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Bloody

龍騰世紀 第十三夜Ghost(1) 文 / yoke

    僅僅是住在這個不知名的村莊的第二日。

    克萊爾一大早很粗魯的踢醒路卡斯,然後兩個人和麗琳打了個招呼僅僅兩人一起出門了。

    「那個,大姐大,這麼早是去哪裡呢?~」

    路卡斯一路走一路問,克萊爾回答:「驅鬼。」

    ——「誒?」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某小狗猛的一驚,「哈啊啊啊啊?!——」

    「安靜。」

    然後隨著熟悉的腳踩的痛感,路卡斯立馬安靜了,但是還是極度的苦著一張臉小聲嘀咕:「……可是鬼、鬼那種東西不是晚上才……」

    「……」

    克萊爾只是沉默,是有所賣關子還是真的懶得不知道,而路卡斯也覺得很奇怪,昨天明明沒有做什麼為什麼克萊爾就像有了頭緒的樣子,但是比起那種細心的疑問那個笨蛋最後只得出『大姐大果然超級~厲害!』的結論哼著歌跟著克萊爾前行。

    兩人的速度不是很快,不久太陽完全照耀大地,遠處的水田閃閃發光,金燦燦的樣子,路邊的花草上還殘留著露珠,一片寂寥的樣子,有些人開始陸陸續續走出家門打著哈欠準備去幹活,路邊也常路過提著水桶去打水的婦女,村子裡的雞鴨也小聲的叫著,有些寧靜,也有初醒的吵鬧。

    很快,終於來到克萊爾想去的地方——昨天的那片密林前。

    看著克萊爾好像在四處尋視著什麼,路卡斯也遙望著到處看,昨天的那塊大石上已經沒有男孩子的蹤影,想起昨天的男孩子路卡斯短暫的無語了下,但是就在無語的時候也恰巧眼角瞄到——

    密林前站著的小男孩。

    是昨天那個孩子,還是那樣的漂亮的栗色卷髮,水藍色的大眼,雪白的皮膚有點破的衣衫。

    很自然的克萊爾立刻來精神了,率先很快的『走』過去,路卡斯一副被拋棄的樣子抽抽著也跟上去。

    本來一副寂寞樣子的孩子看見兩人露出了十分溫柔的微笑。

    路卡斯癟著嘴,有點小嫉妒的看著男孩子。

    男孩子還是一語不發靜靜的笑著,克萊爾非常必然的還是用那種讓路卡斯發抖程度的溫柔聲音:「你好呢。」

    男孩點了點頭,微微歪著頭表示友好,水藍色的大眼睛映著朝陽,反射著金燦燦的光。

    克萊爾瞪視了一眼路卡斯,施加無聲的壓力……承受不住氣場的路卡斯只好不甘心的扭捏著:「……你好……」

    對於這樣的態度男孩子完全沒有介意,同樣溫柔的點了點頭。

    然後雙方開始沉默。

    就那樣等了許久,克萊爾靜靜的:

    ——「走吧,帶我們去那裡。」

    「嗯?大姐大你什麼啊?」不僅僅是路卡斯一副驚訝的表情,小男孩也有點驚訝的樣子微微睜大了雙眼,但很快就理解了一切得樣子,小小的孩子露出和那樣的年齡不相符的苦笑,點了點頭,轉過身走進密林,走了一段距離回過頭對兩人招了招手。

    克萊爾沒什麼很快跟了上去,「誒?!~大姐大要去哪裡啊?」儘管疑問路卡斯也悠悠的跟了上去。

    密林,悄無聲息,偶爾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一聲鳥鳴,尖銳悠長,克萊爾的靴子踩在土地上覆蓋著的乾枯樹葉雜草上發出『滋啦』的響聲,一直向前走,一直走,只有樹、無盡的樹,一片深鸀,甚至產生一種周圍的景色沒變一樣的錯覺,就那樣深入深入,越來越黑,小男孩走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過頭看看兩人,再前行,就像熟悉這一切的地形輕鬆的前行著,路卡斯也戰戰兢兢的,一有點小動靜就嚇一跳,嚇到後發現克萊爾走遠了,急忙跟過去。

