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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平仄間眼淚遊走 文 / 十三紋章

    跟淺語組織的人呆了一天時間,巫師慢慢的跟他們熟悉了:他知道了這些人之間相互配合的一些手勢和密語,也知道自己被喚醒後最先做的事情是什麼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哪兩個高階監獄長:土狗和瘦猴也帶著蘿藦花子爵化作的那頭毛驢回到了紅河谷。

    「我要潛修秘法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們就按照當初的設計進行吧。」

    巫師知道自己再在這裡帶著純屬是浪費時間,因此就選擇讓念頭回歸本體去。他還要去處理那頭毛驢去,至少要讓那頭毛驢知道,隨意逃跑後的下場是什麼。

    當然,他雖說放棄了殺死那頭毛驢的念頭,但是懲罰他的念頭卻是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哪你去潛修秘法去吧。說實話,真的很羨慕你們這些巫師。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潛修,認真說起來,真的是會利用時間啊!」一旁的恐懼施法者八琉璃一臉羨慕的嘟囔起來。

    「你卻是不知道巫師們的苦楚。」巫師化作的美人紅眸笑了起來。他其實也十分的羨慕這些人。因為他們可以自由的去選擇自己的將來去做什麼,然而作為一名巫師,他卻無法去自由的選擇一些東西去。因為很多事情,雖說還沒有發生,但是早已經被注定了。

    「巫師們有什麼苦楚?」一旁的古語施法者烏紗下的小嘴開啟,悅耳的聲音在巫師耳邊迴盪起來。

    「巫師的苦,你們不懂;就像是你們的寂寞,巫師們永遠也不懂一樣。」呵呵的輕笑幾聲,巫師直接催動兩兩不相依的秘法,恢復了烏鴉的真身,而他的念頭,則在兩兩不相依的秘法牽引下,直接回歸了本體。

    此時的巫師本體已經見到了被土狗和瘦猴帶回來的化作毛驢的蘿藦花子爵了。而此時,他也給蘿藦花子爵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穿刺到他的琵琶骨、脊椎骨、胯骨中,我想他需要這些。然後,讓他給我老老實實的化作一頭毛驢,然後去磨坊裡幹活去。」

    巫師在等待蘿藦花子爵被帶回來的時候,連忙用秘法製作了一些龍梭出來。

    這些龍梭長半尺,一共有十三根,每一根上面都有十三頭形態各異的巨龍雕刻。而這些巨龍雕刻,完全是用巫師文字組合而成的。

    十三根龍梭當著巫師的面,被土狗監獄長無奈而又充滿憐惜的穿刺到了半人半驢的蘿藦花子爵身體中。然後強制命令蘿藦花子爵化作毛驢形態。

    對於這種要求,蘿藦花子爵哪是極力反抗,然而這反抗在巫師的鞭撻下,不過幾個小時就消失了。

    「邪惡的巫師,惡魔般的阿爾法,終有一日,我會親手切割了你的腦袋。我要把你的靈魂,送到最骯髒的肉豬中,讓你的家族,世世代代為奴。」不甘的發出怨恨的詛咒後,半人半驢的蘿藦花子爵低吼一聲,身上流淌出青色的煙霧來,化作了一頭毛驢出現在巫師面前。

    「呵呵,讓我的家族世世代代為奴?哪個你是做不到了。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讓你永遠的做一頭毛驢去。做一頭承載了無數、永恆的詛咒的毛驢去。」巫師眼中寒光閃爍不定的看著曾經的蘿藦花子爵,也就是現在的白色毛驢心中頗為感歎。

    「當初你身為貴族,高高在上不想著為自由領的人們做些事情,反而卻想著處處對付那為人民服務的人。現在,我要讓現在的你,去承擔你所有的過錯去。」

    巫師讓人給這頭毛驢套上嚼子,然後把它拉車到紅河谷的一座新建設的磨坊中去。在這個磨坊中,毛驢必須日也不停歇的去帶動石磨轉動:用石磨裡殘存的食物來充飢,用外面的雨水、雪水來解渴。

