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凌苑傑凌堂主,提著膽兒進言道:「幫主請息怒,那泰安武館貪婪藍凌劍不肯交出,看樣子我們不動真格,他們是絕不可能就範!」
那幫主咒罵道:「還不是你這蠢貨,丟失藍凌劍才會落得如此局面,若不是看在你為幫中盡力多年,我早便把你踢回老家去罷!」
凌苑傑作揖道:「再給屬下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如若不然任憑幫主處置!」
「好,便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可別怪我這做幫主的不講情面!」那幫主最後落下這句話。
凌苑傑雙拳緊握,兩眼放射出陰冷光芒,他是鮮少讓幫主失望,從他被皇城劍門趕出來那一刻起,從他被同門追殺那刻起,他便開始變得冷漠陰狠。他要用這果斷和犀利來報答這幫主救命知遇之恩,他一直做好幫中的任何事情。他的陰冷,幫助青狼幫在這青牛鎮中站穩了腳,他的陰冷也得到駱新繹幫主的賞識。但是現在,他讓幫主失望,他絕不會讓這事情繼續發生。
第二天的泰安武館,說到那傅小蛙,已經下定決心,將錢二寶那些孩童正式訓練。雖然聽聞那陳煥東師傅的經驗,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錢二寶等人對於這個新師傅,開始有些相信。因為那青雲師兄已到過這裡,跟他們交待起這事。不過這些錢二寶這些孩童,不管是哪個拳師,就算陳煥東這樣的老師傅也好,他們都不會再相信。
說這錢二寶等人還在被窩裡大睡,卻聽到推門聲,他們還以為是那傅小蛙的到來,從被子裡伸頭出來一看,卻是心中驚起,只見那來者,竟然是那陳煥東師傅。
那陳煥東進入屋中,頓時眉關緊皺。見這屋中髒亂不由心生厭嫌。這些孩童,確是無法再造之輩,墮落而懶散。不可雕塑。
「起來,都給我起來!」
那陳煥東師傅進入屋中喚道,他是為那傅小蛙而來,他聽聞傅小蛙要一個月讓這些孩童晉級。雖知是不可能,卻是幫助那傅小蛙盡一些綿力。
錢二寶等人見是陳煥東師傅,心中已然有些畏懼,因為他們曾經也是這陳師傅手下之學徒。見著錢二寶等人從曖曖的被窩中顫抖著爬出來,很不情願地穿起衣服。
陳煥東坐在屋中椅子上。等待著這些大孩童兒穿衣,這些大孩童兒這般年紀,換作其它學徒,早已該是晉級。
待這些孩童穿戴好後,這陳煥東便開始訓斥道:「看你們這些懶散的樣,哪裡像個學徒,還不如早早滾回家中好,你們父母頭你們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們學些本事麼。你們看看自己,看看你們住的地方,就跟個狗窩似的,你們對得起父母,對得起他們的辛勞嗎?」
錢二寶等人坐在床沿,拉著耳朵聽著陳煥東師傅訓導。頭都不抬一起。像這樣的訓話,他們多得多。早已麻木。
「還有,我跟你們說。如果不是那傅,傅小蛙師傅托我前來,我才懶得管你們,讓你們在這裡自生自滅便好,你們可跟我聽好了,我的脾氣可不怎麼好,要是不聽話,你們可免不了糟罪!」
「是……陳師傅……」
陳煥東的訓話,換回錢二寶這些孩童有氣無力的回答。
「現在,先給我出去跑十圈習武場!」
錢二寶這些大孩童兒,聽聞,也老老實實地魚貫而出,這陳煥東師傅的話,還確實有威懾力。
不一會,錢二寶那些孩童便氣喘吁吁地回來,那陳煥東一看便火由心升,破口罵道:「你們這些爛泥巴就是扶不上牆,偷懶也要把鞋子弄髒才是,你們這些人,如何才會懂得上進,出去,再給我跑十圈!」
錢二寶這些大孩童兒,只好拉著腦袋,再次出門。
不一會,錢二寶等人再次回來,這回,鞋是髒了,而那陳煥東更是氣得沒話道:「現在外面著小雨,你們頭髮怎麼都沒濕,你們還真是,真是死性不改,簡直無藥可醫,我,我教不了你們,讓那傅小蛙老實放棄吧!
陳煥東師傅甩甩衣袖,已憤然離去,他覺得這些孩童確實是無法教誨,別說一個月,就算兩年,也無法讓這些爛泥通過晉級。
望著那憤怒的陳煥東師傅走後,這些孩童這才噓出一口氣,:「真是好險,這老頭兒真是狡猾,比起那傅小蛙難對付多了!」
「那道是,還好這老傢伙放棄,不然可沒我們的好日子過!」另一個孩童兒也噓聲應道。
那錢二寶道:「別浪費時間,趕緊睡吧,這天冷的,還是被窩裡最舒服,明天我們出去買東西吃,剛領了伙食費,好好出去吃一頓,飯堂的菜我都膩味了!」
「好好,繼續睡,我早巴不得那老傢伙走了!!」
說著,這些孩童比穿衣服快十倍的速度,脫光鑽進還是曖曖的被窩。
把陳煥東師傅氣走之後,錢二寶等人繼續在被窩裡睡覺,正當他們慢慢進入夢鄉之際,門再次被推開。
這些孩童還以為是陳煥東師傅再次回來,心裡正緊著,卻發現,這回真正是傅小蛙的到來。
見到是傅小蛙,就像見到熟人,讓這錢二寶等人噓出一口氣放鬆下來,繼續睡他們的大覺。就連陳煥東師傅都耐不何他們,這傅小蛙這笨腦瓜子,又如何能鬥得過他們。
傅小蛙走進屋中,頓見這髒亂的地方,他默不作聲,如往常一般,拿起掃帚,將那廂房打掃得乾乾淨淨。
錢二寶那些孩童裝著睡著,其實閉著眼,看那傅小蛙會有什麼花樣。不過,這傅小蛙成為拳師,還依然是如往常那樣,幫他們掃地,這讓他們有些所想不到。他們試想了一下陳煥東師傅幫他們打掃廂房的場面,頓時一陣寒顫,覺得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傅小蛙掃好地之後,便來到床沿前,他坐在剛剛陳煥東師傅的椅子上,望著幾個背朝著他睡覺的錢二寶等人,傅小蛙終於輕歎聲道:「你們真的不要再墮落了,二寶,你還可以看著你老父親蒼老的背影從這裡走出去嗎?」
那錢二寶聽著,心中顫了少許,這許,或許跟陳煥東師傅說的是一個意思,這是傅小蛙所見到的場面,發自內心的話語。
傅小蛙緩緩道:「那雙手,每天要磨多少銅片兒,才能變得如此桑蒼,那每一個老繭要破多少次皮才會形成!」
這勾引著錢二寶回想著家中老父親每日從天亮錘打研磨到天黑的情形,他抓著被子的手,更加緊了。
傅小蛙繼續著道:「他手上的傷,是刀割到的,燙傷的,或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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