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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準備開溜 文 / 皙子妃

    「宇文文堂,博山寒,張雪琴,司空聽雪,接旨,謝主隆恩!」大廳之人齊道。

    公公將聖旨捲好,遞給博山寒,道:「恭喜二位王爺,恭喜司空將軍,侍郎大人!丫」

    「同喜,同喜!」博山寒說著,看向宇文文堂,本打算看場好戲卻意外不見思瑤。博山寒頓時察覺到宇文文堂的可怕。宇文文堂靠近公公,道:「公公是今日就要回京麼?」

    「是的王爺,現在就要動身了!」說著恭敬的朝諸位行禮,道:「奴才還要趕著回宮回稟皇上,就此告辭了!」

    「既是如此,公公慢走,改日再請公公好好喝幾杯!」博山寒道。

    「王爺客氣!奴才告退!」公公再次行禮道。

    「公公稍等,本王也一起同行吧,再怎麼也要當面感謝皇恩,而且5日之後本王便要趕回宣海復旨了!」說著轉向張雲翁,「岳父大人,可允許本王與令千金一起前去謝恩?」

    張雲翁接住宇文文堂的手,道:「王爺此禮可不敢受!一聲岳父已是折殺老夫了,既是皇上賜婚,不久便要離開,理應去當面謝恩!雪琴,你就跟王爺一同去吧!」

    「爹爹!」張雪琴看著張雲翁,滿是不捨,跪下拜別,「女兒以後不能常常伺候左右,爹爹一定要保重!」

    「哎!」張雲翁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再看,已經老淚縱橫,「去吧,去吧,以後要好好伺候王爺!媲」

    宇文文堂將張雪琴扶起,對公公道:「公公,可以啟程了!」說著牽起張雪琴的手,往外走。

    「爹爹,保重!」張雪琴走出幾步,又跑回來,「女兒會乞求王爺,常常回來看望爹爹的!」

    「哎你也要好好保重!」張雲翁說著,有些哽咽,卻又害怕自己過於激動,讓這分別帶了苦澀,於是強裝出笑容,「去吧,別讓王爺等著,為父會好好保重的!」。

    「哎~」宇文文堂歎了口氣,「最討厭這種分別,感覺就像是生離死別,以後不會再見面了!公公,你說我是不是刺傷了他們父女的心?」

    公公笑了,小聲道:「王爺是見著傷感了?這女子大了,總歸是要嫁人的,嫁到哪裡不是嫁,只要嫁給的這個人疼著,不就好了!背井離鄉總不易,以後還請王爺多多擔待!」

    「自然,自然!」宇文文堂回應道,此時張雪琴已經回到身邊,宇文文堂再次拉起張雪琴,向張雲翁行了禮。

    分別不易,張雪琴是一步三回頭,宇文文堂看得都快要沒耐心了。他不是無情的人,只是這未免太過了,不過宇文文堂確定,張雪琴是生長在庇護之下,天性柔弱,即使到了宣海也是一枚好控制的棋。

    思瑤乘坐的馬車慢慢走著,不知不覺來到樂正紹青門前,雖說繞了彎子,也慶幸再回來一趟。思瑤掀開鏈子,恰好看見樂正府三個字,這便喚道:「停車,停車!」

    楊風在外聞聲,吁停了馬,問道:「怎麼了夫人?」思瑤看著那三個字發呆,不知不覺想起了黎青,這世上為她出謀劃策,為她大打出手的,竟然是一個女子,還是女扮男裝有一妻一妾的女子!自從三歲被賣到青樓,就沒有人拿她當人看過,除了,這個英俊瀟灑的女人--黎青!