    本該隨著趨勢越來越黑的景色,突然——一片光亮——

    閃的眼睛都快睜不開程度的光芒襲來,那一片無盡的密林的盡頭——

    被周圍無盡的密林圍繞著的一大塊空地,大塊的草地,那無盡的草地的正中央,一棵不符合這生機勃勃景象的巨大的枯樹——

    黑色的樹幹,十分莊嚴的矗立在那裡,枯乾的枝椏延伸著,似乎可以到達天際,巨大的樹木——

    小男孩走在這片草地上,無盡的陽光照耀著他,甚至有點虛無縹緲的感覺,他轉過頭,仍然是笑著,溫柔的笑著,和和煦的早晨的陽光一樣的笑容。

    兩人跟上去,路卡斯四處張望著,心裡有些不可思議:「……都不知道……那樣黑漆漆的密林裡面有這樣的地方……」心境變的很寧和,路卡斯只是前行著,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男孩走到中央的大樹邊,這時候兩個人才發現大樹的下邊一個大洞,看起來是樹下有個地洞的樣子,男孩子沒什麼從很斜的坡子上走了下去。

    路卡斯有點猶豫,看了看面前這顆巨大的枯樹問克萊爾:「大姐大……這是什麼樹啊?」

    「——刺槐。」克萊爾答。

    「刺槐?」即使是路卡斯也知道這種樹,但是疑問就在於,「為什麼這顆刺槐會長這麼大……」僅僅是這片土地的水分以及這空地的陽光充足?

    雖是已經枯死,但它還存有多年前的風采,看著那無盡延長的枯枝就好像看到多年前豐茂的鸀葉緊密簇擁的樣子,連風吹草地的沙沙聲都有一種是這樹的葉子的聲音的錯覺。

    「也許是什麼力量在維持著它的生長也不定。」克萊爾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小心的進入地洞,路卡斯也跟隨上去。

    腳下的泥土有些潮濕,眼前十分黑、只有一點點光線,路卡斯環顧了一下狹窄的甬道奇怪的問:「那個孩子呢?我們也沒有耽誤很久啊,怎麼不在?」是走到前面去了?路卡斯遠眺了下前方無盡的通道還是很不解,「那孩子走路那麼快來著?」

    「不。」克萊爾,「他已經在最前面了,一直都在。」

    「?」

    就那樣兩個人小心的摸著土壁,緩緩前進,地道裡沒有岔路,只是一直線的延伸、延伸——

    就在走了不算很久後,再次的光芒襲來,這次並不刺眼,僅僅是柔和的柔和的美麗的鸀色的光,狹窄的路盡頭是一片開闊的空間,一個地洞。

    因為地道一直向下方延伸,這個地洞大約在那棵巨大刺槐的下方,原來枯死的刺槐樹幹早已中空,地洞的上方有一個大洞,上邊是刺槐,頂上的泥土上還爬滿了蜘蛛網一樣刺槐的根,通過刺槐中空的樹幹直接可以看見魏藍的天空——

    又太陽而來的光芒經過地洞牆壁上佈滿的特有的淡鸀色水晶的無數次反射,變成淡鸀色的光瀰漫在地洞內,柔和而又燦爛,空氣裡漂浮著鸀色的光的粒子,一切那樣的空靈不可思議,猶如幻境一樣的美好。

    路卡斯完全呆滯了,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反應過來不如是反應過剩了,興奮地四處張望:「唔啊~~!大姐大!這裡好漂亮!!~!那棵樹的地底下竟然有這樣一個地方!真的太神奇——」

    叫喚了半天,路卡斯發覺不對勁,因為平時自己這樣吵鬧大姐大早就踩過來了,稍微抑制了下情緒路卡斯有點奇怪的看向克萊爾,之見克萊爾面向前方,表情有點驚訝,僅僅只是微微的情緒波動,對路卡斯來已經很少見了,於是他也向前方看去——

