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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夜Ghost(3) 文 / yoke

    那樣沉重的氣氛裡,克萊爾出了打破氣氛的話,那不是真的不會讀空氣,而是一種不經意的溫柔。

    人們都再次集中注意力,村長也停止了哭泣疑問的看向克萊爾:「什麼?我其實一直認為那是上天給我們的小小懲罰……是驅鬼……只是希望也許可以停止……真的有鬼嗎?是神嗎?!」

    「……你們啊,是讓我們驅鬼真的有沒有鬼都不知道啊喂。」路卡斯無語的表態。

    克萊爾最終決定出真相:「那個鬼就是,米拉。」

    著看向身邊的米拉奶奶,米拉奶奶並沒有什麼表情就像已經做好準備一樣安靜的接受了,人群又開始嘈雜都感到莫名其妙,路卡斯反應到很大:「誒?!米拉奶奶是鬼嗎?!不會吧!我們還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啊,對我來真的是不得了的進步……」雖然到後面內容就變得很奇怪……

    「哼,老身還沒老到翹辮子。」米拉生氣的盯著路卡斯,然後看向克萊爾,小小的點了點頭承認了克萊爾,:「你怎麼知道?」

    「是啊!」村長也急切的問,「為什麼米拉就是『鬼』?」

    ——「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是米拉,但是聽『鬼』所做之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頂多只是算是小小的惡作劇,那種東西不是鬼誰都可以做到,而米拉喜歡散步,奇怪的是喜歡夜晚出去散步,這點倒沒什麼……」她看向麗琳家的方向,「我只是偶然的看見麗琳家旁邊的樹,那裡種著很多年的老刺槐樹,這個村子轉了這麼久也只有麗琳家旁邊有。」

    「哦~難怪那個時候大姐大盯著房子邊看。」

    ——「我就想起來村長的夜裡的尖銳的聲音,很多人都知道,刺槐的葉子吹出的哨聲是十分清亮尖銳的,很多樹葉都做不到,加上那個禁地的枯樹也是刺槐,就聯繫在一起了,不知道為了什麼也許是為了紀念吧,那些刺槐可能是米拉種的,不是嗎?」

    米拉奶奶點了點頭。

    「頂多只是猜測……米拉的腰不好大概也是多年夜晚搬石頭扔進水缸、牲畜圈裡的原因吧……」

    克萊爾的這一句讓不少人小聲的笑起來,沉重的氣氛一下緩解很多,連嚴肅的米拉奶奶的臉上都多出一份難色,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一邊的孫女更是驚訝了:「奶奶!……你的腰……」

    「住嘴……」這也是米拉奶奶第一次沒有底氣的斥責聲。

    路卡斯也長長地舒了口氣:「……不是鬼真的太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米拉?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一直做這些事情?」

    和米拉認識許久的村長急切的問,米拉有點難堪的樣子,少有的小聲的回答:

    ——「……那種沒意義的惡作劇是從小時候開始就那樣了,一直那麼做,成了一種習慣,老了還那樣……真是小孩子氣呢,不過……」她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兒時那樣傻傻的做那些事只是生氣,小時候就這樣的倔脾氣了……」

    「是為了他嗎?」村長也明白了。

    他?

    「……一直和神在一起的男孩子是我的友人,小時候面對我少有的一直微笑著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一個人活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神一直在一起,兩個人關係好的……讓年幼的我有點嫉妒。」

    聽米拉那樣自己年幼的戀愛史,人們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畢竟是那樣嚴肅的奶奶。

    「……即使到最後還在神的身邊……封印神之後我多次想進入禁地都被父母阻止,那麼久那孩子恐怕死在那裡了吧,死在最喜歡的神的身邊……」

    路卡斯像是有點頭緒,但卻又不解,腦袋裡總有一根筋搭不過來。

    「對於村裡的人對他的見死不救的生氣……那個時候才明白我果然是喜歡他呢。」

    米拉奶奶完,黑著臉癟著嘴,克萊爾拍了拍她來了一句:「能理解。」弄得所有人不明所以。

    村長也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歎了口氣:「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米拉,以後不要做那樣的事情了,真的很困擾。」

