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林裡,已經獲得全勝的聖清小部分人員朝山下衝去,霍爾帶頭,空氣中尋找著克萊爾的靈魂力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克萊爾的靈魂力量變得稀薄,『怎麼回事……?』突然出現的奇怪的力量讓他很驚異,那是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力量……而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是半吸血鬼,不能完全感受到那遙遠力量的恐怖。
順著稀薄的痕跡,援軍朝克萊爾的去向尋去。
而同一隊的幾個人也在後邊相遇,安斯艾爾也由數人沿好走的山路扶持著下山他的現狀不能參與搜尋,朱利安即使很累但也堅持去一起找克萊爾他們……
另一方面,山下,韋恩在協力清除巨石中,他的力量很便利,特別是最後方的平民那兒巨石還擺那擺著,即使有些難過但也不能抽身。
羅伊站在山下繼續仰望著,嘴角微微上揚,雙眼在陽光下瞇起,完變狐狸羅伊的笑容:「……看起來、要結束了。」他說道。
幾個孩子也在大隊裡竄來竄去引得不少人都斥責道,但是他們還是不在意的追逐著。突然提諾和提拉同時站著不動了,同時看向山頂,同時露出意義不明的大大的笑容。
「……嘿嘿~克萊爾、動真格的了。」「不過現在動不動真格已經不重要了嘛~畢竟已經動過一次了~發現也早被發現了。」「真的真的、面對我都沒有動的說……嫉妒羨慕。」「啊、那大概也是因為我的疏忽吧~誒呀誒呀~」
兩個孩子抱著雙臂嘟著嘴巴你一言我一語的,站中間的艾米爾瞪大圓圓的眼睛左看右看。
——「哦~艾米爾你怎麼看?~」「艾米爾怎麼看?~」
面對二人的逼問,小艾米爾只是苦笑著。
「……嘿?……」——
交鋒、交鋒。
速度驚人的二人的刀刃無數次交接。
身體承受激烈疼痛的那個男人,即使如此還是可以大吼著完整接下克萊爾的數擊,克萊爾也不疏忽的認真對待他的每一擊。
「哈哈!!這樣盡情的打真的好久沒有了!!不要管那麼多!小白你也別出手啊!我現在就一個人好好的、享受和王者的戰鬥吧!bloody的王者哦!古老的血液喲!!」男人大吼著,那聲音震徹天空。
「……我、不是王者、在這裡的……僅僅是個想要打敗你的人。」
「哈!!是不需要我高抬的意思嗎?哈!!!」
就像是、展現生命最後的輝煌一般,那樣激烈的,刀光劍影火光四濺的打鬥。
開始逐漸清晰的路卡斯目睹著這一切,但是身體失血過多無法動彈,僅僅只能看著,不甘、同時更多的是再次感到深深的無力。『大姐大……對不起。』非常的、深感無力,『……讓你……再次用了……』
那不想再動的力量。
那罪惡的力量。
——「哈啊啊啊啊!!!——」
那一擊。
把握住敵人一瞬的空隙,利用那絕對的速度力量,克萊爾俯身,出劍。
一瞬捲起風浪,切斷空氣,用最極致的bloody的力量,最恐怖的速度,結束這一切。
「唔……!!」
黑色的鐵從左上砍去,掠過心臟,瞬間血液四濺。
砍中了。
而且這一擊非常強力。
「哈啊!!」噴出一口鮮血,盟主朝後倒去,就在要撞到樹幹寸前白虎躍出奔到他身後,盟主壓在白虎身上免去一後背重擊。咳嗽著,從傷口處不斷滾出鮮血,「……咳!果然……和純血不是一個級別啊……咳!厲害啊女人……」
一切結束。
能下定決心使用這力量也要謝謝路卡斯呢。
克萊爾放下劍甩掉上面的血:「——結束了。」自己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這次這麼勞累突然用這力量果然不好受,「——……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哈哈……」他無力的、虛虛的笑著,手並未放開武器,一手撫摸著背後白虎的頭,「——饒了我吧,就在這裡……結束吧。」
「你在說什……!啊……」克萊爾這才注意到很奇怪的事情,那剛才被砍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沒有癒合的跡象,「……難道……」
結果不出克萊爾所料,盟主自嘲的說:「……啊,沒說的……還有一件事兒來著。處於那個狀態下的我啊……貌似沒辦法癒合傷口……bloody的傷口治癒無用,任何傷、一旦有了……就不會好……」
「!」
這是……怎樣殘酷的代價。
