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要讓他們知道,她奚曼戈也是有脾氣的!竟然把她當猴子耍,一個害她,一個救她,當真不可原諒!
連宇懿忽而笑得狡黠,掃視全場,「還等什麼?奚女將都發話了,我們怎能示弱?」
話音剛落,從院中的各個角落飛身而出上百個穆惑宮人,均是清一色的純白衣衫,衣帶飄拂,嫵媚飛揚。
「隊陣防禦!」奚承爵一聲令下,隊陣紛紛開始了移形換位,將較弱的士兵包圍在隊陣裡,「妹妹,你也待在裡面,哥哥保護你。」
奚曼戈心中一動,驅著馬兒向中間奔去。
邪派之人哪會等他們擺好陣勢,各個臉上的笑意濃重,邪肆地飛出一把銀針,她們雖不會用這門穆惑宮絕技,但幫宮主施針還是可以的。
幾個動作慢的士衛兵紛紛中了針,尉遲瑾瞳眸一緊,化出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數名士兵包裹在結界中。
奚承爵同樣也化出結界,連同奚曼戈與數多名士兵。其餘三名副將也紛紛開始化結界包裹眾人,但他們的結界顯得較小,並沒有保護到多少人。
數百名女宮人一躍而起,將銀針甩向中間的空處,這落空處的士兵也全數中了針。
「做得好。」連宇懿笑著取出腰間長笛,笛子的顏色比往常更為紅艷。
他輕笑著將笛子舉到唇邊,眼中是傲視群雄的光芒。
「不好!快殺了他們!」尉遲瑾低聲嘶吼,他又怎會忘記奚曼戈中魔時那般狂暴的樣子,各個都是百倍的殺傷力。
中了銀針的士兵一瞬間變得殘暴,幾乎同時拔出劍,衝入每一個結界之中。
「該死的!」尉遲瑾低咒,卻見自己的結界內也有好幾個一開始便中了針的,正扯著邪肆笑意向他衝來。
他絕不手下留情,提起一掌便將來人震斷心脈。
不止是尉遲瑾,幾乎各個結界內都有了連宇懿的傀儡,一場自己人的廝殺,連宇懿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體弱的士兵各個殺掉。
「妹妹小心。」奚承爵大吼,飛身躍到奚曼戈馬上,一把環住她的腰肢,猛地拔出佩劍,向後刺去。
「哥哥!」
奚曼戈大驚,那人的劍先一步刺入了奚承爵的側腰,結界一瞬間消失。
連宇懿向眾宮人使了個眼色,那便是哪一方的結界破壞,便向哪一方射出銀針。
宮中人收到指令,紛紛向奚曼戈射出銀針,奚承爵忍痛折斷了腰間的刀刃,一把抱住奚曼戈,將她飛入了尉遲瑾的結界中。
尉遲瑾心一滯,將她接了個滿懷。
奚曼戈根本顧不得自己,急忙掙脫了尉遲瑾的懷抱,「快去救哥哥,快去!」
話音剛落,奚承爵便中了針。
連宇懿笑得邪佞,「真是可惜,你們的將軍都成了我的人。」
他說著吹響紅笛,奚承爵也耐不過銀針的強大控制力,唇邊扯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殘忍笑意。
「哥哥!」奚曼戈失聲大叫,她雖不知道自己發狂的時候是怎樣,但每次清醒過來就看到身邊人的慘況,方能想像這殺傷力。
奚承爵眼瞳鮮紅,此時的他已感覺不到腰間疼痛,駕起奚曼戈的馬兒奔入其中一名副將的結界中,寶劍甩出一個巨大的劍鋒,將結界中人全數震殺。
「哥哥!」奚曼戈跑了幾步,就被飛身而上的尉遲瑾拉回了自己的懷中。
「別過去,如今他誰都不認。」尉遲瑾環緊她的力度愈發加大,生怕奚曼戈掙脫。
奚曼戈眸中一片猩紅,冷冷地看向尉遲瑾,「他是我的哥哥,是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哥哥!」
尉遲瑾雙眼猛地一滯,淡淡道,「本王若是猜得沒錯,外界之力能影響他的控制,打他一掌,若是血濺他的眼。」
這兩種方式都在奚曼戈身上試過,許是正確的破解方法。
「用我的血!」奚曼戈想都不想便吼出聲。
尉遲瑾苦悶地搖頭,「相隔甚遠,瞄準的可能不大。還是一掌來得容易。」
奚曼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是我哥哥!」
「本王知道!」尉遲瑾幾乎也是吼著回答她,「本王會輕一些,跟著本王。」
他說著,牽著她的手,躍近奚承爵,旋即開始了打鬥。
「染默,快些把你的人叫出來。」連宇懿轉頭,卻見仍舊是一臉呆滯的蒼染默,他旋即沒有了耐心,「尤嬈閣眾人聽令!按計劃行事!」
岸芷是第一個衝出來的,而且她本能地選擇了奚曼戈所在的地界。
奚曼戈眸子一緊,低喝道,「岸芷?!你!」
「對不起,奚姑娘。」岸芷雖是這麼說,但話中完全聽不出歉意,帶著冷絕殘殺。
岸芷全身似帶著魔力,粉衣張揚,黑絲舞動,瞳眸中所帶異世的別樣光彩。奚曼戈全身一緊,怎可!怎可被一個女人迷惑!
她狠狠地甩著腦袋,緊緊閉上了眼。
習武之人的餘光最為靈敏,尉遲瑾瞥見全身散發著美艷光芒的岸芷,手中的佩劍一滯,狠狠地甩了甩腦袋。
奚承爵才不顧尉遲瑾是誰,招招都是置其於死地。
「曼戈!快走!」尉遲瑾驚醒,朝著緊閉著雙眼的奚曼戈大吼,這淺溪已執著長劍向她衝去。
尉遲瑾欲想上前將她拉開,卻不料被奚承爵不斷進攻的招式拖住。
淺溪的長劍僅離奚曼戈幾米遠,奚曼戈危險地睜開眼,她今日來,不是幫他們的嗎?怎麼變成了拖後腿之人?!
笑話,她堂堂現世的金牌特工,怎可能是這害群之馬!
不論如何,今日她一定要戰得輝煌!
奚曼戈猛地凝出萬根冰針,整個人寒氣沖天,被一層冷氣包裹,渾身透著冰涼美艷。冰針如同長了眼,每一根都朝著淺溪飛去。
淺溪一滯,刀鋒瞬轉,躍向身後的幾丈,連宇懿見淺溪敗退,笛聲操控奚承爵轉換目標。奚承爵再次扯出殘忍笑意,飛出尉遲瑾的攻擊圈,躍到奚曼戈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