    「要你管。」

    「……」

    這樣可以看出那兩個人年幼時關係一定惡劣。

    「咳咳,總之,謝謝你們啊,旅人,真的謝謝,大家要是能得到理解就感謝不盡,不好意思啊,共同懷揣了那樣沉重的東西……」

    「不,沒事。」「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村子的。」「村長!我們要加油!」

    知道了歷史,沒有人表示憤慨,大家團結一心,這就是這個村子的美麗之處。

    「這是您的酬金……」村長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錢,遞給克萊爾,克萊爾沒有氣的收下了,關於錢絕對不會氣,也只有路卡斯一個人感覺到那個冷面美人內心的愉悅。

    路卡斯也鬆了口氣,克萊爾最後:

    ——「那麼,最後的就算送給你們的特別禮物——「

    最後,所有人都看注目著克萊爾。

    此時此刻,突然,從天空的彼方慢慢漂浮而來——無數的鸀色的碎片。

    它們分散蔓延蓋住了整片天空,光芒四射,鸀色的光芒,就像無數的螢火蟲一樣飄灑而下——

    人們都被這樣的美景驚呆了,無數的鸀色顆粒到處飛翔,飛在樹上、土地上,一切的一切泛起淡鸀色的光,路卡斯攤開手掌,一片碎片落到掌心,就像白雪一樣融化——「誒?」一滴眼淚從路卡斯的眼裡流出,「這是……?」路卡斯抹去眼淚,心裡一種溫暖,那是一種哀傷的溫暖。

    「那是別人的情感,是那個『神』的靈魂碎片。」克萊爾,村民們身上也落下碎片、融化,不少人留下了眼淚,明白了那個美麗的人的情感,如此的溫柔。

    「……大姐大……」

    路卡斯默默的出聲,因為同樣沐浴著靈魂的碎片克萊爾卻沒有反應,比起疑問,路卡斯更多的是對克萊爾、大姐大本身存在的悲傷。

    「這個是?——」村長不可思議的問。

    「……走那麼快趕在這個來臨之前到……這個就是禮物。」克萊爾,「這個是那個『神』的靈魂碎片。」

    鸀色的雪紛飛之際,克萊爾:「……神其實一直都消耗著自己的力量保護著你們,消耗著靈魂……即使如此也不吸食人的血液,保護著你們……很少見呢、她擁有強大的力量,髮色越接近白色越是強大;不用吸食人的血液也可以存活許久……但是不斷的保護著這片地,淨化著土地消耗著靈魂的力量,長年深居地下、利用結晶作為媒介輸送力量淨化土地……」

    ——「直到虛弱到不行,這片土地本來就持有的瘴氣就再次出現了。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們封印了她。」

    所有人都沉默了,村長驚訝的看著克萊爾,不願相信的面容,米拉卻是沉默,最深重的沉默。

    「……那種封印……那把劍……可能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什麼?!」

    「……那劍與她的靈魂共鳴,也許是為了保護你們交給你們的祖先讓他們在真的不得已的情況下保護自己,也可能是為了以防自己對鮮血的渴望而失去理智……她對這片土地有著十分強大的執著和思念。」

    「……我們……做了。多麼愚蠢的事……!!難以請求原諒!」村長默默跪了下來,克萊爾輕輕笑了笑,一片哭聲中,一個人笑著:

    ——「最後的禮物是、她並不恨你們這個事實。這無數的靈魂碎片就是證明。」克萊爾,「被封印之前,即使面臨靈魂負荷過大碎裂的威脅也用最後的力量施加的法術——結晶化自己的身體,保持住軀體用軀體禁錮住靈魂,用所剩無幾的力量維持靈魂還在持續淨化著土地、病才消失了,她只是為了保護你們,直到得到解放、等到有一天封印的解除。」

    「……就算解放……她也知道自己也一定沒有足夠的靈魂力量維持身體了,就用最後的靈魂、她的本身、化成碎片與這片土地的一切溶為一體,這片土地已經得到完全的淨化了,她將永存於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朵花,每一棵樹之中……給予你們未來——

    ——這就是她最後的禮物。」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憎恨,到最後一秒也——

    當場,所有人泣不成聲,米拉奶奶也留下了淚水。

    這是得到救贖的幸福。

    「兩位要走了嗎?」

    解決了一切,並且得到報酬的克萊爾和路卡斯早早收拾好站在村口,村裡的老人、村長指示出了出村的方向。村人們站在一起送別著兩人,村長站在人群之首笑著揮著手,麗琳站在兩人身邊很是不捨。