    「夫人?」楊風又再喚一次。思瑤低頭,用食指將眼淚擦去,道:「我想去樂正府上,跟我的恩人道個別,此去宣海,可能一生都不會再回來了!」

    楊風是個解風情的男人,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些意味,二話不說,跳下車,將凳子取出來放在馬車旁邊,掀開簾子道:「夫人,楊風在外等候,不過也請快些,因為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下一個鎮上尋一家客棧!」

    思瑤感激,放下窗簾,看著楊風從心裡發出笑容,「嗯!」了一聲。楊風也笑了,因為這樣的笑容到了宣海或許就不多了。他伸出一隻手扶著思瑤,思瑤便拉著這手慢慢的下車。

    樂正府上的人見了,雖是一面之緣,不過是早上的事情,還是跟著宇文文堂一起來的,自然上前迎接。

    思瑤對小廝道:「雖然剛剛打擾了,可我就要離開了,因此想跟你家少爺道個別!」

    小廝應道:「姑娘這邊請吧!」說著便將小廝引去黎青在的寶玉齋。

    「吶!看看這個!」黎青拿著一個表面用軟皮套著的像內褲一樣的東西,「看看怎麼樣?」

    術姬和善月面面相覷,搖搖頭。黎青笑道:「這就是我發明的衛生巾!呵呵,雖然看上去有點兒像尿不濕,不過很好用的,以後你們要來那個了,就可以把容易吸水的布條塞在這裡面,然後穿在身上,不用擔心它會側漏出來,而且軟軟的不會傷到皮膚,吶摸摸!」說著遞給善月和術姬。

    「姑娘,我先去通報少爺吧!」小廝在門口停下,轉身對思瑤道。思瑤喚住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家少爺身子不適,若是正睡著,那我便看看就走!」小廝想了片刻,道:「那小的告退的!」說著退了幾步走了。思瑤看著寶玉齋,有些猶豫,似乎有好多話要留下。

    「噹噹噹噹,還有這個,你們猜猜這是什麼?」黎青說著,拿著一件奇怪的東西。善月和術姬自是不知,搖搖頭。黎青道:「以前我的胸部沒有發育,所以呢也不會想到這些,不過現在發現了,你們穿的肚兜都沒有塑胸的功能,很容易下垂的,而且穿著也不舒服,所以呢你們相公我,就發明了新式的內衣,摸摸看看一定非常舒服的!」善月和術姬接過,摸摸,真的軟軟的,異常舒服。

    「哎呀,要是我拿這個做生意,一定會大賺一筆的,哈哈哈!哎,你倆兒別愣著,去試試?」黎青看著善月和術姬道。善月和術姬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黎青那麼期待,便點點頭答應了。

    思瑤站在門外看著,感情好生複雜:這感情有羨慕,羨慕術姬和善月,有黎青這樣一個有貼心的人;有懊惱,懊惱這黎青並非男子,懊惱自己身份低微;有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他,受了他的恩惠能夠逃出升天;有不捨,心裡隱隱牽掛,猶如盤根錯附,要被人硬生生分開,還有還有還有思瑤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味道。

    思瑤看著,不覺掉淚,微啟朱唇,歎道:「恍若男子就如此,若真是男子,倒要讓多少女人捨命相伴,是真妖孽了!但即使妖孽,若來日有難,我思瑤也用命還你。」

    黎青坐等在外面,感覺有人看她,這便調頭看向外面,思瑤慌神兒,躲到柱子邊上,黎青尋了一番無人,便收回眼神兒,轉向屏風問道:「你倆兒會穿麼?不會我來教你們!」說著起身跑到屏風後面。屋子突然傳出叫聲,黎青笑道:「叫什麼呀,又不是沒見過!」

    善月紅著臉,咬著唇,雙手抱著胸,術姬也害羞的背對著黎青道:「相公怎的不說一聲兒就進來了!」

    「哎,你倆兒現在不一塊兒說話了哎!」黎青歡喜道。

    善月轉過身,躲到術姬一處,道:「相公先出去吧!」

    黎青奇怪,大家都是女人,怎麼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換衣服,我就不可以看呢!還害羞?這是什麼情況?!想著,使壞的看著兩個人,然後轉眼看向兩個人,這兩個人壓根兒就不會穿,黎青走近些,道:「你倆兒都不會,還叫我出去,吶,我幫你們穿!」

    術姬和善月就像被冰凍了脊樑骨,定住了。黎青將兩個人轉過來,拿著內衣道:「把手放下來,雖然以前摸過,我得看看大小合不合適啊!」

    黎青見兩個人不動,便自己把手給掰下來,術姬和善月緊閉雙眼,眨都不眨一下,黎青沒看到兩人的表情,道:「你倆兒往前傾一點兒!」說著手搭在肩上輕輕往前,然後將內衣套上去繫上後面的扣子,然後伸手進去,將***往內側擠了擠,道:「穿好了,感覺有沒有不舒服的,就是擱著皮膚的?」

