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怪不得會有一定的印象呢,原來是那個善良到可悲的人啊,要不要買下她呢?畢竟會很忠心的
我抱著食物,一邊想,一邊向回走。
還是不要了吧,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可用度才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閒錢,看看再說,如果有一定的價值的話再說吧。
當我再次回到那個喧鬧的環境中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但角鬥場中卻是燈火通明的。
「怎麼這麼長時間?出什麼事了?」看到我坐下,塞維斯習慣性地皺著眉頭。
「沒有,只是碰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而已。」我微笑著,把食物從袋子裡拿出來,遞給他。
「有意思的人?」他接過食物,細嚼慢咽起來,似乎比起角鬥表演,我的話更有吸引力。
「是啊,一個有些奇怪的人,只見過一面,不過等一會兒就又能看到了,」我也開始補充能量,「先不說這個了,怎麼樣,有沒有中意的?」
「有,只有一個,已經下去了,成人之間的較量已經結束了,只剩下孩子們的了。」他的話令我有些失望,只有一個人,未免太少了。
「好吧。」我低頭默默地吃著,只是時不時的瞥一眼場上,看看有沒有可用的孩子,或者,我是在等她。
「這個小男孩兒?」塞維斯忽然出聲了。
「什麼?」我抬起頭,看向場上,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在和一個比他強壯的多的大孩子進行搏殺,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傷痕,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躲閃,只是一味的想要殺死敵人。
「你覺得怎麼樣?」他扭頭問我。
我微微搖了搖頭:「很差,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台機器,而是一個擁有思想的人類,而且他的攻擊力又那麼弱。這種人,幾乎就等於站在死神的腳邊了,沒有什麼用。」
「」沒過多久,兩個孩子就都被丟進了野獸的口中,我不需要只會拚個兩敗俱傷的人。
「是她。」看到被帶上場的兩個孩子,我馬上提起了興趣,其中的那個女孩,就是那個孩子啊。
「是哪個?」他問我。
「那個小女孩,忠心已經可以確定了,就看她能不能活下來了。」我饒有興味的觀看著。
「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啊,」我和塞維斯一直看著她,但是,她的表現很令人失望,「根本沒有特殊之處,只是一個普通的十二三歲女孩,」他有些不滿,「你真的要買下她嗎?」
「是啊,似乎,沒有什麼用處呢,我又沒說要買下她,僅僅是比較好奇而已,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平淡地說,她只是讓我有一定的興趣罷了,她的好心可救不了她。
「哼。」塞維斯輕輕的哼了一聲,因為他看見那個小女孩已經倒下了,雖然還沒有死去,但也差不多了。
就是這樣,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別人嘲諷的對象,除非你有絕對的能力,使所有曾蔑視你的人死去。
撒尼爾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但是,倒在場上的那個小女孩看到了卻他,一個她愛的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被那深沉而憂鬱的眼神所深深吸引,那藍色的眼睛彷彿有魔力,令年幼的她不可自拔的依賴上了他,只要想起他,不管身處怎樣的境地,她都能堅持走下去,不畏懼任何困難,在這裡,在倒下的那一瞬,她看到了他,不再是幻想,是真實的。
這一瞬,她心中的絕望完全消失,因為他正看著她,她不想就這麼死去,她要和他在一起,她要告訴他,她愛他,一切阻擋她與他相見都要死!
她毫無畏懼的衝向對手,只是因為心中那一份恆久的愛,為了她的愛,她不能就此倒下,她要戰鬥!
然後,一場角鬥結束了,她氣喘吁吁地站在角鬥場的中央,冷漠地看著已經變成屍體的敵人,然後,無視激動的觀眾,將目光轉向某個人,出神地望著那張令她日夜思念的迷人的臉龐,她的眸子中,絲毫沒有被沾染上殺戮的污穢,她用自己最深情的眼神,想要向他傳達某種東西。
「撒尼爾,她似乎一直盯著你呢,要不要終止她的戰鬥,買下她。」塞維斯偏過頭去,輕聲說。
「不用,只是一場而已,再看看吧,還不知道到底有用沒用呢。」撒尼爾同樣壓低了聲音。
然後,她無休止的進行著戰鬥,她並不勞累,也並不厭倦,因為她知道,如果要去見他,就必須活下來,所以,不論面對什麼敵人,她都不曾畏懼,她總能在保護好自身的同時擊殺敵人,之一切只是源於他,只要他在看著她,她就要盡一切的努力,使自己綻放出最為奪目的光輝。
「你覺得怎麼樣?」撒尼爾在女孩結束第六場戰鬥後,問塞維斯。
「不錯,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卻可以在保護好自身的同時殺掉敵人,從而找到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是我們需要的人。」塞維斯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嗯,就是她了,角鬥也結束了去買下她吧。」撒尼爾站起身來。
女孩在這時被帶下了場,但她的眼睛仍然執著的盯著撒尼爾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她的眼睛中滴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他了
撒尼爾和塞維斯找到了負責人,要求購買女孩和塞維斯挑中的人,負責人便叫了兩名侍者,帶著他們,去關押奴隸的地方。
撒尼爾再次聞到了那種味道,然後便看見了女孩,她已經睡著了,神情十分安逸。
「先生,現在已經看到了貨物,她的價格是一千金幣,要不要購買?」侍者拿出了籠子的鑰匙。
「好的。」塞維斯應了一聲,掏出了該付的錢。侍者接過金幣,打開了籠子,撒尼爾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似乎是不想打擾到女孩休息,輕輕地將她抱起。
「撒尼爾,不用這樣吧,只是一件工具。」塞維斯似乎看不慣撒尼爾這樣對待一顆並不很重要的棋子。
「又能怎樣呢。」撒尼爾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