    「嘿嘿,畢竟變強果然還是要旅途的磨練才可以!」著路卡斯做挽袖狀,克萊爾神情中一瞬間小小的落寞很快又恢復冷面,不屑的:「你要是想留在這裡也無所謂。」那樣冷的語氣裡,淡淡的哀傷。

    「嘿嘿……怎麼可能啦,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一定陪在大姐大身邊!」

    聽到那樣的話,克萊爾只是有點蔫蔫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啊啊,大姐大等等,那麼麗琳小姐,我們走了哦——」

    「再見!——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回來哦!!——」

    就在這時人群裡傳來熟悉的倔強的聲音——「等一等。」

    兩人停下腳步。

    米拉奶奶走出來,走近兩人身邊:「我也有點小禮物。」著從口袋裡舀出幾片鸀葉,尾部帶刺的大葉子,刺槐的葉子,「微不足道的東西,收下吧。」

    「哦!」路卡斯完全不介意的代克萊爾手下,這時候米拉也神秘的:「還有一個事額外和這個小鬼的。」著指了指路卡斯。

    「我?」

    「過來。」

    不解的路卡斯跟著米拉奶奶走到一邊,在一邊聽的一下認真一下興奮。

    回來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小狗臉,滿面紅光,「走吧~!大姐大!」

    看著那樣一張純粹的臉,克萊爾心裡歎了口氣,出了無數次的詞語:「走。」

    身後是村民和麗琳、米拉奶奶,兩個人漸行漸遠。

    「不過起來,老人知道出村的方向……村長知道,那麼米拉奶奶也一定知道咯?」

    周圍還是一望無際的森林,走的好好的路卡斯突然來一句。

    「是吧。」

    「那麼,米拉奶奶的子女出了村?難道是她告訴的?誒?~那樣的不高興的樣子……」

    「哼,老人也有為子女著想的心吧,倔強還是不變的。」

    「哦!大姐大少有的了近人情的話!」

    「……」無聲的壓力。

    「咳恩,不過今天大姐大了很多話呢~少見少見。」

    「……如果由你解釋……光向你明清楚就不知道花多久。」

    「嗚嗚……大姐大……」

    ——「不過,米拉和你了什麼。」無意的問話。

    路卡斯哼哼著:「——獨一無二沙拉的製作方法!!」

    「……」

    果然是白癡,還是料理白癡,克萊爾想。

    無聊的談話持續著,克萊爾對著路卡斯伸出手,「?」

    「……葉子。」

    「哦……」克萊爾輕輕捻著葉子放在唇邊——

    很快,動人的聲音響起,吹奏著一首不知名的歌。

    「!哦哦!大姐大好厲害!」

    無視旁邊的笨蛋的讚歎,克萊爾一路走一路吹奏著,對於路卡斯選擇和自己走……有些愉悅。

    ——她靜靜的想,那個吸血鬼的強大……從靠近那個村子就感覺到得巨大力量……她恐怕是第一次血之盛宴前就存在的吸血鬼……古老的吸血鬼,一直留在那裡的吸血鬼……對這片地和人民執著著的善良的笨蛋……這塊地可能是以前第一次血之盛宴的古戰場之地,可能曾是繁榮的城市也不定……還有那個吸血鬼從吸血鬼的祖先那裡繼承到的短劍……

    不過這一切只是在內心中想著,不會,即使那個笨蛋也聽不懂。

    『那個笨蛋……』

    視線稍稍撇了眼笨蛋路卡斯,他閉著眼睛聽著自己的吹奏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

    克萊爾笑了,趁著誰都不知道之際,笑的挺開心。

    最後的小對話:

    ——「不過話回來……」

    「嗯?怎麼了大姐大?」

    「……但是村民看到的幽靈的身影大概是真的。」

    「……誒?」

    「雖然吸血鬼靈魂被封印……那個孩子,一直不能離開的孩子是為了等人解放那個吸血鬼、不能了卻心願而一直等待幾十年,那個男孩子是真正的——」

    「啊啊啊啊啊啊!!——大姐大你胡什麼呢!絕對是胡!!幽靈?!不可能!啊哈哈哈!明明那麼近的!明明長得那麼可愛!明明!啊啊啊啊!!啊、啊、哈哈……——」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幽靈的拉啊啊啊啊!——」

    {世界的狹間:「由鑰匙「ghost之章」解開,章節「green」已解鎖。」}

    三十二夜……按錯……總之半成品發出來了,給我一段時間……馬上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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