    最前方,那裡有一塊巨大的鸀色水晶,一眼望去大約有三四米高,碧鸀透徹,折射著太陽的光,看起來閃閃發亮,不,不僅僅是那樣——

    仔細看,那塊水晶裡——有一個人。

    「!」路卡斯是嚇到了不如是震驚,因為那真的是過分美麗的景象——

    水晶裡的人是一位女性,偏鸀色的銀白的長髮,就如那通徹的水晶一樣的髮色,散開、瀰漫,像水一樣充斥著水晶,雪白的臉,美麗動人的五官,一襲青白色長裙,長到蓋住腳踝,她靜靜的閉著雙眼,就像沉睡了一樣的寧靜。

    路卡斯克萊不約而同一同前行,走近那塊巨大的水晶,水晶上插著一把細長的短劍,劍柄型如一朵未盛開的花苞,如劍身一樣的銀色,裝飾著血紅的水晶,劍深深插入水晶,一直深深插入到女性的胸口,但是那裡沒有滲出一滴的血,美麗的長裙上沒有一絲的紅色。

    克萊爾看見那把短劍更是驚訝,甚至忘記了路卡斯的存在小聲的出口的、不可思議的話語:

    ——「封印一切的麗絲蒂裡克緹。」

    「嗯?什麼?封印一切的什麼?」

    路卡斯一開口,克萊爾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是想一想那個笨蛋也不會在意什麼就算一些東西也無關緊要……「不過,這把短劍……要怎麼才能插進去的?好像很容易就能拔出來……」

    「別動。」克萊爾制止住路卡斯的行為,「……即使怎麼拔也拔不出的,絕對拔不出,絕對。」

    而兩人也注意到,就在那水晶之下,有一具靠著水晶的小小的骸骨。

    「……這個……是……」

    路卡斯輕輕蹲下身,看著那逝去之人默默閉上雙眼,寄予哀悼和祝福,然後站起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幅景象……」

    克萊爾也默默閉上雙眼,和平時一樣的語氣裡多了一份哀情:「——現在就來解放你……們。」

    然後輕輕的手覆蓋上自己的領口的拉鏈,開始往下拉——

    「誒?」路卡斯傻傻的看著,然後暴走了,「誒誒誒?!——大姐大你幹嘛啦?!」喊著雙手捂著眼睛手指間還留一條縫……但是克拉爾也僅僅只是拉了一點,就停手了根本懶得理會路卡斯,她從胸口取出掛在脖子上的東西——

    那是一柄短刀——像十字架一樣的短刀,裝飾著漂亮的紅水晶。

    握著短刀的克萊爾表情有些凝重,有些猶豫,但是一直都是那樣,最終這個人還是會下定決心,這個人要面對自己背負的一切,這個人——

    ——「斬斷一切的戴德。」就那樣克萊爾舉起短刀,對著水晶,對著就像是看不見的空氣——

    ——斬了下去——

    毫不猶豫。

    本來空無一物的空氣突然發生巨大的裂變,紅黑色的電光閃爍,出現一張紅黑色的陣,不知名的法陣僅僅是出現一瞬,很快出現了裂痕、黑色的裂痕延伸著,就像是剛才一剎克萊爾的那一斬所造成,延伸然後、破滅。

    最後陣法就那樣憑空消失,前後不足兩秒,路卡斯還沒反應過來,之間那塊巨大水晶上的短刀發出小小的「咯咯」的碎裂聲,然後就如同陣法一樣瞬間化成碎片,散落在地上慢慢變成灰。

    最後,就連那巨大的鸀色水晶也——開裂——破碎。

    「嘩啦啦……」

    不僅僅是鸀色水晶以及裡面美麗的人一同的碎裂,連整個地洞裡所有的水晶也應聲碎裂,一瞬間,所有鸀色的碎片散在空氣之中,美麗的動人心魄,無數的小鏡子反射著無數的光,整個地洞前所未有的亮起來。

