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李松研究詛咒,永恆的彼岸之中的原始人們,為他準備了兇猛的野獸和各種他所需要的材料出來。
這些永恆彼岸中的野獸十分的強大,那些原始人們為李松準備的野獸,單獨論兇猛程度,一點也不比現世界中的高階魔獸差多少。
只是這永恆彼岸中的野獸們沒有掌握了魔力之類的力量,能夠動用的只是身體力量。不過李松相信,這裡的強悍的野獸若是能夠帶出去,足以秒殺一些高階魔獸了。
一頭猛虎被三五個原始人抬到面前,這頭猛虎足足有兩丈多長,體重差不多有一噸多重。
這猛虎身上的皮毛跟現世界的有很大差別,上面有巴掌大小的黑色鱗甲護身,尾巴不是一般的猛虎尾巴,而是三條蠍尾。
蠍尾搖晃,上面鋒利的倒鉤可以輕易的穿刺到比現世界中鐵木還要堅硬的木頭當中。
這頭蠍尾猛虎丟到祭台下面,李松取了這頭蠍尾猛虎的一片鱗甲放到祭台上。
然後,他點燃了一些特殊材料製作的檀香:青煙繚繞,李鬆手持被詛咒的白骨權杖,圍繞了燃燒的檀香跳著奇異的舞蹈。
如果仔細觀看的話,他現在的舞蹈跟那些原始人們的舞蹈頗為相似。
舉手投足間,體內被**八荒唯我獨尊法門壓制的巫力和念頭自行釋放出來,這些力量在空中纏繞,劃出一條條弧線,牽引了青煙,在他頭頂上匯聚成一個扭曲的不規則的符文出來。
口中咒語聲響起,四周圍的原始人們發出驚天的吼叫聲來。
在那些原始人們的吼叫聲中,李松伸手招了頭頂上的青煙灌輸到手中的鱗片當中。
「我以真名:阿爾法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身體毛髮脫落。」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頭蠍尾猛虎猛地咆哮一聲,身上巴掌大小的黑色鱗甲從它身上飛快的脫落下來。
鮮血噴灑,原始人們看到兇猛的蠍尾猛虎身上的鱗甲掉落,鮮血橫灑,頓時興奮的喊叫起來。
「我以真名:阿爾法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血肉腐爛。」
血肉腐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腐爛起來。這些血肉腐爛。
隨著血肉腐爛,有惡臭的氣息匯聚在一起。這些惡臭的氣息本應該要消散的,但是,李松卻用手中的被詛咒的白骨權杖揮動,牽引了那些惡臭的氣息匯聚到祭台上,然後在祭台的歷練下。凝聚成惡毒的液體。這些液體都被李松收集起來,作為材料來使用。
「我以真名:阿爾法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靈魂蹦滅,詛咒你永恆的消失。」
靈魂燃燒,在原始人看不到的情況下,這頭猛虎的腦袋上猛地燃燒了琉璃色的火焰,火焰騰空。猛虎哀鳴一聲,一身血肉瞬間徹底消失,只剩下了一具白森森的骨頭矗立在原地。
燃燒的靈魂留下仇恨的氣息,這仇恨的氣息纏繞在白骨上。一點點的侵染了這些白骨變得漆黑。
「把白骨放到埋骨之地。」看著一頭兇猛的蠍尾猛虎在自己的詛咒中死亡,李松的心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默默地看著那些興奮的原始人,看著他們興奮的為他籌備各種物資,只是搖頭歎息不一。
這些原始人們在經過了近千年的發展壯大。智慧雖說有些進展,但是。相對於現世界中的人來說,他們的智慧仍然十分的低下。
但是,這原始人們強大的身體力量,卻是現世界中的普通人所不具備的。
這裡的原始人們大多數都是十分的淳樸的,他們熱衷於祭獻,熱衷於供奉李松,熱衷於按照他們所供奉的天神的要求,去做各式各樣的事情去。
