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人啊!要怪就怪你從未聽說過巫師們的詭異了。想要殺死一名巫師,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簡單。」瓜子臉修女捂著嘴笑著,她看著那被她用得意手段而捆綁起來的渾身赤紅的鬥氣僕從用幸災樂禍的語調說道:「而被一名巫師算計到,則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複雜。唔!我敢肯定,你絕對碰觸過巫師身上的衣物。否則你絕對不會成為這樣。」
「該死的巫師,放開我。」年輕的鬥氣僕從喊叫著。他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斷身上不過筷子粗細的繩索。
但是這用不知名毛髮編製的繩索異常的堅固,他無法掙斷,反而因為他的掙扎,讓那繩索不斷的收縮著。
「告訴我,你在這紅河谷中發現了什麼?還有,從你身體中冒出來的短劍是怎麼回事?鬥氣盔甲?還是武裝?」巫師用力的乾咳幾聲,佝僂了身子盯著那個年輕的僕從:「其實如果你不對我出手,不想著殺死我們,而是提前說明這紅河谷中的一些東西是你的,我絕對不會這樣對待你。更不會去佔據你所擁有的東西,哪怕它們再是珍貴也一樣。」
「我要殺了你。」年輕的僕從身上的赤紅越發顯得濃重了。他的眼神散亂,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急速崩潰起來。
「咳咳!告訴我,這裡隱藏了什麼?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我會解除你的痛苦的。」李松微皺眉頭,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本應該十分普通的僕從,竟然能夠抵擋他的藥物如此長時間。
在他最起初的設想中,那抓過他肩膀的鬥氣僕從在沾染了他隱藏的藥物後,很快就會因為藥物的緣故,導致腦袋徹底的混亂,從而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而等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年輕的鬥氣僕從就應該死亡了。
然而,現在這年輕的鬥氣僕從不僅沒有死亡,而且腦袋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太過混亂的。這讓巫師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藥物是不是失效了,或者說是藥量太少了。
巫師李松一次次詢問了同樣的話題,但是那年輕的鬥氣僕從卻始終喊叫著要殺死他。除此之外,他就不再說其他任何話語。
到最後,有赤紅色的火焰從年輕的鬥氣僕從口鼻之中噴了出來,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有更多的火焰從他身體內部燃燒起來。
炙熱的火焰在短短十多個呼吸時間裡,就把年輕的鬥氣僕從個灼燒成了灰燼。同時,也灼燒了那鬥氣僕從所掌握的一切隱秘和他曾經的夢想。
看那灰燼之中沒有短劍存在,李松就知道對方從拳頭之中鑽出來的短劍應該是一件鬥氣盔甲上的部分。
如今隨著主人消亡,那算是鬥氣盔甲的琉璃色短劍,也會自行消散掉。
修士和修女們圍繞了那一堆灰燼做了一場短暫的禱告儀式。算是為亡者祈求了。
「這紅河谷中,最珍貴的東西應該是一套鬥氣盔甲和對應的一種鬥氣修煉方法了。只可惜,這兩種東西現在我們都得不到了。」李松有些不習慣在枯榮秘法運轉的狀態下跟人交談,因此說起話來,顯得有些不自在。
「呵呵!老爺爺,那你說,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什麼隱秘?」瓜子臉修女察覺到了李松的不自在,轉而眨了眨眼睛,一臉笑意的追問起來。
「唔!剩下的就是那塊石床了。」李松很想運轉枯榮秘法恢復到正常狀態,但是他那會剛剛被人穿透了咽喉,穿透了心臟。一時間傷口的外層已經好了,但是還需要他這樣靜養一段時間後,才能在轉變成正常狀態而不發生傷口重新崩裂的現象。
「另外,你應該用以前的稱呼的。」李松用力的咳嗽幾聲,然後指點灰燼周圍散落的繩索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瓜子臉修女說道:「那繩索的質量很好,竟然沒有被燒燬。唔!而且你捆綁人的手法也挺奇特的。」
「巫師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別的事情?例如你什麼時候繪製圖紙?什麼時候帶我們去看看你所說的石床?或許那石床中其他地方還有暗格呢!」對建築和土木機關異常精通的榮殿教會成員,其實除了熱衷於建造城堡和宮殿之類的龐大建築之外,還十分樂於探索遺跡、挖掘寶物。
「先去看看那個讓我感到奇怪的石床好。」李松看到那修女臉頰上又浮現了一抹羞紅後,心中暗笑不已。
由於巫師在枯榮秘法下進入了衰老、枯萎狀態,整個人的體力變得更加不濟,行走起來異常的緩慢。
而那些毛驢則被那個年輕的鬥氣僕從給殺死了。因此,李松他們的行走速度十分緩慢。
當李松帶領了修士和修女們來到那個洞穴後,這五名榮殿教會成員飛快的分散開來。
有的檢查那石床,有的則檢查牆壁甚至地面。
一時間各種小巧的鎯頭、鑽子、尖刺之類的用於檢測石質的器械在這些修士和修女手中展現出各種奇妙的功能來。
「大地下面數百丈範圍內,絕對沒有任何密室或溶洞之類的東西。」
「牆壁後面也沒有夾層。嗯,我還能夠復原這被毀壞的牆壁。」
「這石床中還有幾個暗格,只可惜裡面的東西都被取走了。不過,這石床的材質異常的珍貴:因為它是由一塊巨大的天青石打磨而成的。」
進入工作狀態的修士和修女們顯得異常的認真,他們時而說出自己的發現,時而低聲嘟囔著一些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懂的話語。
瓜子臉修女跪伏在石床上,她不斷的轉動了一根金質圓筒,從那圓筒中鑽出一根不過髮絲粗細的探針出來。這探針在神聖力量和機械力量的作用下,一點點的鑽到石床當中,探測著石床內部的每一個角落。
李松想用三千念頭探測,不過他這三千念頭的效果現在還異常的弱小:只能夠探測到普通石頭表層下一米左右的位置。至於那天青石製作的石床,他的三千念頭,連表層都不能穿透。
「還是太過弱小了。」李松撇了撇嘴,轉而盯著那跪伏在地上的瓜子臉修女的優美曲線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