    亮、再亮,一直亮到張不開眼睛。

    一片鸀色的強光中,路卡斯艱難的微微睜開雙眼,但是睜開後反而以外的沒有很刺眼,周圍一片光什麼也看不見,「大姐大!?」第一反應是克萊爾,路卡斯永遠第一關心的是克萊爾,就在他剛慌慌忙忙呼喊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平時不一樣的溫柔的力道,完全不能和踩腳的力量相比的力道,但是路卡斯明白,那都是一個人的力量。

    果然,回頭那裡站著克萊爾,冷靜的黑眸看著他:「沒事的。」

    「恩……」

    「……所以沒事,不要擺出那種臉……」那種可憐的小狗的臉。

    就在那時,光芒的前方慢慢出現一個身影。

    ——是那個男孩,還是美麗的栗色卷髮、水藍色的雙眸、雪白的皮膚,笑起來就和娃娃一樣,這次的笑容卻是如此的幸福、不帶一絲的落寞。

    克萊爾也回以小小的微笑,就算不明所以、路卡斯也歎了口氣笑著,放下心裡的一些小情緒,安靜的笑著。

    遠遠的,小小的男孩小聲的、小聲的,就像沒發出聲音,但卻真實的:

    ——「謝謝。」

    那是天籟一般的聲音。

    男孩笑著轉過身擺了擺手,然後向後走去,就在走著時,他的身邊伸出一隻雪白的手,手的主人是那在水晶裡的女子,女子微微回過頭,和髮色一樣美麗的淡鸀色,生命的顏色。

    她笑著點了點頭,就像表示著謝意。

    兩個人手牽著手,繼續前行、走遠、消失——

    許久,周圍的光芒散去,原本光亮著的地洞因為失去了水晶變的黑暗起來,只能看見一條光束那是由頂上樹的空干射來的外邊的陽光,映照在地洞地上,僅僅留下一個巨大的光斑。

    昏黑的地洞,消失的水晶,最後的那兩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路卡斯有點茫然,這時隨著一陣「嘩啦……」的聲音,兩個人默默回頭,那裡本來完整靠著水晶的骨骸也倒塌,慢慢風化成白色的灰。

    「誒?為什麼現在才……話本來骨骸完整的坐在那裡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吧……」路卡斯嘀咕著,克萊爾就像明白一切的樣子靜靜的:——「那個女子是吸血鬼。」

    「誒?」

    「……這一切的水晶都是她的力量化成的結晶,非常美麗的顏色,所以當她的靈魂得以解放時那些結晶也會消失。」

    「誒?……靈魂……?等、等一下!」

    無視路卡斯的聲音克萊爾繼續簡明的:「那個女人在被『絕對的封印之劍』封印後本來應該化成靈魂永久存在於劍中永不得解放,身體也會消滅,但是……那個巨大的水晶……是她最後的全部力量吧……竟然……即使消耗完所有的靈魂……即使靈魂破裂也……用最後的力量保持著自己的形態永久的在這裡。」這是為了……克萊爾回頭看了一眼那骨骸的灰,突然明白了,「……刺槐……像哨子的聲音比哨子尖銳……沒有什麼大的危害的惡作劇……鬼……吸血鬼……封印之劍……以及這片有些印象的土地……近白色的頭髮……還有這巨大的力量……」

    一切串聯在一起,克萊爾終於想通了,有點急忙的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地洞。

    ——「誒?大姐大!」還在原地思考的路卡斯發現克萊爾已經不在面前,想起周圍一片黑打了個寒顫,超級快速的狼狽的往出口跑起來,邊跑邊喊:「大姐大~!不要不管我啦!——」

    終於追上克萊爾也出了地洞,站在刺槐前路卡斯喘著氣,不是累的是嚇的,也終於問出口:「大姐大——你這麼急要去幹什麼啊?」

    克萊爾一路前進,最終回頭答道:

    ——「向所有村民揭開一切。」

    三十二夜……按錯……總之半成品發出來了,給我一段時間……馬上補上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