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宇懿輕咳,上前一步道,「在下可以證明。在下進來之時,的確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尉遲瑾怒眸一瞬燃燒,後肩的血液也流得甚,「連宇懿!本王何時做了不堪入目的事情!休在此處血口噴人!」
「哎喲,大家都是成年人。況且王爺這獸性,我們大家都瞭解的啦。」奚曼戈是一臉曖昧的笑意。
奚曼戈此話一出,奚璐本是驚心的臉上卻被紅潮所掩蓋。雖然——不知為何,王爺自從娶她進門後,便沒有再碰過她,每次都找不同的理由逃避。
他心裡依舊忘不了二姐吧?如今,這奚家的三姐妹,他已娶了兩個,卻惟獨娶不了奚瑤。或許這便是他不再碰她的原因。
今夜的奚璐也本想使出渾身解數博得尉遲瑾的寵愛,卻沒想到,衣裳剛脫了一半,連宇懿便闖了進來。
不過——在奚曼戈面前,她絕對不能做出許久沒有享受恩澤的模樣,否則定會被她笑掉大牙!
「看看,奚璐的表情已經把你出賣了。」奚曼戈嘖嘖道。
尉遲瑾一甩袖手,「本王——本王什麼都沒做!」
沒想到尉遲瑾還是一個純情男兒郎?竟會被她的隻言片語惹得說不出完整的話?奚曼戈深覺,這麼逗逗他,還挺好玩的。
「這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更何況——奚璐是你的妃,這事本就如同家常便飯。」奚曼戈笑笑,無所謂地說著。
「本王說沒有,就沒有!」尉遲瑾怒擰濃眉。
連宇懿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在下本以為王爺是個英雄,誰知這等小事都不敢擔當。」
奚曼戈哈哈一笑,「連閣主,真是你看走了眼。若你再與這廝一較高下,傳出去定會被別人恥笑。」
尉遲瑾圓睜著眸,宛若一隻尋到獵物的豹。被這女人詆毀他的名聲?!他瑾王的名號在祁禎王朝誰人不知,在她口中竟成了恥笑的對象?!
但轉念一想,這奚曼戈——為何要因為他寵-幸了奚璐而斤斤計較?
尉遲瑾忽而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陰陽怪氣地說道,「戈兒,你怎關心起本王與璐兒的房-事來了?莫非——打從你進了王府,本王都不曾寵-幸你,令你倍感寂寞?」
連宇懿聽聞,不免錯愕地看向奚曼戈。原來——她與瑾王之間,還保留著那份男女純真。
奚曼戈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笑得柔媚,「王爺這小牙籤兒,用來剔剔牙倒還行,用來行-房——恐怕太過牽強了。」
小牙籤兒?!剔牙?!
尉遲瑾不顧全身血液的暴湧,吼聲極為巨大,「本王夜夜與璐兒歡愛!你且問問她感覺如何!」
「嘖嘖。」奚曼戈失笑地搖頭,「恐怕明日——這府中家僕都知曉了,王爺貪歡成性,且……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告訴大家自己那裡不行。」
連宇懿掩唇一笑,沒想到奚曼戈與尉遲瑾之間還有這麼好玩的口舌之爭。看來——這奚曼戈當真是一個有趣及令人嚮往的女人。
「你笑什麼?」奚曼戈諷刺得還不夠過癮,轉而面向連宇懿,語重心長道,「你也真是的,這人家小倆口恩愛,你瞎攙和什麼?」
連宇懿訕然地止住笑意,都說女人的脾性捉摸不定,這明明是在調笑尉遲瑾,怎又一下轉移到自己頭上來了?
「還愣著作甚?該回哪回哪!」奚曼戈說著推了推連宇懿,「這比武不會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非要選在這半夜?」
連宇懿連連點頭,「奚姑娘說得是,在下也認為今夜不是切磋的最佳時日,且——瑾王他,似乎不值得在下與之切磋。」
他說著,豪邁地一笑,踏出門。
「你給本王站住——」尉遲瑾說著想要追出去。
奚曼戈一把攬住尉遲瑾的胸口,將他往屋中脫去,「你這個蠢貨,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到處跑,也不怕他再尋上門來?姑奶奶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他,你竟還要追上去?」
尉遲瑾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奚曼戈,她那唇若塗脂,好生嬌俏的面容。為何她的顏,她的語都足以令他心跳快速。
「方纔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本王?」
奚曼戈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就當做是本姑娘答謝你的藥,咱們兩不相欠。王爺,今夜怎可少了歡愛,你們繼續,曼戈歇息去了。」
尉遲瑾一手將奚曼戈拉回自己懷中,深邃的眸宛若幽潭,見不著底,「本王——」
「本什麼本!**也攔不住我,我困了!」奚曼戈一甩尉遲瑾的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尉遲瑾心頭一緊,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回懷中。
「還有什麼事?!麻煩一口氣說完!」奚曼戈沉沉地吸了口氣,感覺著他渾身透著的男兒英氣以及後背傳來的陣陣血腥味。
難道這廝不覺得此時此刻處理傷口還是首當其衝的要事嗎?
尉遲瑾支支吾吾了半天,「方纔——本王說的只是玩笑話。」
奚曼戈微瞇著眼,似在回憶,「王爺說了這麼多話,你說的是哪句?」
尉遲瑾一下沒了耐心,且——沒了那一股勇氣,無比彆扭地吼道,「沒甚!你且回去睡吧!本王要辦事!」
奚曼戈一副瞭然的模樣,詭譎一笑,繼而轉身出門。尉遲瑾果然牛叉,帶傷不說,屋中殘破得沒有一處能躺的地方,這廝要怎麼辦事?
奚曼戈失笑地搖搖頭,管他作甚?他武功高強,指不定掛在房樑上都能大戰三百回合!
「王爺——」奚璐見奚曼戈一走,急忙軟柔地貼上來。
尉遲瑾兩手制住奚璐的肩膀,將她落在肩頭的錦衣穿上,「璐兒,你的手還未完全復原,不宜同-房。」
奚璐聽聞,旋即止住了臉上的笑意,眼淚也來得極易,「王爺方才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