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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趙世秋,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種表情。
趙世秋被她看得微有些尷尬,撇過臉,故作平靜道:「我昨日聽你母親說,你去了勇毅公府?還得了盆綠水秋波?」
亦萱絲毫不敢鬆懈,僵硬地點點頭,指著窗戶邊,道:「就是那盆。」
趙世秋抬眸看去,秋日暖陽下那盆綠水秋波盈盈綻放,發著如玉的瑩光。
「不愧是秋菊中的貴品,的確是不凡。」
「嗯。」亦萱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大概已經猜到趙世秋要說的事兒和王麗盈脫離不了關係。
果然趙世秋又隨口說了幾句話,便清了清嗓子,望著亦萱,試探道:「元娘,你……上次你不是吃了桂花糕過敏麼?麗姨她,她很愧疚,想請你明日再去作客,給你陪個不是,你可願意?」
亦萱情緒上自然是不願意再見王麗盈那副嘴臉的,但理智卻告訴她,她必須去,而且這一次去,定要叫王麗盈好看!
心中憤恨,面上卻一片坦然,故意思索了片刻,才點點頭道:「麗姨要給我道歉,我豈有不去的道理?不過,她得是真心誠意跟我道歉。」
趙世秋立刻點頭,「她自然是真心誠意的,還有你柔妹妹,也很想念你。」
亦萱笑笑並不附和,只是問道:「爹爹,你也去嗎不跳字。
「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亦萱蹙眉,「爹爹不可以去,您忘了香姨娘有了身孕的事兒了?她最近精神很不好,三娘說她常常哭呢!偏爹爹公事繁忙,並不能時時陪伴著她,明日好容易得空,那便多去陪陪香姨娘吧,否則她肚子裡的弟弟出了事兒怎麼辦?」
「別胡說!」趙世秋瞪了她一眼,「香姨娘身子最近好了許多,不會有甚大礙了。反倒是你,一個小孩子去城郊,委實叫我放心不下。」
「沒關係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怕的!再說,麗姨和柔妹妹會好好照顧我的,爹爹不用擔心,若不然,你就算留在家陪母親也好。」亦萱毫不退讓,拽著趙世秋的衣擺,目光堅定。
趙世秋知道亦萱的心思,她是不想自己再和麗盈見面吧!
心裡有些發堵,不明白為什麼她能接受香姨娘桂姨娘,能接受二娘三娘,卻獨獨不能接受麗盈和柔兒呢?
「爹爹,我想一個人去,你若是跟我去,那我便不去了。」亦萱不跟他廢話,也不想廢話,直接撂出這一句話。
趙世秋猶豫片刻,終是點頭,又叮囑了她一番,而後便離去了。
亦萱怔在原地沉默片刻,便收起思緒,喚研碧進來繼續描花樣子。
誰知瑞珠突然捏著方帕子進了屋,奇怪道:「姑娘,這是老爺身上掉下來的,上面還寫了字,奴婢瞧著不像是夫人的字跡,可兩位姨娘也不識字啊。」
「什麼帕子?拿來我看看。」亦萱眉心一蹙,忙上前將帕子拿了過來。
煙粉色的絲帕,質地柔軟,儼然上品,上面並無繡花鑲邊,只在左上角用秀麗的簪花小楷寫了字。
亦萱細細看去,發現是一首詞。
倭墮低梳髻,
連娟細掃眉。
終日兩相思。
為君憔悴盡,
百花時。
拿著帕子的手倏然攥緊,眸中的憤怒的冰冷清晰可見。
這是王麗盈的字跡!
「姑娘,上面寫著什麼啊?」瑞珠瞧亦萱臉色不對,憂心地問道。
亦萱克制住自己震怒的心情,將那帕子塞進衣袖裡,淡淡道:「沒什麼,這不是爹爹的東西,我會歸還給原主的。」
王麗盈,她倒要看看,這些個狐媚的伎倆,她可有臉承認?
