼都得勁!!」
班森的雙眼裡、甚至沒有映襯著那數人,還是那樣嚴肅的臉,他微微低頭細語道:「——被這憤怒的世界,被那名利所困住所束縛的可悲的生命啊……」
「哈?你說什麼?」
那棕黑色的眼眸突然就像染上一層血液一般:「——就讓死、來救贖汝等吧。」
說罷,他默默的向前一步,幾個人為了顏面有些心虛也沒有後退,他們近在咫尺。
班森閉上那血紅的眸子,就像在感受著什麼。
——「……聽得見、汝等生命鳴動。」提起那握緊禪杖的手,沒有華麗的前奏沒有多餘的任何一絲動作、僅僅抬起,然後將那掛滿金環響鈴的禪杖重重砸向地面。
瞬間、空氣開始震動,禪杖自身在狠狠的震動以至於杖影都模糊不可辨,週遭的景色也因那奇異的鳴聲而變得恍惚。那禪杖自身開始由劇烈的震動發出人所不能辨析的聲響——「什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最前方的男人突然大叫一聲,抱住腦袋彎著腰全身顫抖著看起來痛苦萬分,身邊的人緊張的問:「喂!到底是——……」但沒當『怎麼了』三字出口,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的滾燙,有什麼腥臭的液體噴灑而來,那是一股血的紅潮飄散而開。
隨著一聲劇烈的頓音。
痛苦萬分的男人從頭部開始,身體各個部分逐一爆裂開,隨著漫天飄散的血霧所有人都呆滯了。一個活生生的瞬死,而且死相很恐怖,全身爆裂,不堪入目連喊都沒來及就汩汩流血變成死物,巨大狼牙棒沾染了血腥光當落地。
這一切太過於突然。於是,「啊啊啊!——」有人開始恐懼的大吼起來,更多的人則是想轉身逃命,這一切太過於費解,在難以理解一切的眾人眼裡、眼前的那個手持禪杖的男人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死神。
——任何一個瞬間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想要逃走,只希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但是現實沒有給他們機會。
那個人緩緩說道。
——「……在這裡,給予萬物救贖之音。」
隨著多次禪杖的砸地震動,每一次新的震動都血腥的帶走一個人的生命,這是一場沒有慘叫的殺戮。那一次又一次的杖鳴就似宣佈死亡的鐘聲,那樣災禍一般的存在讓所有人都以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那麼近。
「天吶!!」「那個傢伙……好可怕。」「為什麼會那樣…………」週遭的人都迅速遠離他,沒有一個人再敢奔上去,因為剛才的無謀之人匪夷所思的死亡對那個鬼神一樣的人來說看似那麼輕那麼簡單……。
那是怎樣的、神明……不,真正惡魔級別的強大。
這讓所有人意識到。
——numbers的恐怖。
班森繼續前進,沐浴著血雨,沒有一句話,神鬼一樣的人手持著禪杖——前進——
戰場中間。
南茜正在迅速奔跑著,不斷的來回躲閃四處跑並找到恰當時機揮鞭,俯下身體快速移動、就如一隻野獸,她的表情也毫無笑意,有著再築能力的大漢看著眼前的女人東奔西跳的不耐煩的磨磨牙:「我說女人,這樣到處跑有什麼意思!很煩呢!」
南茜沒有回答他繼續四處躲避倒鉤的攻擊繼續不斷注入靈魂力量揮鞭,但即使身體傷痕纍纍男人都毫不在意,沒有痛覺、時不時利用滿地都是的屍體補回軀體即可,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是不滅的。
男人抱著好笑的態度看著貌似憤怒了的女人,在她眼裡對手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作為人類來說靈魂力量的量很大、大她卻是在無端的浪費,這樣下去她自己的身體也會出問題……男人自以為是的想著,惡笑著:「那陪你玩玩也並非不可!!」再次揮舞起那尖銳的倒鉤。