    暴風雪就在巫師的念頭回歸本體的當天晚上降臨了,呼嘯的北風不停歇的刮著,一聲聲嗚咽聲響起,那些在外面平整山谷的工人們提前休息了。但是,那些在地底下面工作的工人和一些煉金師們仍然沒有休息。

    一片片指甲大小的雪花從空中落了下來,巫師站在宮殿外面,看著昏暗下來的天空心中唏噓不已。

    暴風雪很大,短短一個小時時間,大地上就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場暴風雪,會延續足足三四天時間,甚至更久。

    巫師不知道這場暴風雪會持續多久,但是他知道,他的工程並不能因為暴風雪的緣故而進行停頓。因為在這庫倫帝國,暴風雪季節會佔據一年時間裡三分之一的時間。如果因為暴風雪而停止工程建設,哪會讓巫師損失太多的時間的。

    好在巫師早就有所準備,他命令守衛在宮殿外面的奴隸角鬥士們去取出前些日子煉金師們按照他的吩咐而製作好的藥物去。

    這些藥物會被放到一些熱湯中,讓工人們吃掉。而吃了添加了特殊藥物的熱湯後,工人們對寒冷的抵抗會大幅度的增加起來。

    當然,這些藥物並不是刺激那些工人們燃燒精力來抵擋寒冷的,而是因為那些藥物在緩慢的改變著他們的體質,讓他們的體質變得更加的強壯起來,從而在本質上對寒冷進行抵抗。

    巫師所在的這個宮殿很大,單獨是正殿,就有七十二根一人多粗的石柱作為支撐。在正殿的兩側,則是偏殿。巫師就在其中一座偏殿中休息。而紅衣治沙和她的母親,也都搬到他對面的偏殿中休息了。兩個偏殿,間隔了一座巨大的正殿。

    按照習慣,巫師在給紅衣治沙施展了特殊的秘法,借助對方的身體修煉自己的巫力和念頭後,就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偏殿中。

    按照往日的習慣,巫師會進行一些必要的功課後就會沉睡三五個小時時間的。但是今天晚上,他感覺心情有些煩躁,因此在做了一些必要的功課後,就離開了偏殿,到宮殿外面無目的的走了起來。

    雖說是暴風雪降臨了,但是一些奴隸角鬥士們仍然拎了沉重而又鋒利的武器在一座座即將完工的宮殿內外巡邏,在各個山頭和山谷中巡邏。

    這些奴隸角鬥士們,每個人都帶著一些奴隸罪犯,他們在看到捂著斗篷,雙手攏在胸前的巫師在他們面前走過的時候,總是恭敬的跪伏在路上,等待巫師離去。

    「這就是那個邪惡的巫師?」在巫師從一隊巡邏的奴隸們面前走過後,一個奴隸罪犯站起身來,臉色難看的盯著巫師遠去的方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不錯,哪就是神秘的巫師。你最好還是少說阿爾法大人的壞話,否則大人會讓你知道,生死不如這幾個字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帶隊的奴隸角鬥士可不像是那些奴隸罪犯們一樣傲嬌不遜。他從小就是奴隸,對於怎樣服侍、服從主人,早已經有了心得。

    只是現在剛來的這群奴隸,還有很多人沒有認清自己現在的情況,說起話來頗為有些猖狂。

    「呵呵,生死不如?這東西的含義我早就知道了。最糟糕的事情我都想過,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成為了一個巫師的奴隸。而且還是一個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奴隸。」說話的這個奴隸罪犯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他赤、裸了上身,腰間圍了一塊麻布,在臉頰上有一個石塔的印記。那個印記,代表了他是巫師的奴隸。