這個男人面對那種代價也義無反顧選擇使用……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覺悟,「是嗎。」這是他的覺悟,所以自己沒資格多話,「……我明白了。」
那個傷口、已經治癒不可能了。
克萊爾默默收起黑刃巨劍,發褪下了雪白,雙眼也變回夜一般的漆黑。
也就在這剛決定結末的時刻——
「——找到了!!!」「敵人!!敵人在那兒!」
援軍相繼趕來,每個人身上都是鮮血還有些許火燎的痕跡,每個人的雙眼都通紅、那紅色不亞於bloody的瞳色。
霍爾也沒想到突然間士氣發生變化變得這樣激烈甚至有些不對勁。
「……不要疏忽靠近!那傢伙還有氣!!」趕來的眾人將克萊爾他們團團圍住,朱利安賈斯汀薇薇安第一個跑向倒下的路卡斯。
只有克萊爾站在人群裡,有些呆然的看著那一圈圈的人。
「……對了!槍!用槍的!集體朝敵人大將射擊了結了他!為王子!為聖清!!」
人群中、不知誰大吼一聲,這種場面克萊爾熟悉的很,人類和bloody、恨意……沒有區別。只要一步的帶動,一切就會失控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眼前的那個人已經奄奄一息,現在射擊?那種畫面……過於殘酷,下意識的克萊爾跨出一步、即使腳底已經不穩,但有必要阻止:「喂!已經不需要最後一……——……!」
但是、根本來不及。
憤恨無法阻擋;一把把款型不一的槍架起,一同對準那坐倒在樹下的人,盟主、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笑。
隨著無數的槍聲響起、不算大的樹林上方,唯一幾隻熟睡的鳥兒被驚醒撲扇著翅膀驚飛而去。
山下,羅伊……沒有笑容。
「……結束了。」……
令所有人驚歎的是,那一顆顆子彈並沒有嵌入盟主的身體。
白虎。
白虎衝到前方用柔軟的身軀圍住盟主,替他擋住那顆顆子彈,瞬間血液四處飛濺,紅色完全染上那白色高級的毛皮。
隨著白虎的吼叫響徹山谷,一切迎來了結末。
白虎虛弱的倒下,倒在盟主身邊,巨大的頭顱搖晃著貼近猛虎的手、舔舐掉他身上的點點血斑。就像只小狗一般……。
全場一片寂靜,沒有人再喊著了結敵人都只是安靜的看著那生命的結束。
「……喂、小白,真的做了多餘的事兒哦……自己一個人事後回到山林不久好了嗎、本來……就是極北的動物……呵……白癡。」和往常一樣,嬌溺的撫摸那晃動的大腦袋,「……謝咯……最後、還是和我在一起。」
——「吶、女人。」他喊道。
那是喚克萊爾過去,朱利安連忙老遠的喊:「喂!不行啊克萊爾!過去太危險!」
克萊爾想了一下,搖搖頭:「……那傢伙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即使體能強大、那樣的大傷口無法回復還是太吃緊了。
他的氣息在變弱……已經沒有可能了。
克萊爾不顧朱利安的勸阻、安靜的不拿武器走過去,自己也很奇怪於自己的舉動,那一定是由於路卡斯帶來的改變罷。
她默默的蹲在那個人的身邊:「……怎麼了?」
「……呵、真是笨啊女人……萬一我偷襲怎麼辦?」
已經……沒有意義了,已經沒有力量的這個人,偷襲自己也毫無利益可言,這一點二人都很清楚,克萊爾只是沉默著,盟主也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哈哈……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吶……撇去身份不說,你這傢伙、真是正中我下懷∼咳咳……最後那一擊真的超帥的,現在還痛的受不了。」
「……」
伸出滿是鮮血的手,輕輕的……克萊爾張大雙眼。那隻手輕輕的覆蓋在自己的臉頰之上,那樣的溫柔、這隻手,也是那持起巨大斬馬刀的……滿是繭子的手,如此的、溫暖。
那是毫無惡意的觸碰,僅僅為了觸碰而觸碰,男人露出了釋然的簡單的笑容、不帶一絲狂傲目中無人不帶一份怒氣怨恨:「——……結束了、我的胡鬧。最後、是你這樣的傢伙來完結我……真的太好了。」
看著那白癡一般的笑容,克萊爾覺得似曾相識,不自覺……笑出來:「……白癡。」
又見一個大白癡。
「哈∼是吧。」那是讓人痛心的笑,「……既然你是那樣的存在,命運、總有一日會引導你去見到那位大人,僅僅只是你……雖然很希望那位大人可以勝利……但是……你要是完成心願了……那笑容一定很棒……所以、加油吧。」
「對了……如果你見到那位大人……請幫我傳達謝意哈……簡短的『謝謝』就夠了。」
「……謝、什麼?」克萊爾淡淡的問。
「……恩……那個不能說。對了、女人,你是叫……?……」