他並不知道、南茜諾頓的思考。
南茜在測試著什麼,從剛才開始奔跑起來的時候就打算尋找些什麼。
而現在——那本模糊不清的東西快完全顯現出來了。
『……胸口。』
她淡淡的想。
從剛才開始就在男人身體四處揮鞭,無論擊打到哪兒,不管是肌肉撕裂還是骨頭碎裂男人都無所謂的樣子,只有無法行動的時候才再築身體。
但是、只有胸口部分不同——為了確信南茜再次敏捷的攻擊男人的胸口,其反應果不其然,只有那裡受傷男人才會第一時間利用他人的屍首補充自己,『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嗎?……』想極力掩蓋裝作無謂,其實想要保護胸口部位的行動卻被一覽無遺。
然而論實力南茜的攻擊力遠遠強過對手,但就因為bloody種族優越的力量讓對手變得不可擊倒,本來這樣下去南茜也許會耗光靈魂力量和體力最終被對手施與致命一擊——但是,她聰慧的找到了反勝點。
『值得一試…………!』
這一次的嘗試很冒險,因為耗力很大風險也不小,如果這一次失敗也許將無法揮鞭,那樣沒有注入靈魂力量的鞭擊毫無殺傷力……所以、這將會變成一場賭博。但是女人毫不畏懼,因為她、最喜歡賭博,更愛以『命』為賭注的危險賭博。
沒有猶豫,南茜突然一腳踩地,靴子高跟插入土地她穩穩的停身,「喲。」男人見狀咧開嘴輕蔑的笑道,「終於停下了?那就好好的束手就擒……然後讓我好好的把你那柔軟的肉給…………哈哈……」無視對手骯髒辱罵性的言語,南茜這次沒有逃避而是直直朝對手衝去,沒等男人反應過來狠狠朝大漢頭顱一揮鞭,大漢下意識的仰頭躲避,也就是他一瞬的間隙南茜一腳踢翻男人,然後大步飛躍、縱身跳到男人身上,坐在他身上。
沒有都說一句話,沒有玩笑沒有辱罵,有的只有憤怒。南茜從腰間的匣子裡取出數把匕首夾於手指間,然後迅速的一把一把翻轉、白刃閃現。
隨著「噗!」的一聲將匕首深深插入男人的手腕裡,深插入泥土之中,隨之再刺入另一邊的手腕,還有雙腳的腳踝,封鎖敵人的行動。
大漢沒有同感只是大笑:「哈!都說了無法殺死我!即使這樣又如何?!不痛不癢!!」說罷開始蓄力想要掙脫,但是南茜沒有留給他一絲機會。
——「不痛不癢?因為真正該痛的可不是這裡。」
隨之再次把匕首插入男人的關節部分,依次刺入全身可活動的地方一下子男人就無法動彈了,變成這樣也難免的不安,但男人還是那樣狂笑著:「所以說——怎樣我都可以再築……!!」
——「哦?是嗎?」
「!」
那女人的笑容讓大漢噤聲。
「非常不巧,因為我最愛用的是可以慢慢折磨人的鞭子,所以這種小型武器只是備用用來折磨還沒有吸血鬼那麼噁心的人類的……所以沒有祈禱。」她坐在男人身上就那樣再次取出一把匕首翻轉數圈重重的刺入男人的咽喉,穿裂了嗓子,「……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怎麼可能有生物完全沒有弱點,你之所以還有著人格、這一定說明你是有『本體』的,大概只要毀了你那生命源泉一般本體你就會變成灰了吧,那麼……所謂的本體到底是哪裡呢?經測試大腦也不像……那麼……」
你纖細的指尖滑過男人的胸膛,「——是不是這裡?」
「!!」
那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嘴巴大大的張開,那恐懼不安的表情則告訴南茜、猜對了。
「呵呵……」繃緊手中的長鞭,她高舉單手道,「——雖然我很喜歡慘叫,不過、這次想聽的是最最精華悅耳的臨死前的聲音——……」說罷揮下鞭子,這一切極其血腥,肉屑筋骨橫飛,隨著無數次的鞭擊胸膛被削開。
最後,南茜串著氣,漂亮的金髮連著汗水貼在臉頰上,即使有些狼狽她還是如鈴一般的笑著,「…………找·到·了。」在她的眼前,大漢的胸膛裡、裸露在空氣裡的心臟,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男人的表情驚恐萬分,「啊,真是漂亮的顏色……」看著那心臟,南茜感歎道。指尖輕撫……男人瞪大血紅雙眼。