    「失去力量又如何?你們沒有發現巫師的偉大嗎?在你們往那個水晶球裡滴下了你們的獻血後,你們就能夠施展出技能了。這技能,其實跟你們以前的法門招式不是十分的相似嗎?而且現在你們掌握的技能,都是異常強大的技能啊,比你們以前的招式可強多了。」

    奴隸角鬥士,作為這群罪犯的頭目,自然不會忘記給是他的主人說一些好話。當然,他所說的,其實也就是事實。只是那些曾經的職業者們,現在的奴隸罪犯們不願意承認而已。

    這些奴隸罪犯們是在昨天運送過來的,他們在被運送到這裡後,第一時間裡就被強迫著在一個詭異的水晶球中低落了自己的獻血。

    在他們低落了自己的獻血後,則發現一些東西好像是從自己的腦子裡溜走了,但是卻又有新的東西到了他們的腦子裡。

    一種名叫技能的東西出現在他們身體中,只要他們喊出或是默念出技能的名字,他們的身體就會忠誠的做出一些動作。

    而這所謂的技能,其實就是他們學習到的各種招式。

    本以為在失去鬥氣後,他們會成為廢人。然而沒想到,在他們失去鬥氣後,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以一種異常詭異的方式快速的增強著。短短幾天時間,他們的身體素質就比以前強了一倍還多。

    要知道,他們以前都是職業者,只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犯了錯誤,然後被關押在聯合監獄。

    身為職業者,他們用鬥氣淬煉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素質已經強大到了當前的極限。然而,他們所認為的極限,竟然在短短幾天時間裡,因為失去鬥氣的緣故而瘋狂的被突破了。這怎能不讓他們驚異?

    更讓這些昔日的職業者們感到詭異的是,他們的身體在不斷的嘗試著一些所謂的技能時,竟然發現隨著使用一些所謂的技能次數越來越多,他們體內竟然再一次擁有了鬥氣。

    只可惜這些鬥氣只盤旋在一些特殊位置上,根本無法被他們自由的操控。

    例如,一個得到了所謂的烈火印技能的奴隸罪犯,在不斷的重複使用烈火印技能後,有火焰般的鬥氣在他手中續集起來。這火焰鬥氣續集在他手中一個特殊的位置中,以一種異常緩慢的方式慢慢的改變著他的雙手。

    而這所謂的烈火印。其實就是那個奴隸罪犯以前最擅長的一種火焰拳的秘法招式。

    對於身上突然擁有的技能,這些奴隸罪犯們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進行研究。然而他們的研究,只能夠發現自己在一次次的使用這些技能後,這些所謂的技能的威力越來越大了。

    就在奴隸角鬥士以一種前輩的姿態純淳教導那些奴隸罪犯的時候,巫師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那個關押了毛驢的磨坊。

    磨坊並不是很大,佔地只有百餘平米。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但是磨坊裡的石磨仍然在轉動著:那是一些工人弄了大量的黃豆讓石磨碾壓。

    站在磨坊外面,巫師本來打算離去的。但是在淒厲的寒風中,他聽到了磨坊內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最起初他只是以為這呻吟聲是那些工人們和工地上的一些女人們夜晚偷、情發出來的,但是仔細傾聽後,他發現這呻吟聲頗為耳熟。

    「是那個帶路男和查力古。」

    稍微辨認一下後,巫師很快明白了裡面的人了。

    一想到帶路男被虎背熊腰,眉清目秀的查力古騎在身上縱橫,巫師就感覺好笑不已。更何況此時磨坊裡的那頭毛驢的靈魂是一個人類的靈魂,現在,讓一頭毛驢看了一場春、宮圖,心中更是感覺好笑。

    只是讓巫師感到疑惑的是,當初迫不及待離去的帶路男,怎麼會來到紅河谷這裡呢?