她若真敢認,她定會叫那賤人知道什麼叫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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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公並不作美,明明昨日還是明媚的天氣,今日卻陰沉沉的,烏雲佔了大片的天空,有種壓抑的沉悶。
亦萱抬頭望了望天,叫瑞珠進屋去拿傘,自己則去素玉閣和徐婉清辭別。
徐婉清昨日就曉得了這件事,只道她是出府和夥伴們玩兒,並未有什麼異議,無非是叮囑她注意安全之類的。
瑞珠拿了傘過來,想跟著去,被亦萱拒絕了,只叮囑她好好照看院子,也要隨時注意母親那兒的情況。
出了府門,趙忠已經套好馬車,在那兒等著她。
亦萱抬眸仔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未說話,就著他的手爬上了馬車。
車轱轆轉動,馬車開始行駛。
馬車顛簸中,亦萱的心卻平靜異常,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坐的端端正正地朝車簾上繡的青鳥祥雲圖案看去,眸中的波光叫人分辨不清。
行了一陣子,聽到「馭」的一聲後,馬車停了下來。
只聽趙忠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低沉渾厚,「姑娘,到了。」
白嫩的小手挑開墨綠團花紋車簾,一張俏生生的小臉露了出來,卻並未有絲毫笑意。
「行了,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我自己去就好。」
趙忠不應,道:「不行,為了姑娘的安危我定要陪同前往。」
亦萱皺眉,推開他的手,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後道:「你愛跟不跟,不過我警告你,你跟著,若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可脫不了干係。」
說完,也不理他,直接轉身離去。
趙忠愣了愣,嚴肅的眉頭擰起,望著亦萱離開的水綠色背影,還是邁步跟了上去。
走過一段路,亦萱便到達了熟悉的房屋前。
她深呼吸了幾下,便穩下心神,朝院子裡走了進去。
瞧著趙忠有跟進去的意思,她腳步一頓,回眸,冷冷地看著他,「這裡安全了吧?你就在門外等著,不准跟進去!」
她的眸光冷冽,語聲不容置疑,叫趙忠生生地怔住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不及他胸口的小女孩,沉默片刻,終究是退了出去。
亦萱不理他,直接進了院子。
身穿淺玫瑰紅繡嫩黃折枝玉蘭花交領遍地撒花緞襖,下著月白素緞細折兒長裙的趙亦柔正坐在院子裡讀書。
她口齒清晰,聲音綿軟,聽得人很舒服。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她垂落的裙角,端的是一番楚楚動人的氣質。
亦萱不由勾唇嗤笑,目露嘲諷。
這麼個糟糕的天氣,隨時隨地都要落雨,她倒也坐得住!
「柔妹妹好雅興,天氣這麼冷你也不忘讀書,若要叫爹爹瞧見,定然十分歡喜。」
趙亦柔聞聲,眸光一亮,興奮地站起身朝院門外看去。
「萱姐姐……」只看見亦萱,她不免怔了怔,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隨後探頭探腦地朝後看去。
亦萱走近,輕笑道:「別看了,爹爹今日不會來的。」
趙亦柔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直覺往後退了退,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問:「你怎麼知道爹爹不來?娘說他今日會來的。」
「呵。」亦萱冷笑一眼,眸中凝著鄙夷和不屑,「爹爹?你憑什麼叫我爹作爹爹?你算什麼東西!」
趙亦柔臉色煞白,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惱地看著她。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你算什麼東西!」
亦萱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伸手一指她身上的衣服,嘲諷道:「這必然是我爹送給你的,你想必很開心吧?不過我告訴你,這些衣裳都是我穿剩下的,你可別以為是我爹買給你的,否則,真要笑死人了。」
趙亦柔的臉孔又瞬間漲得通紅,根本沒料到她預期中和樂融融的場面突然會變成劈頭蓋臉的一頓諷刺鄙夷,叫她難堪地恨不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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