強大的原始人現在正在李松的引導下開始加快了速度朝四周圍擴張起來。
他們驅逐野獸,砍伐樹木開墾出平地來,然後搜集種子,進行種植。
甚至還有一部分原始人學著李松的樣子,在閒暇的時候,成為了原始部落的巫醫。
這些巫醫們通過獨特的舞蹈,從而牽引了神秘的力量加持到其他人身上:或是給予祝福,或是給予詛咒。
而這一切,都是他們在李松的啟發下才做到的。
現如今的原始部落已經有數萬人了,如此龐大的部落,讓李松的統治能力稍微有些減弱。
特別是偶爾誕生的一些高智慧的原始人們,他們開始懷疑,懷疑天神,甚至還有人想要取而代之。
只可惜這些敢於嘗試了取而代之的人,全都被他們的同類給殘忍的殺死。
「任何信仰之下,都有一顆叛逆的心存在。」
在李松第一次得知有原始人脫離了這個部落,反叛了他這個所謂的天神時,足足唏噓感歎了一整天的時間。
「或許這就像是現世界中那些信徒屠神的事情一樣。」
心中感歎唏噓,對於這些原始人的信仰,李松並不是強行要求的。
因為他畢竟是一名巫師,而不是什麼神靈,對於信仰力,他只是稍微使用一下,根本不把信仰力當做什麼特別重要的物資。
然而正是因為他的放縱,原始人當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有了叛逆的心思。特別是隨著老一輩的不斷死亡,這種趨勢正在緩慢的加快著。
站立在祭台上,看著在四周圍舞蹈的原始人,李松的心裡頗為有些不是滋味。
在他看來,這些原始人們終究是應該有自己的意志的,他們的想法,並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改變。
因為他是一名巫師,作為一名巫師,他第一位代表的就是人族,而這些原始人們,其實也就是人族。因為在他們的血脈中,有人族的血脈。
「巫師們是在庇護了人族的。卻是不能奴役人族,哪怕是思想上的禁錮也一樣。」
收攏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李松攜帶了一些珍惜的材料和是一份詛咒所需要的東西後,就離開了永恆彼岸當中。
而就在他離開了永恆彼岸沒多久,他所在的領地區域中來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穿著黑色的葬禮裙,頭上帶著一個卷沿帽子,帽子上插著一朵潔白的鮮花。
「又是一個巫師的領域。」這個女孩雙目之中一個浮現日月星辰,一個浮現了位面演化。
在她的雙目注視下,李松的幻想之地跟永恆彼岸的結合處的一切隱秘。全都出現在她的雙目當中。
「原來是那個帶我進入到永恆彼岸中的小傢伙啊!呵呵,趕快強大起來吧!到時候我需要你的協助。」葬禮裙女孩皎潔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蒼白了,她朝遠處看了看,隨後搖頭,整個人四周圍浮現出巨大的扭曲空間來。
數十個強悍的原始人被扭曲空間中突然鑽出來的巨大的觸手給纏繞了進去。然後隨著這個葬禮裙女孩的消失而消失了。
就在這個葬禮裙少女離開了這裡後沒多久,又有一個女孩出現在這裡。
這個女孩同樣穿戴了葬禮服,不過她頭上戴著的是高尖帽子,在她的雙目當中,有日月星辰演化,有符文河流轉動。
「我的姐姐,你到哪裡去了?為何不肯跟我合二為一?」葬禮服女孩歪著腦袋。站在起先那個女孩所在的位置上,然後跟起先那個少女一樣,在觀察了李松的幻想世界跟永恆彼岸的結合處後,也捲走了一些原始人就離去了。
等李松再一次進入到永恆彼岸當中。在他發現了一些強大的原始人消失了,也只是以為那些原始人們離開了這個部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而曾經看到過同伴消失的原始人們,則遺忘了那些強大的同類是怎樣消失的。他們甚至都不認為自己這些人當中走失過一些同伴。
