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撒尼爾嘴角微微上揚,正準備運用自己的能力弄出來幾朵玫瑰花,卻發現,毫無反應,什麼反應也沒有,若是平常,撒尼爾的手中早已會出現一束藍玫瑰,但如今,什麼也沒有,和玫瑰花的聯繫也沒有了,和風的聯繫也沒有了
撒尼爾的身子一僵,心中卻有著巨浪在翻滾,如果沒有這種幾乎逆天的操縱能力,撒尼爾就什麼都不是了,他的身體本就不適合練習劍術,所以做騎士是不可能的,而魔法天賦?撒尼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魔法天賦,他檢測過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魔法親和力,所以,他在試驗自己的操控元素能力時,才會沒有去凝聚魔法元素,而是去操縱各個屬性的事物,至於藥劑?哼?在強大的敵人面前藥劑什麼都不是!
自從開始復仇之路以來,撒尼爾一直依賴的都是自己的操縱能力啊,而如今,他竟突然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依賴,至於失去它的後果,不堪設想,因為那樣的撒尼爾沒有絲毫的自衛能力。
撒尼爾在一瞬間絕望了,他沒有能力了,他沒有能力去面對以前樹立的那些敵人,他更沒有能力去面對未來的更為激烈的戰鬥,他失去了一切,他再也沒有任何掙扎在著世界上的資本了,也許很快,他將會被這世界吞噬,永遠失去靈魂。
亞特蘭蒂斯。
伊垂著雙眼,出神的望著平靜的湖水,忽然,她的眼淚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瀾。
「對不起,撒尼爾,你操縱的能力應該已經消失了吧?對不起,這是我的錯,真的十分抱歉,是我害的你,但,請相信,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啊,實際上,我被創造的初衷,便是為了守護和平,為了不讓上古精靈的後代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後一個了,我不能讓你死掉,所以,我用了我的能力——消除,好在你的能力十分的不完全,否則,我的能力又怎麼能凌駕於操縱之上呢?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需要恢復的能力也就能再次使用了,到那時,我會消除你所有有關於上古精靈,有關於古羅蘭家族的記憶,當然,也包括你在這段過程中所認識的所有人,真的對不起,但是,這是為了你好。」
伊笑了一下:
「縱使我明白,如果我這樣做,將永永遠遠的呆在這裡,飽嘗孤獨的痛苦,但是,已經無所謂了,我早已習慣了,這種孤寂的滋味」
帝都。
「該死!」阿卡氣惱的錘了一下桌子。
「怎麼了?從哪裡回來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被察覺到了。」阿卡掃了一眼藏身於黑暗中的那人。
「哈,沒什麼,反正你又沒有背叛那小子。」那人嬉笑著。
「你,絕對不能傷害到族長大人。」阿卡叮囑道。
「放心吧,我怎麼會破壞我心愛的玩具呢?再說了,我無法預測出他從今天開始的未來了,又能有什麼手段去對付他呢?」
「你的實力,我很清楚。」阿卡站起身來。
「你難道以為我會直接去殺他?得了吧,我才沒那麼莽撞,也沒那麼蠢。」那人不滿的哼哼著。
「但願如此。」阿卡皺了皺眉,走出了這間陰暗的屋子。
屋子中。
「怎麼會這樣!」阿卡走後,那人的情緒忽然發生了變化,他懊惱的擊打著堅硬的牆壁。
「不可能,我怎麼會預測不出來?不可能,沒有誰的未來和過去是我看不到的!為此,我可是付出了雙眼的代價啊!可惡!不過,這樣的話,似乎會更有趣一些呢。」
某邊陲城市。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內森一邊捂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喃喃道。
「為什麼不可能?」羅爾夫一臉輕鬆地看著倒在地上,滿身是傷的內森。
「你的實力,我很清楚,你怎麼能到達這個階段?你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將我擊敗。」內森一邊搖著頭,一邊不停地咳出血液。
「呵呵,隱藏實力嘛,你能做到,為什麼認為別人做不到?」羅爾夫居高臨下的看著內森。
「那你隱藏的也太好了吧,好幾次的生死關頭都沒有暴露出來呢。」內森在這種關頭依舊不忘諷刺別人。
「哼,我可是那位大人的心腹,豈是你這種人可以輕易揣測的?」羅爾夫輕蔑地望著早已虛弱不堪的內森。
「呵,我就知道,他不會信任我的。」內森自嘲的笑笑。
「那麼,你可以去死了。」羅爾夫邪惡的一笑,提起手中的短劍,直直的朝內森的心臟扎去。
內森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之後,便是倒映在他瞳孔中,羅爾夫驚訝的面孔。
夜海。
撒尼爾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左手,不斷的嘗試著操控風和玫瑰,卻沒有任何動靜: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呢?消失了?如果沒有這種力量的話,我一定會死的啊,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上帝啊,這就是您給予我的懲罰嗎?還太早了,太早了啊,難道我終將這樣死去嗎?難道我無法復興家族嗎?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
「安布羅斯,怎麼了?」塞莉婭終於察覺到了撒尼爾的不正常。
「不,沒什麼。」撒尼爾呆呆的搖了搖頭,盡力的想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其實,」塞莉婭重新將頭靠在撒尼爾的身上,「你可以和我說的,什麼都可以,你不開心的話,我可以替你分擔的。」
「不,真的沒什麼。」撒尼爾放下了左手,眼睛恢復了清明,堅定地看向天際:
我一定要做到!我一定能做到,詛咒術,我還有詛咒術,只要用心學習的話,一定可以得到強大的實力!
海灘另一側。
安妮雙眼中含著淚,出神的看著撒尼爾,她多麼希望此刻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啊,她多麼希望他能摟著自己的肩,自己幸福的依偎在他懷裡。但是,不可能的,現在她終於認識到,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而她又是那麼的低卑,她卑微到,連做他的女僕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做他的灰姑娘了,她只能這樣默默地看著他,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