「是呢,得讓你發出點聲音…………」
南茜拔出插入他喉嚨的匕首,傷口癒合,男人剛張嘴,只見南茜冷笑起來,於是、最後她說:
——「吶,最後就用心臟來感受痛吧。」
隨著對準心臟那長鞭揮下,男人一生聲叫、那一定就是『痛』了。
第一次有那樣大量的血液迸濺,南茜沒有躲閃任憑血雨的噴灑,因為那尖銳的慘叫聲興奮的全身起疙瘩,她身下顫抖的人開始化為灰燼,最後血泊裡只有幾件衣服和一堆白灰……還有一把倒鉤躺在那兒、
南茜從地上拔出自己的數把匕首,眼前是還在血戰中的人群,消耗了很多靈魂力量腳有些發軟。
她輕撩長髮捻了捻斷裂的金色髮梢,大大的歎了口氣:「啊啊~這個到底要怎樣…………」歎息著捲起長鞭朝人群中走去——
另一處,維克多也陷入苦戰。
從六面而來的子彈數量太多難免的有一些難以用箭阻擋,一邊射箭一邊快速移動,身上也早已破爛不堪,被子彈多處擦傷,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會體力被磨光,『必須拼一下。』即使有些魯莽有些無謀,平時最討厭不穩的局面的自己也會冒險……想想就不恰局勢的內心輕笑,『哼,也有那些傢伙的影響呢。』腦內閃過某個討厭的女人的臉。
於是,沒有躲避,他站定,任憑敵人狂笑著朝自己射擊,然後架起攻擊從箭筐裡抽出數根箭,並非無下數,剛好六根。
然後六根齊發——,那樣高技巧高失誤率的一擊說實話很不適用於這一疏忽就丟命的地方,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既然無法分辨、就不要分辨。』——全部擊垮就可以。
六根箭風一般射去,六個同樣的手持短槍的人都一驚,沒想到對手竟然這麼冒險,沒來得及躲閃,隨著一聲聲大叫霎時數人都化為白煙,只有一個人在盡力躲閃甚至於抓起地上的屍體替自己擋了一箭,這一次也躲過了。
維克多微微咬牙,這次又沒有打敗本體這樣下去自己也會因為體力流逝過多而倒下。
「啊啊……」丟棄手中被箭射中的屍首戴帽男子不爽的高聲說,「真的惹火我了小子,都那麼多人還可以百發百中的放箭……不過,看你那弓的寬度六發是極限了吧。」
就像預謀著什麼一樣男人笑了:「——果然、還是要最大限度的試試看呢。」隨之攤開雙手,身形模糊,一下子從他的身後接連走出了十數個人,「!」維克多簡略一數、十二個。
「這是本大爺的極限了,吶小子,這回看你要怎樣射箭!哈哈哈!!」沒有多說十二個人分別朝不同方向奔去然後迅速站定掏槍對準中間的維克多異口同聲:「——去死吧!」
隨著混亂的槍響,維克多在盡力躲避已經完全沒有時機用箭抵擋,見維克多身形開始變得遲緩男人更是驕傲的大笑起來,但是維克多從未放棄,雙眼急速輾轉不放過一次機會,視線不離開每一個人,就像在尋找著什麼、做好了莫大的決意。
被子彈連環的掃射,最後、維克多竟然再次停止移動,就那樣站在那兒,這次bloody沒有疏忽舉起手中的槍就對準維克多扣下扳機,「砰——!」一顆子彈正中左肩,血液噴射而出維克多只是眉頭微皺、然後抓住敵人疏忽的一瞬。
——從後背的箭婁中再抽出一把弓。
隨之手中也抓出一把箭——不多不少,十二支。
那是何等迅捷如風的速度,抽箭、架弓、那又是怎樣奇異的射姿,以雙臂的肘部為支撐點,左手拉右弓弦右手拉左弓弦,一弓六隻箭。
微微翻轉手臂,他看向靶子的眼神變得無比尖銳。
「……!」
敵人被驚到了,下意識覺得不妙,只見那十二支劍劃破長空朝前方十二個人分別飛去——其實維克多從剛才開始一直在等待機會,一個完美的機會,等待十二個靶子都達到射程等待可以翻轉局勢的機會,以至於為了把握它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十二支箭剛發,維克多決然丟掉手中的一把弓,再次迅猛的舉起剩下的一把弓、朝著那飛出去的弓箭瞄準、放手。
後續而來的箭是雙手操作力道更強速度更快,利用這個原理後續的箭追上前面發出的箭並精準的射到其箭身其翎羽甚至於射偏以利用風俗流動,以此精準改變一開始發出的箭的方向,——就那樣無數次的調整,那一秒之內作出的事過於快速驚人,敵人根本無法躲避。