在回歸了現世界後。李松對於自己的身體十分的不適應。因為現在的他受到了**八荒唯我獨尊法門的負面力量壓制,整個人的一些行動和手段都受到了限制。這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習慣。
好在他曾經服用過大量的躡空草精華,所以,整個人還能夠自由自在的懸浮在天空當中。這樣的手段,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力量仍然掌握在手的感覺。
百蛇空間中的冒險者們已經接受了各式各樣的任務,然後降臨到了這個城堡四周圍,並且開始按照李松的設計,飛快的忙碌著,想辦法完成任務獲得更多的巫師金幣來讓自己強大起來。
深夜,數百名冒險者們展開了他們後背上的蝙蝠翅膀,整個人在低聲的尖嘯聲中騰空而起。
在夜色的掩護下,這些得到了血族血脈的冒險者們發出嗜血的笑聲,好似圍獵鹿群的雄獅一樣,從四面八方朝一個個村落撲殺過去。
大地上,有數百名冒險者們低吼著,他們的身體暴漲,頭顱變長,四肢變長,灰黑色的毛髮從他們的皮膚下面鑽出來,整個人好似一頭頭行走的餓狼一樣,化作狼人,在林間穿梭,同樣朝一些目標位置衝殺過去。
有石頭人出現,有矮人出現,有小巨人出現,各式各樣擁有了低級血脈的冒險者們差不多兩千多人,在同一時間裡發動了他們的攻擊。
還有少部分冒險者們足踏虛空,他們或是身後火焰騰空,或是腳下寒冰流轉,或是頭頂上彩虹纏繞,或是四周圍紫日騰空,一個個的展現出更加強大的血脈力量甚至是異象出來。
「也不知道那個巫師這樣做到底是要幹什麼。」有紫發少年戰力在一輛青銅戰車上,他一頭長髮無風自動,有天生異象:紫日巡天浮現。三五個好似磨盤大小的紫日圍繞了青銅戰車轉動,四周圍的空間都為止扭曲破碎。
「這裡應該就是他所說的地方。我記得在五年前,他曾經說要去一個大陸上去。這個大陸或許就是他的目的地。而是他弄了這麼多任務,一定是讓我們協助他清理掉他在這個大陸上的一些對手的。」好似雄獅般的青年一頭金色長髮晃動,在他身後,有金戈鐵馬若隱若現,這手段,同樣是開啟了天生異象後的才擁有的。
「不管他想要做什麼。我們都沒有別的選擇。現在,我們就是那個邪惡巫師圈養的一群高級打手而已。」當年無上的超級帝國公主,如今只不過是一個手持紫金色鎖鏈,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清秀少女而已。
只是這少女雖說清秀,發起怒來,殺氣沖天,即便是雄獅般的少年和紫發青年都不敢招惹她。
因為這個少女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在整個百蛇空間中,能夠跟這個昔日的公主相抗衡的。還沒有人出現呢。即便是紫發青年他們幾個頂尖高手,也只是聯手才能夠勉強壓制這個昔日公主。
「吼!我們走吧!任務區域裡出現了一些高階職業者們!」一頭擁有血族翅膀的狼人在夜幕之下咆哮著,隨著他的咆哮聲,一頭三丈多高,好似是在蠻荒時期走出來的兇猛獸人撕裂了夜幕。出現在這些年輕人面前。
這個擁有血族翅膀的狼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那個從拉法皇手中提前得到了大量巫師金幣,從而兌換了血族血脈的個大漢。
這個大漢在百蛇空間中,是僅次於昔日公主之下的頂尖高手中之一。雖說他沒有掌握了天生異象和兌換強大的血脈,但是,憑借了他對自身血脈力量的掌控,一身實力強大無比。即便是擁有天生異象的幾個高手,也不願意輕易的跟他作對。
