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皺著眉頭看著那邊的蛇發女妖,岳經愣了愣,狐疑地看著對方那站立不動的身子,低聲自問道:「是無法移動還是……不願意移動呢?既然如此惱火我,應該跑過來攻擊才對啊。」
察覺到蛇發女妖可能是沒有辦法進行移動,正想對對方做出等級判定的岳經訕訕地舔了舔嘴唇:「如果是無法移動的話……那這只卡獸的實力就要打些折扣了。夠不上a級,勉強算是b級卡獸吧。」一隻無法進行移動的卡獸,就算威力再如何大,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不能移動的炮台,很容易針對。岳經本打算給這只卡獸下個a級的等級判定,如此一來,卻只給了一個b級。
雖然b級卡獸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很逆天的存在了,但不能夠成為a級卡獸,這不得不說還是一個大遺憾。聯邦已知的卡獸之中,a級卡獸的珍貴程度,和星華區最高博物館裡的四川大熊貓都有一拼。
看了看那些被石化的聯邦士兵,再看看昏迷不醒的趙卓,然後又看看對著自己滿是敵意的蛇發女妖,岳經有些為難地歎了口氣——他是上也不敢上,走也不敢走啊。眼下的情形,唯一能夠奢望的,也就只有趙卓盡快醒過來,把這只卡獸收回去吧。
然而趙卓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並沒有甦醒的跡象。而且,昏迷中的少年眉頭微微的皺著,顯然還在經受著什麼痛苦。岳經遠遠的看著,想了想後,猜測大概是隨身釘在血液裡運行所帶來的痛苦。對此,他一時間也是沒什麼辦法。隨身釘那種東西,本來就是用來懲罰俘虜犯人的,想要解除,就必須要有相應的工具才行。而眼下的情況,且不說他能不能接近趙卓的身體,就算是能夠將對方帶回實驗室,也沒有那樣的工具。
蛇發女妖對著岳經嘶吼一陣之後,發現一時間奈何不得對方,便也漸漸安靜了下來。轉而繼續低頭在趙卓的身體上四處觀望查看著。
它的手中有著一把十字弓,不過一直都是那樣緊繃著,沒有放鬆的意思。但也沒有發射過。
此時環顧著趙卓的身體,蛇發女妖似乎有些焦急地左顧右盼著,蛇尾不斷地在原地扭動,卻似乎真的是無法移動的樣子,只能呆在原地。而它的上半身,也是左扭扭右看看,有些焦急,有些為難。
岳經皺眉看著蛇發女妖的動作,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了過來。對方如此左顧右盼所要尋找的,其實就是趙卓體內的隨身釘。
順著血液流動的隨身釘,終究是會到達心臟部位的。而到了那個時候,隨身釘刺入心房,也就差不多是趙卓死亡的時刻了。
蛇發女妖所在的金屬圓盤,正位於趙卓心房的正上方。
低頭看著趙卓胸口周圍,蛇發女妖的蛇尾,在某一刻忽然高高抬起,然後彷彿尖針一樣的從一旁扎進了少年的胸口之中。鮮血飛濺之中,少年有些痛苦的掙扎了一下,臉孔都因此扭曲了起來。
岳經忍不住驚呼一聲,看著那邊的場景,不知該不該上前去阻止。雖然那樣做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
蛇尾刺入趙卓胸口,再探出來的時候,尾巴上已經紮著一枚小小的尖釘,看到這些的時候,岳經才送了口氣:原來它是在救他。
擺擺蛇尾,將那枚隨身釘丟到一旁,蛇發女妖繼續專注地低頭尋找起來。它的眼睛似乎是能透視一樣,可以清楚地透過少年的身軀和衣物,看到**下方的血管之中去,那情形,形容起來就彷彿是在隔著清澈的湖水看下方的游魚一樣的感覺。
蛇尾再次揚起,然後刺入,又一枚隨身釘被取了出來。
岳經舒了口氣,然後不可抑制地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被它盯著的趙卓,竟然似乎沒有被石化一樣呢?這只卡獸的石化能力,難道是可以自主控制的嗎?
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又取出之後,一枚一枚的隨身釘便被蛇發女妖取了出來。很快的,聯邦軍官拍入趙卓體內的隨身釘全都被蛇發女妖取了出來。而趙卓臉上的痛苦神色,也在這之後緩緩的放鬆了開來。很顯然,那些折磨著他的痛楚已經消失了,而且,他也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了。
「能夠自主對宿主進行救治,這只卡獸的智商很高啊。也許是卡獸中的精英卡獸也說不定?這樣的話,實力是不是可以排到a級呢?應該可以的吧。」喃喃自語著,岳經在心中再一次對這只未知卡獸做出了新的判斷和定義。
聯邦李修刀製作的《卡獸圖鑒》是可以進行不間斷的更新的,只要有新的未知的卡獸被發現,人們都可以對這種卡獸進行資料的編輯。而和當年人類進行行星的研究一樣,第一個發現卡獸的人,擁有對卡獸的最終編輯權和命名權。也就是說……雖然這只卡獸是趙卓的,但岳經作為第一個發現這種卡獸的人,是有權對這只卡獸的資料進行編輯的。包括卡獸的名字,種類,能力,等級等等……
也就是說,如果岳經此時要叫這只卡獸為「卡比獸」的話,哪怕它原本根本就不是什麼勞什子卡比獸,在《卡獸圖鑒》上,也將會被叫做卡比獸。而以後人們稱呼的時候,也只會稱呼其為卡比獸。
發現趙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岳經也放鬆了下來。他蹙著眉頭,此時也不能靠近那邊,便開始思索起自己應該怎樣在《卡獸圖鑒》上對這只卡獸進行詞條編輯。
「叫什麼呢應該?不能就叫美杜莎吧?」第一次有著對卡獸進行命名特權的岳經教授,認真地蹙著眉頭思索起來。
「加魯魯獸?」
「鋼鐵加魯魯?」
「還是膠囊怪獸?巴爾坦星人?」
「唔……卡比獸?皮卡丘?阿柏蛇?」
「哎呀哎呀,不行不行,這些名字都太俗氣了。李狗蛋怎麼樣?」
陷入某種起名特權的小興奮中的研究院興沖沖地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