    推開房門,巫師徑直進入了磨坊們。

    沒有厚重的木門和門簾間隔,哪呻吟聲一下子大了好幾倍。

    只見巨大的轉動的石磨上一個彪悍的人影在上面上下起伏,而在那個人影下面,則是一個相對而言瘦小的身軀直挺挺的躺在哪裡。

    石磨轉動,在石磨上起伏的查力古看到了來人的樣貌後,臉上浮現了一抹羞澀和興奮。不過她並沒有因為羞澀和興奮而放棄自己的動作,反而來的更加有力了。

    反倒是哪拉動石磨的毛驢看到巫師後,遍佈血痕的身子不由的抖動了一下,速度一下子緩慢了下來。

    「哦!干快給老娘我拉磨。」查力古胸前的一雙大、奶、子甩動著,她手中抓了一條馬鞭,馬鞭揮動,重重地抽打在毛驢身上。

    幾鞭子下去,被塞進毛驢體內的蘿藦花子爵雙目含淚再一次拉起了石磨。他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強壯的女人在石磨上玩男人,為何讓他一頭瘦弱的毛驢不停歇的拉石磨。

    「色老頭,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推到我,但是,但是我是有真愛的女人,是絕對不能隨便的。哪怕是你看了我的身體,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眉清目秀的查力古快速的起伏著,肥大的屁股好像是一根起落不定的搗木一樣,讓一旁的巫師看的有一股蛋蛋的哀傷的感覺。

    好吧,這查力古但看容貌的話,其實還是異常漂亮的,但是配上哪身材和腦子,實在是讓人提不起性趣來。

    「巫師大人,救我。」石磨轉動,躺在石磨上的帶路男看到了巫師,他無力的伸出雙手,希望巫師能夠把他從女人胯下拯救出來。

    「救你?讓我怎麼救你?難道要讓我躺在上面?恐怕沒幾下,我的下半身都會被這猛女給坐成骨折了吧!」巫師嘴角抽出了幾下,一臉無奈的搖頭拒絕了對方。

    「我的愛人,難道你就忍心讓我被其他色男人佔便宜?來吧,我的愛人,我的最愛,讓我們共赴美好的夢幻世界中去吧!」

    查力古興奮的喊叫著,手中的馬鞭不斷的抽打在毛驢身上,每一鞭子下去,都抽打的毛驢身上鮮血直流。

    不過巫師並不擔心這頭毛驢被馬鞭抽死,因為毛驢身上又他新添加的詛咒:這詛咒就是受到傷害後,會快速的恢復。當然,說是詛咒,但是卻被很多職業者們誤認為是一種祝福。

    「你是怎麼回來的?」巫師掃了一眼雙目含淚的毛驢,心中卻是頗為爽快。

    「我記得你不是在養驢場就離去了嗎?」巫師不明白帶路男為何還會回來找查力古。因此這才出生詢問起來。

    查力古身下的帶路男聽到了巫師的話語中,心中的悲傷就好像是絕提的洪水一樣,瘋狂的不受控制的傾瀉、出來。

    想他帶路男,在沒有進入到聯合監獄的時候,也算是一個富二代了。後來為了從監獄中離開,他不得不把昔日看到就噁心的女人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並死死的抓住。

    在他離開了聯合監獄,並順利的擺脫了查力古後,他興高采烈的想要回到家鄉去。

    然而他只是一個從聯合監獄裡通過非法手段出來的犯人,沒有自己的身份證明,因此根本沒有辦法通過正常途徑賺取足夠的金幣回到家鄉。

    身上沒有錢財,他去當過冒險者,然而在冒險結束後,冒險團的團長卷款走了。

    為了吃到食物,他去給人當過短工,然而在工作了一天後,他只是得到了一塊可以當地基用的黑麵包。

    為了得到金錢,他去做過乞丐,然後沒想到剛乞討了一點點銅幣,就被一群乞丐給搶了。晚上在乞丐窩裡睡覺,還被幾個乞丐給爆了菊花。

    一想到這些,年輕的帶路男悲從心來,一滴滴悲傷的眼淚順了眼角流淌下來,低落在身下轉動的石磨上慢慢的滲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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