沒有必要隱藏:「——克萊爾凡蘭斯。」
「是嗎?……那就最後、告訴你一個人我的名字……總是被叫盟主啊盟主的……也差不多膩的受不了了……——」微黑的臉頰靠近克萊爾,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這一次,那豪爽的聲音變得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清麗,就像是在訴說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語言一般,露出幸福的無上的表情——他瞇著雙眼笑了。
——「……吶……克萊爾、我叫——……」
冬日的山林裡,到處灑滿了陽光,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光。
雪白、雪白的。
無盡的山谷間,有什麼紅色的東西,遊蕩遊蕩、輕輕飄過每一寸的天空。
山林裡、大樹下,一隻白虎俯身靠在那個人的身邊,那樣的表情……給人幸福的錯覺。
而那個人……卻是確實在微笑著……
走下山,全體軍士都歡呼雀躍感動於這次的大勝,每個人都相擁著有的甚至大哭起來,武器衣服都丟的滿天亂飛,第三部隊可謂是這次出盡了風頭,羅伊也笑瞇瞇的陪著周圍的士兵一起笑談勝利果實,安斯艾爾也慢吞吞的被扶下來,第一眼和羅伊對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羅伊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上前問候傷情,弄得要面子的某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克萊爾小隊也成功匯合,驅走孩子們的問這問那攻勢幾個大男人扛著路卡斯朝軍隊後方醫務處快速前行,大男人嘛……當然排除了朱利安、還有某一隻被忘記的黑東東。
朱利安大聲嘲笑朱利安當誘餌一事,嘲諷著朱利安小矮子不可能做的起大事云云可謂一番大鬧。
克萊爾也擔心的隨著路卡斯他們一同朝醫務室前進、臉上的血跡……遲遲沒有抹去。
遠處的山頂之上、身穿白色潔白西裝的白金髮男性,撫著嘴唇笑著……
經過奈特他們數小時的救治路卡斯救過來了,那大多因為那傢伙是體能白癡,失血過多也許會貧血很久……總之克萊爾是放心了,雖然……奈特治療的時候一直探出頭激動的朝賈斯汀展開攻勢問戶口一樣逼問問題這情況一時讓克萊爾很頭痛。
當天的夜晚。
路卡斯醒來了,第一聲就是大姐大,那是定律了。
自然那些個有自知自明的兄弟們就自顧自退散讓那二人獨處,賈斯汀帶著奈特走是沒問題……霍爾被扯著衣領被賈斯汀拽出去,這讓他超級不解。
一番關於傷情的問話總之確定克萊爾沒啥大事,那傷人竟然不顧傷口不怕裂開就嚎啕大哭……那是喜極而泣感謝上蒼總之讓克萊爾還好好的,讓克萊爾很困擾、但挺開心。
「——啊對了。」路卡斯突然抬起趴在病床上的頭,抹抹眼睛鼻子傻傻的問:「最後、那個盟主對大姐大說什麼了?」
「……你看見了?」
「……唔恩……最後我醒了啦……看見很多……」他說話有些猶豫的樣子。
克萊爾倒沒在意。
僅僅、露出了笑:「……是呢……他說了他的名字。」
「名字?盟主的名字?最後對大姐大說名字?」敵意……路卡斯感到敵意,暗暗覺得那盟主也是強敵最後也不忘招惹大姐大……當然、路卡斯也為那個人感到難過,不會口出不遜,「——那麼、盟主,什麼名字?」
這一點、挺有興趣的。
——「……恩。」克萊爾思考了下,「……那傢伙說……」——『只告訴你一個人。』說出來不太好,克萊爾看了看路卡斯那傢伙期待的眼睛閃亮亮……猶豫許久堅決的說:「……總之不能透露。」
「誒??!∼∼∼」
無論路卡斯怎麼糾纏怎麼懇求克萊爾堅決不說,路卡斯深感自己被無視了哭訴著:「嗚嗚……!那到底是怎麼樣的啦∼∼∼。」
怎麼樣的?
這個可以說……
克萊爾想了想。
她笑道,那是……沒有任何雜念的、燦爛的笑容:
「——挺美的名字。」——
{世界的狹間:「由鑰匙「win之章」解開,章節「name」已解鎖。」}
作者:——在這裡祭奠已故的野性兄弟。
某虎啊~你明顯就是傲嬌吧你,單戀啥的、好青春啊嘖嘖。
下一章……小清新
話說……某y也想寫一點震撼人心、並且有點小~那什麼的作品呢……那什麼、就是……那什麼~
大家隱晦點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