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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這是一場盛宴。」 文 / 十三紋章

    「這是一場盛宴。」站在城堡的塔尖上的房間裡,透過落地窗,看到圓月被牽引,看到凶殘的冒險者們在大地上橫行,李松好像是看到了巫師們在這冬蘭大陸上崛起的畫面。

    「或許以後百蛇空間的一切任務,都要以這個冬蘭大陸為主要了。我每天都能從巫師聯盟哪裡得到百萬左右的貢獻點,到也是能夠獨自養活他們。」

    「不過我手底下的冒險者們還是很少,或許應該再一次擴大數量?」

    看著天空中的圓月越來越是明亮,李松的心思開始慢慢地起了變化。

    夜幕下的殺戮展開,那些正在一點點的蠶食了黑金城堡的各個勢力,根本沒有想到黑金城堡突然會做出如此強大的反擊力量來。

    要知道,在很久以前,他們就開始一點點的蠶食著黑金城堡的勢力了。可是,以前黑金城堡的反擊力量十分的弱小,或者說是,它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防禦上了。

    但是,現在卻沒有想到,會遭受到驟然間的反擊。

    一夜之間,近千個村莊中的職業者們被屠戮一空,數百個村落徹底的從大地上消失了。至於高階職業者,也損失了數十名。

    「這是謀殺,那些邪惡的巫師們在屠殺了一群無辜的人。」「按照我們的法律,要制裁這些邪惡的巫師們。」

    「那些人是突然間出現在黑金城堡四周圍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很有可能是所謂的巫師空間裡降臨下來的冒險者們。」

    「該死的,我們損失了十名高階,我要把了那個邪惡巫師的皮。」

    清晨,得到消息的職業者勢力們聚集在一起,大聲的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必須要對那個黑金城堡做出強大的反擊歷練過來。」

    「不錯,黑金城堡存在的時間太長了,或許我們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徹底的把黑金城堡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一群人嘟嘟囔囔的爭吵著,他們之所以如此迅速的鎖定了是黑金城堡的巫師們做的殺戮,完全是如此龐大的手筆和詭異的手段,也唯有巫師們能夠做到。

    在這些人當中,有一名半步傳奇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默默地看著下面爭吵的職業者們。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些職業者們爭吵,他心裡異常的不安。

    然而。任憑他用什麼方法,也沒有辦法察覺到究竟是哪裡不安。

    「或許我命中注定的宿敵要出現了。傳說中,當有自己的宿敵出現時,就會有這種莫名的不安出現。」

    半步傳奇是昨天晚上殺戮即將結束的時候降臨的,他親手斬殺了數十名強大的血族冒險者和一些狼族冒險者。

    本來他跟另外七八個半神和半步傳奇級別的高手準備去斬殺了那個牽引了月光的少女。

    然而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在那個牽引了月亮的少女身旁。不僅有一個逆天級別的高手坐鎮,在四周圍,還隱藏了七八個半步傳奇級別的潛伏者。

    如果不是他有保命的手段,恐怕在第一時間裡就被那群潛伏者們給亂刀切成肉醬了。

    「牽引月光的女人,或者是那個拿著鎖鏈的女人。」這個半步傳奇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昨天晚上,他的肩膀被對方的鎖鏈差點撕裂了。

    「這兩個女人。有一個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敵。」

    就在他思索著該怎樣對付自己命中注定的宿敵時,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忍不住的痛叫一聲,然後翻身栽倒在地上。

    那些爭吵的勢力們看到一個半步傳奇突然翻身倒地,然後瞬間失去了意識後,頓時驚恐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有對方的潛伏著來到了這裡?」

    「是詛咒,巫師的詛咒。」有蒼老的老婦人臉色恐懼的低聲嘟囔起來:「我們都要完蛋了,這個黑金城堡裡。一定是多了一個會使用詛咒的巫師。」

    「詛咒?一個巫師而已,竟然敢在我面前使用詛咒,真是不知死活。」有年輕的詛咒施法者冷笑著。他對那個突然昏厥過去的半步傳奇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心中還暗自高興。要知道,他們內部也是有競爭力的啊。

    「不知死活?呵呵,不知道不知死活的是哪一個。」老婦人暗自冷笑一聲,她張嘴噴出一口魔力纏繞在自己的身體四周圍。把自己的所有氣息全都遮擋了起來。

    最後,甚至連自己的魔力波動都開始緩慢的變化了。

    沒有人比這個老婦人更加清楚巫師們的詛咒是多麼的可怕,也沒有人比這老婦人更加近距離的接觸過巫師們的詛咒。

    「以前我不是這種模樣的,以前。我是有能力踏足神靈地步的,但是,有巫師詛咒了我。讓我的容貌消失,讓我渾身散發出惡臭來,讓我永遠止步於神靈之外。」

    「這殘忍的詛咒,你們卻是永遠也不會懂得。不,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

    老婦人心中冷笑的時候,李松在黑金城堡裡的一座祭台上正在進行著某種詛咒儀式。

    在祭台四周圍,則是那些冒險者們當中的數十個頂尖高手。

    這些頂尖高手們,雖說都還沒有踏足到傳奇和神靈地步,但是,一身實力已經無限的接近傳奇和神靈了。

    「這就是巫師們的詛咒嗎?本以為很神秘,但是,現在看起來真的讓人很失望啊!」手持紫金色鎖鏈的昔日公主看著李松在祭台上用一種不知名的乾草編製了草人出來,然後用一根根白骨長針穿刺到草人當中。