    術姬和善月睜開眼,仔細感覺了一下,道:「就是下面有點兒緊!」

    黎青將手伸到下面,並不感覺特別緊,道:「你倆兒抬手我看看!」術姬和善月雖不知為何,也照樣做了,黎青看罷,道:「沒事,你倆兒第一次穿肯定不怎麼習慣的,習慣了就好,對了,這個晚上可得脫下來,要不胸部的血液會循環不良的,知道不?」黎青看著,道:「一經修飾,自然事業線就出來了,嗯,你倆兒有潛質,簡直就是內衣模特啊!」

    「什麼意思啊相公?」善月看著這個看上去怪怪的,但穿起來還蠻不錯的東西問道。

    黎青笑道:「沒什麼,就說你倆兒好看!來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了!」

    「就這樣穿在外面?」術姬問道。

    黎青打趣的道:「難不成你還想把這內衣穿在外邊?那就成女超人了,不好看!」善月術姬接過衣服,各自穿著,黎青笑著,走出屏風,不覺間看見一個女子遠去的背影,黎青摸著下巴,這女子的影子好熟悉。

    正在黎青沉思的時候,善月和術姬已經從屏風後面出來。善月見黎青發呆,問道:「相公,想什麼呢?」

    黎青緩過神兒道:「沒什麼,可能眼花了,對了,我們去看看那修葺的屋子弄成什麼樣了。」

    術姬和善月點點頭,左右各挽一隻手,朝著火的院子去了。

    樂正紹青自從黎青處回來,就在房間踱來踱去,想找惠娘商量些事情,偏不巧,惠娘去藥房了,遣了人去喚,到現在還沒回來。

    吱嘎一聲兒門開了,惠娘進來,道:「相公,急著找我何事?」

    樂正紹青神色凝重,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拉著惠娘,幾次哽咽道:「青兒怕是要出事了,你帶著他和郎奇,遠出一趟避一避,科莫姚要回來了,聽說從北邊入京城,你們別跟他撞上,朝另一面去吧!若是一個月之後府上沒有事情發生,你們便回來,若是發生事情,你們就回宣海躲起來,答應我,一定要活下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惠娘拉著樂正紹青,望著。

    「要滅慕容家的,不止端木崖,還有博山伏!」樂正紹青嚥下傷痛,道。

    「怎麼會!」惠娘驚訝,不敢相信樂正紹青說的話。

    「你不是說青兒長得很像一個人麼?你還記得掛在慕容府密室中的那張畫像麼!那張畫是博山寒的父皇命宮廷畫師畫的給慕容將軍的壽禮!」

    惠娘大驚,道:「你是說,那張堂妹的畫像!」惠娘眼睛裡閃出那張圖,對比黎青,兩個人的確是像。

    惠娘口中的堂妹,是慕容菱兒,是米萊先皇最愛的皇妃,也是宣海三王爺王妃最愛的孿生妹妹,可惜,兩姐妹都是紅顏薄命,王妃去世不到半月,慕容菱兒就得了奇異的病去世了。那張畫記錄了先皇唯一一次見到慕容菱兒的笑容。

    「即使先皇不說,那張畫也說明了青兒的身份!」樂正紹青道。

    「可是,可是我們慕容家不是他的恩人麼?」惠娘道。

    樂正紹青道:「時過境遷,今非昔比,如今宣海虎視眈眈,端木崖身為丞相,而我們只是落難的人,更何況青兒還隔在司空聽雪和博山寒之間,為了司空兵法,博山伏會選誰?」

    「那~!」惠娘望向樂正紹青,無言以對。

    樂正紹青繼續道:「科莫姚一死,這刺殺之罪便是連博山寒都無法施救的罪名!所以,你們後日便走,而且要偷偷的走!」

    「那你呢?」惠娘擔心的,愁容滿面。

    「我,我要留下來瞞過博山伏的眼睛!」樂正紹青歎了一口氣,眼神堅定而又絕決。此刻不管惠娘怎麼哭著求著要他跟著一起走,樂正紹青都不為所動,因為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此刻樂正紹青反不覺得沉重,仿若無比輕鬆,因為這十幾年對慕容家的愧疚,他終於可以償還了,雖然不是以他認為的---應該的方式。