——「嗖——」「嗖——」「嗖——」……「啊啊啊!」「嗷……!」……分身一個個被射中要害化為白霧,也隨著一聲最淒厲的尖叫,本體的男人被射中了。
男人坐倒在地,手中的槍也因為疼痛滑落,捂著滿是鮮血的胸口滿頭大汗:「……唔、咳咳,你這小子!!」他已經無法動彈了。
就如鬼神一般,維克多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那個男人。
「……剛才被射到左肩所以力道不夠嗎…………看起來並沒有刺穿心臟的樣子。」
冷冷的說。
看著那毫無感情的眼眸bloody開始懼怕起來,高舉起手臂顫抖著說:「喂、喂……都這樣了、性命、不必要奪吧…………」維克多緩緩的架起弓拉弦,似乎有一絲的猶豫,突然bloody的表情變的很猙獰,「哼!!可惡!去死吧!!」
從維克多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一個還未完全消失的分身,因為左肩受傷、另一個沒有刺穿要害的靶子。
分身舉起手槍對著維克多的背部——也就是這時,維克多面無表情的、朝上翻轉左臂左手腕,整個弓搭在肩上朝後……沒有看一眼,放開高舉的拉弓的右手。
——「啊啊!!——」慘叫響起,最後一個分身也黯然消失,bloody的表情變的很恐懼甚至扭曲的不成樣子:「……剛、剛才不是有心騙你的……喂,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來襲也不是我們願意的啊對這樣的大軍……你看、王、王的命令必須要遵從是吧……你們不也是遵從那個萊茵王的命令不是嗎?……那個……」
但是沒有容他說更多的話,維克多只是默默再次拉弓,箭端慢慢往上……瞄準那帶著牛仔帽的頭顱。
「……噫……!」無論對手發出怎樣不堪的聲音,無論對手怎樣的顫抖,只是冷漠的樣子,沒有同情可憐,有的也許是冷漠之中掩埋住的憤怒。
——「……我之所以站在這裡、不是為了任何人——……」——
那緊繃的右手五指、終於倏地的放開。
滿地鮮血。
維克多緊按著左肩不然血液流的更快,有些搖擺不定樣子的收回自己的雙弓、吃力的繼續前行——
——「啊,那個什麼,小子……你怎麼這麼狼狽來著?」
廣袤的戰場上,那一組的二人相遇了,南茜一臉好笑的上下打量著維克多,看那滿是鮮血的左肩、衣服也四處被撕爛呈破抹布狀,全身都是各種灰土,「本來就土裡土氣的這樣子、趴在地上就找不到了呢你。」
無視南茜的壞心話維克多也自顧自的說:「你也是。」緊盯著南茜的頭髮,「怎麼回事那頭髮。」
南茜也是、全身的鮮血,當然那不是她自己的,更讓維克多無語的是好好的雙馬尾一邊被削了一半刺刺啦啦的看起來像是被狗啃了一樣…………
「呵,這個?沒事,只是被狗啃了。」本人竟然也說是被狗啃……「我之後會處理的。」說著輕撫金髮。
「不說那個……剛才聽有人喊道隊長在前面不遠,而且敵人的大將也在那兒。」
「什麼意思?就那麼護主?你想去助力??」
「當然。」
南茜歎氣無奈道:「你都這副模樣了還瞎跑?啊啊~所以說男人真是…………」微微抬眼,維克多的雙眼裡滿是沒有一絲動搖的決意,南茜也息了嘲諷的笑顏。——「哼,好吧,那我就姑且陪你去看看,啊,當然,不要指望我有什麼作為,除了尋找上次的美人外現在我還需要好好護理一下我親愛的頭髮……所以,我去能做的大概只是為你收屍哦。」
靈魂力量消耗過大,身體很怠倦很累、但是南茜也有趣的想看看眼前這個男人的最後。
即使那麼說……維克多也沒有氣憤,反而,在轉身朝前進發的一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南茜都不曾見過的少有的微笑,「……恩,那也謝了。」說著不再回頭的朝前、追尋著那令人膽顫的靈魂軌跡。
「…………」
南茜站在那兒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直到最後反應過來也微微一笑,貌似是……並無諷刺意味的一笑,跟著那身形不穩的人的背後前行。