    「巫師們的詛咒之所以神秘,是因為現在精通詛咒的巫師越來越少了。所以,使用詛咒的巫師越少,就越是顯得這種詛咒神秘。」

    看著擺放在香案上的草人,李松十分的滿意自己的手藝。

    「遵照巫師盟約,這冬蘭大陸上所有敢於跟巫師作對的人,全都沒有哪兩次機會。他們是巫師們永遠的仇敵,不磨滅他們,就沒有釋放哪一個說法。」

    他決定把自己第一次正式製作的詛咒娃娃當做自己唯一的。也是永遠的一個詛咒娃娃。

    金質的羽毛筆取了出來,他用這金質的羽毛筆沾了在永恆彼岸中詛咒野獸後生成的一些死亡液體充當墨水。

    金質的羽毛筆在草人上面書寫著,隨著他的書寫,草人也就是剛剛製作出來沒多久的詛咒娃娃變得開始光潔起來。

    一層層灰白色的骨質在詛咒娃娃的縫隙中生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隨著李松不斷的使用這個詛咒娃娃去詛咒其他生靈,這詛咒娃娃的品質就會越來越好,其中蘊藏的威能也會變得越來越是強大。

    十三根骨質的長針穿刺到了詛咒娃娃的身體中。這些白骨長針,是李松在永恆彼岸的埋骨之地中用哪裡的白骨打磨的。每日在離開那裡的時候,他都會攜帶一小部分出來備用。

    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用上。

    「以真名阿爾法的名號詛咒你,詛咒你血液逆流,詛咒你血肉腐爛。」

    「以真名阿爾法的名號詛咒你:詛咒你腐爛的血肉中生出蟲子。那些蟲子以你的鬥氣和血肉為食物。」

    「以真名阿爾法的名號詛咒你:詛咒你的靈魂迷失在異度空間,在哪裡,你的靈魂被打磨,最後徹底的破碎。」

    「以真名阿爾法的名號詛咒你:當你死亡的時候,你會看到深淵降臨,你會看到靈魂崩潰,你會看到最珍貴的在你面前被毀壞。」

    「以真名阿爾法的名號詛咒你:在你死亡後。你的一切都將回歸於阿爾法!」

    在書寫完了詛咒後,李松取出了一些秘製的檀香點燃,然後按照特殊的頻率,口中不斷的說出詛咒的咒語,祭拜那個詛咒娃娃。

    隨著他的每一次的祭拜,體內的巫力和念頭翻滾著,好似潮水一樣,在他體內不斷的湧動。

    與此同時。庇護真名法陣裡聚集的負面力量也開始動盪起來,這些負面力量動盪,跟隨了體內的巫力和念頭湧動。

    在最後一次祭拜完成後,李松雙目之中紅光閃爍,然後張嘴噴出一口黑煙直接纏繞在詛咒娃娃上。

    這詛咒娃娃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隨著尖叫聲響起,那些黑煙一股腦的順了詛咒娃娃的七竅鑽到它身體中。

    與此同時。數千里之外的那名半步傳奇在昏厥中發出淒慘的喊叫聲,鮮血好似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在他七竅當中流淌出來。

    流淌出來的鮮血當中有金色的小蟲子快速的孵化,這些小蟲子吞食了鮮血。翻身爬到那個半步傳奇身上,無視他身上的魔法道具的阻攔,只是不斷的吞噬著他的血肉和一切力量。

    李松取出了自己的被詛咒的白骨權杖,他用權杖敲打詛咒娃娃的四肢,身子跳著奇異的舞蹈。

    這種舞蹈看起來十分的詭異,但是,卻是這詛咒的最重要的一環。

    而隨著李松的舞蹈,有光幕在詛咒娃娃的口鼻中鑽出來,這些光幕呈現在李松面前,呈現在那些冒險者們的視線裡。

    在那光幕當中,李松可以清楚的看到數千里之外的一切場景。

    「你們將會跟隨他一起遭受到詛咒,因為你們是他的近人,是我的仇人。」

    說了這話,李松把手中的被詛咒的白骨權杖狠狠滴敲打在那個光幕上。

    一時間,被詛咒的白骨權杖跨越數千里距離,貫穿了空間和時間,直接出現在數千里之外的職業者們聚集的地方。

    白骨權杖懸浮在空中緩慢的轉動著,加持在上面的詛咒力量盡情的釋放出來,這些詛咒力量纏繞在那些職業者們身上,哪怕是用魔力遮擋了自己一切信息的老婦人都沒有辦法躲避。

    被詛咒的白骨權杖的詛咒力量雖說對一些高級職業者們並不強大,但是,這驟然間出現的詛咒,還是讓那些高階置業者們為之震驚甚至是恐慌。

    老婦人尖叫一聲,轉身就跑,任憑同伴呼喚,就是不肯回頭:「詛咒的巫師降臨,沒有人可以逃脫了詛咒。」

    「什麼狗屁的詛咒巫師,這也算是詛咒嗎?」那個詛咒類的施法者感受到身上附加的一層微弱詛咒力量。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運轉自身魔力,想要撕裂加持在身上的虛弱詛咒。