在整個百蛇空間中,數百名血族和狼人血脈的冒險者們,幾乎全都在他的管轄下。
而他的手下。也正是這一次大規模連鎖任務的主力。
畢竟在百蛇空間中,就他下屬的紀律性最高,下達的任務,即便是明知道死亡。也有人瘋狂的去完成。
「只是一些高階而已,只要沒有傳奇和神靈出手。我們也不用著急。」
「而且你不感覺現在百蛇空間中的人很多了嗎?我發現空間這一次的規則變化,完全是因為人太多造成的。或許趁機清理掉一部分,也算是不錯了。」
昔日的公主歪著腦袋,手中的紫金色鎖鏈好似毒蛇一樣在她身上遊走纏繞。
「既然如此,哪就呼喚出月亮好了。我的小夥伴們,都在渴望著月亮的出現。」擁有血族和狼族兩種血脈的大漢左右晃動腦袋,粗大的脖子發出噶蹦蹦的聲響來。
「我來呼喚月亮好了,只是希望這次過後,你的小夥伴們不要少太多。」
有衣著樸素,面容清秀的少女伸手一招,抓了一把彎月權杖出現在手中。
她手中的權杖足足有一人多高,權杖頂端是一個金色的彎月,彎月的中間,纏繞了大量的星辰。
「又圓了的月亮,說改變會帶來力量。」
「又圓了的月亮,隱藏了你我的倔強。」
「我說聽從我的呼喚,撕裂夜幕,提醒我,從現在活得更加的漂亮。」
樸素的少女雙手揚天高舉,胸前的凶器起伏著,那根一人多高的彎月權杖在她雙手之間旋轉著。
乳黃色的光芒在權杖頂端沖天而起,這光芒足足有一丈多粗,沖天而起的光芒撕裂了夜幕,整個大地都好像是為之顫抖起來。
天空之中雷鳴不已,颶風肆虐,夜幕好似被撕開了。
一輪巨大的圓月出現在夜空之中,這圓月在樸素少女權杖的牽引下,一點點的下落,從而顯得更加的巨大。
在圓月的照耀下,擁有狼人和血族血脈的冒險者們瘋狂的咆哮著,他們或是張嘴吞吐月光,或是揮動翅膀吸收月光,一身實力瘋狂的增加著。
那個大漢仰天咆哮,凝聚成實質的好似流水般的月光瘋狂的傾瀉到他身上。大漢咆哮,指甲瘋狂的暴漲著,好似十把利劍一樣,隱約間切割了空間。
「我去斬殺那些老鼠去,你們保護她。」
「我以月光的名義起誓,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的仇敵會受到壓制。」
「我以月光的名義起誓,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的朋友將會得到庇護。」
雙手揚天的樸素少女臉上浮現出聖潔的光芒來,她的雙眸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輪輪的圓月在她雙目之中輪流的變化纏繞。
這些圓月是她在過去施展秘法時記錄的圓月力量。此時,在咒語的作用下,昔日圓月的力量全都浮現出一部分來,不斷的加持到她身上,讓她的威能變得更加的強大。
流水般的月華在她頭上凝聚成一個花蕾,花蕾緩慢的綻放,裡面有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
「你們也出發吧!損失一些人後,就盡快的完成任務好了。我在這裡守護她。」昔日的公主足踏蒼穹,一身公主長裙隨風飄蕩,手中的鎖鏈纏繞,發出飢渴的嗚咽來。
「小心。」幾個頂尖高手相互對視一眼,互道一聲珍重後,就個子化作一道光芒,足踏蒼穹,朝他們預定好的目標撲殺過去。
他們都不知道這一次的任務過後還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更不知道後面的任務是否會更加的艱難。
他們只是知道,在一次次的任務中,只有活下去,才能夠做他們想做的一切。
月光下的樸素少女用清脆的聲音吟唱了讚美月亮的歌謠,歌謠聲中,殺戮升起,鮮血在月光下顯得是那樣的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