    話說宇文文堂帶著張雪琴進宮面聖,此時已經行了半日。為了加快腳步,來傳旨的公公等人和宇文文堂在下一個驛站都選擇了騎馬,考慮張雪琴身子弱也不會騎馬,宇文文堂便與之騎著一匹馬,因此接下來每到驛站,就得換一匹好馬,休息一會兒,如此奔跑下一日半時間才到京城。

    來到京城,公公考慮道宇文文堂還帶著張雪琴,便將宇文文堂安置在城裡的私宅,與宇文文堂商議之後,決定在下午覲見,於是喚人服侍沐浴更衣,稍作休息。

    公公見宇文文堂要見皇上如此著急,猜想多次也不知緣由,只能估計是五日後要回宣海,還有些事沒有打點。

    到了下午,公公便帶著宇文文堂和張雪琴一起入宮,只是覲見之前需在亭閣等候傳召,於是公公先將二人引致亭閣,奉上茶,自己便朝皇帝最可能的御書房去了。

    「蘇公公,皇上可在裡面?」公公拖著拂塵走近掌管御書房的領事太監。

    蘇公公一見這公公,樂呵道:「這不是劉公公麼?辦事的速度就是快,是要找皇上復旨?皇上在裡邊兒呢,正看奏折!」說著眼睛瞄到送茶水的小公公,喚道:「把茶水端過來!」小公公應下,朝蘇公公走去,只見這蘇公公拿出銀針,在茶水,糕點上各試了一次,然後接過來,道:「行了,這個雜家送進去,你回去吧!」

    小公公領命,退著走了。蘇公公又轉向劉公公道:「若是劉公公不嫌麻煩,就代雜家將這茶水送進去吧!」

    劉公公接過茶水,笑道:「還是公公想的周到,多謝蘇公公!不過雜家還有事兒要稟報皇上,不知此時是否合適,宣海七王爺要來當面謝恩,說是五日後便要趕回宣海復旨了!」

    蘇公公有些詫異,道:「王爺來了?」

    劉公公道:「是,因為帶著侍郎千金一起,雜家便將其安排在私宅了!」蘇公公蹙眉,想了想,換上笑容,道:「這個自然,那這茶水還是雜家自己送進去吧,你在門外稍作等候!」

    劉公公笑道:「多謝公公!」

    蘇公公端上茶水,進了御書房,將茶水糕點放到書桌上,道:「皇上,看了這麼久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吧!」博山寒放下手中的奏折,接過茶水,一邊飲一邊繼續看。蘇公公見狀道:「皇上,劉公公回來了,在門外等候,說是還有些事兒稟報皇上!」

    博山寒將茶杯遞回,道:「喚他進來吧!」

    「喳!」蘇公公笑著,將茶杯小心放回去,再將糕點茶杯放在不會被撞翻的地方,這便下了台階出門。

    劉公公見了蘇公公,迎上去道:「皇上怎麼說?」蘇公公一笑,道:「皇上得空,叫你進去呢!快去吧!」

    「哎!」劉公公也歡喜,這下推門進了御書房。來到博山伏面前,雙膝跪地,雙手交疊於地,磕了頭道:「皇上吉祥,奴才已經將皇上的旨意,告知給二位王爺了!」

    博山伏放下折子,道:「嗯,還有事兒麼?」

    劉公公道:「宣海七王爺求見,已在亭閣候旨!」

    博山伏正了正身子,道:「他跟著來了,可說什麼事?」

    劉公公道:「奴才聽說是七王爺說他五日後便要回宣海復旨,因此特帶侍郎之女張氏來拜謝皇恩!」

    博山伏嘴角帶笑,眼睛裡卻閃出邪光,道:「即使如此,宣他進來,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來拜謝皇恩!」

    「喳!」劉公公起身,慢慢退到門口,出了御書房關上門才轉回身兒,見了蘇公公笑著行禮,這便又朝著亭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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