    然而魔力湧動,哪虛弱詛咒牢牢的纏繞在身上,根本沒有被他拿龐大的魔力撕裂。反而因為魔力的湧動,讓哪詛咒的力量變得稍微強大了一點點。

    「怎麼會這樣?」詛咒類的施法者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幻覺,因此就立刻使用第二種手段想要破解身上的詛咒。

    然而他仍然失敗了。

    隨著他一次次的失敗。身上的詛咒力量不僅沒有被削弱多少,反而變得更加的強大了。

    「這不可能,詛咒的力量唯有我們最為精通,只是一種小小的虛弱詛咒,怎麼能夠難住我?」

    詛咒施法者幾乎都要瘋癲了。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無法解開一個小小的虛弱詛咒。要知道,他雖說沒有踏足半步傳奇之類的強大行列。但是,在高階之中,也算的上是頂尖中的一位了。

    瘋狂的詛咒施法者讓其他的職業者們全都沉默了,在他們的耳邊裡,不斷的迴響著那個跑走的老婦人的話語。

    「或許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援。最少,最少也要呼喚一名傳奇或神靈降臨過來。他們的祝福,或許可以替我們清理掉身上的詛咒。」

    有職業者暗自動用自己的寶物。想要磨滅身上的詛咒力量。然而他們同樣都失敗了。

    詛咒的力量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如此詭異的詛咒手段,他們從來不曾聽聞過。

    詭異的手段,讓這些職業者們對黑金城堡產生了一絲絲的恐懼。不過這恐懼並不是很強大,因為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巫師們的反擊,總是軟弱無力的。

    「或許該給那些該死的巫師們一次瘋狂的報復。」

    「不錯,這些年來我們只是一點點的掌控他們的村落。但是,他們在昨天晚上屠殺了我們那麼多的人,我看不如把那個黑金城堡裡的所有生靈全都屠戮一空了好了。」

    「到時候看那些巫師們怎麼在那些普通人當中挑選巫師學徒。」

    「這手段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他們終究是普通人而已。」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在權利的爭鬥,在勢力的交鋒中,根本沒有殘忍不殘忍的手段,有的只是最後的勝利或是失敗這兩個不同的結果。」

    「不錯,再說了。昨天他們還屠戮了我們管轄的數百個村落呢!」

    「那些村落裡全都是活死人,那些村落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如果是我,我也會屠戮一空的。」

    「活死人怎麼了?不要忘了,在以往跟巫師們的爭鬥中。活死人大軍一直是我們的主要手段之一。」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放棄活死人大軍?」

    「活死人,不過是一種殘忍的邪惡手段而已。這些手段,是被所有人唾棄的。但是,你們卻一直在使用。」

    「只要能夠徹底的把那些邪惡的巫師們消滅了,手段不是問題。問題是,失去活死人大軍後,你拿什麼來取代他們?」

    「以前沒有活死人的時候,我們也能夠跟巫師們抗衡。為何有了活死人後,就再也不能跟巫師們抗衡了?告訴我,活死人大軍,除了成為炮灰外,還有其他任何效果嗎?」

    「別說你不知道,只要巫師們願意,他們隨時可以弄出一大堆的低級血脈冒險者來對付我們。」

    「在他們眼中,那些血族和狼族這類低級血脈,就是炮灰。但是,在我們眼中,這些血脈強大無比。」

    「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什麼巫師們可以批量的製作血脈,甚至是賜予他人血脈,但是我們卻做不到?」

    「我想這一切跟我們的研究方向有很大的差別,不是嗎?巫師們在研究怎麼讓更多的普通人得到血脈力量,而我們只是單純的用普通人當做炮灰,或者是把那些血脈力量擁有者當做種馬來使用。」

    「各位,一步步的走到現在,已經在某些方面證明了我們的選擇是錯誤的。不是嗎?」

    「好了,各位,我們現在爭論的不是什麼路線問題,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清理掉身上的詛咒。」

    「詛咒不是問題,問題是那個巫師不死,我們還會受到詛咒。」

    「不若趁現在去把那個巫師殺了?」

    一群職業者們爭論一番後,決定先聚集所有的力量,在夜晚進行大規模的反擊。

    當然,對於殺死巫師的問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他們都明白,只要那個詛咒的巫師一直在黑金城堡中,他們就永遠也別想著殺死那個巫師。

    除非,除非他們能夠斬斷維持了黑金城堡運轉的地底岩漿。

    只是地底岩漿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斬斷的。

    「殺不了那個巫師,殺了他的走狗、爪牙們也是一樣的。」這些職業者們,最後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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