而一路上,二人都難免的不介意一些東西——越往前越沒人,更多的人則是抱團和其他吸血鬼開打,明明最前方有一個打敗就可以擁有一切榮譽的對手——,更驚訝的是,一路上有一些死相驚異可怕的屍體,這讓他們懷疑這些是否和敵人大將的能力有關。
直到看見隊長奧斯維德,奧斯維德被手下的一名騎士團團員抓住胳膊阻止著他的前行,團員一臉驚恐的喊著:「隊長大人!——不要去了!那個傢伙太可怕了!!」
但是奧斯維德卻一如既往的執擰熱血:「沒有人去的話他會一直猖狂下去!這樣搞不好聖清計劃會毀在我手裡!!」
「但是……!敵人的目標就是殺死這邊的大將那樣一切都會隨之崩潰!奧斯維德大人!請別忘了您的立場!!」
「……!」
被手下人聲嘶力竭的一聲斥責,奧斯維德突然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什麼,呆愣了一下隨之不甘的咬緊下唇:「是啊…………可惡!!」那深藍的眸子一片黑暗。
——「隊長大人。」
「!」
趕來的維克多堅決的說:「……這裡、我會想想辦法的、請您回去後方。」南茜看那傢伙又開始出風頭了無奈笑著的搖搖頭。對於眼前的青年奧斯維德有印象是自己托付他看好軍裡一些不穩定人物的、很可靠的人:「……維克多。」
「大人……拜託了。」「……。」
看著奧斯維德沉默不語的樣子南茜倒是耐不住性子高揚起聲音說:「啊呀,這明顯是隊長大人自己想要出一份力是嗎?哼~吶混小子,我覺得那也沒什麼不好哦。」說著壞心的捅捅維克多的左肩,維克多只是眼角一顫往旁邊兒遠離南茜一步:「那樣太危險。」
「哼~那你好好保護隊長大人就是了,據我所知奧斯維德萊因大人可是個很愛手下的原騎士團成員來著?~自己貌似也是小隊隊長……吶,你覺得那樣的人看著自己的手下兄弟一個個慘死自己卻無法阻止,那樣的無力感萬一擊垮了隊長大人怎麼辦?今後怎麼前進?」
南茜的話也頗有一番道理,奧斯維德好像看見了希望大點著頭:「我會努力的決不讓自己死去,但是也決不能就那樣看著軍士們為我慘死,所以……請相信我,畢竟我也是很強的哦。」說著打趣似地轉轉胳膊,身邊的熟悉的軍士還是一臉的不安:「……隊長大人。」奧斯維德露出很令人安心的笑容:「沒關係的……呵呵,像我這樣的、平凡的體力白癡,從小沒有大哥那樣博學能幹也沒有三弟那樣懂得藝術也沒有四弟那樣的槍法和聰慧……但是即使是這樣容易被忘記的我、也有自己的夢想你知道是什麼嗎?!」
說著他大力的拍拍身邊軍士的肩頭。
——「想要憑自己的力量、打出一片我們兄弟四人可以安心的笑著一起喝茶的地方!就和小時候一樣…………!」
大大的笑容、毫無陰霾。
那樣的笑顏……讓本想阻止的維克多也搖頭無奈的默默認同了隊長大人的『魯莽』。
「所以為此我必須努力,讓破壞從前這一切的bloody們可以大喊認輸,靠自己的力量!!」
看見隊長那樣的決意,深受感動的兵士沉默下來微微點點頭:「啊……我明白了,但是請允許我和您一起……!」
「不。」奧斯維德已經不想再讓珍視的那些平日一起說笑鍛煉的騎士團兄弟們受傷了,「……請幫我個忙,傳話給後方激戰中的小子們!努力打敗其餘的bloody不要擔心前方的威脅!前方就交給我們了!!」沒有多說,兵士只是鄭重的單膝跪下輕捂胸口行禮:「——是。」
最後。
站定著的三人,看著前方空曠的土地,從遠方而來了什麼人。
南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內心裡更是想聽聽那個所謂的強大的信教徒最後的慘叫,維克多則是一臉嚴肅、而奧斯維德也是,因為將要面對的是一大強敵。
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那是巨大的禪杖一次次撞向地面的聲音,鬼神一樣的男人踏著鮮血……來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