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小彬依然赤.裸著全身抱著早已醒來卻還在裝睡的我。貼著我的耳朵,他輕輕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
當這三個字從小彬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在顫抖,我在內心深處反覆的強調:我可沒讓你愛上我,也永遠不打算答應你什麼,要知道我們倆這種完全不設防的愛,也等於是完全不設防的接受來自對方的所有傷害。我好不容易從上一次戀愛的傷痛中解脫出來,不想再品嚐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了。
小彬應該是察覺到我在裝睡,很調皮的衝我臉上吐著煙圈,害的我大口的咳嗽起來再也偽裝不下去了。我狠狠的抓過煙盒抽出一支煙並點燃,看著香煙一點一點的燃盡,煙灰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香煙雖然已經燃燒殆盡,可小彬那清秀的面頰卻被煙霧掩蓋的模糊起來,當迷途的紅唇愛上頹廢的香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掐滅的煙蒂而落幕。
再一次瘋狂的纏綿之後,我留下熟睡的小彬離開旅店,一個人踏上了回程的火車,在此後很多的日子中,我都會迷惑在愛情這個東西裡,主要是那感覺太似夢境,太過於甜美,以至於我不願意醒來,但我更清楚的知道,愛情對於我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是最無益的東西,所以我選擇慢慢遺忘,慢慢放棄。
作為女人,我還是願意呆在被陽光包圍的大房子裡,擁有身邊女性朋友都擁有的那些暖暖的回憶。我可不希望自己如同香煙一般燃燒了自己,最美的部分化為灰燼,餘下的部分被人無情的掐滅在煙灰缸內,又或者隨意丟在髒兮兮的地上,還在上面附加的抿上幾腳。
直到今天,我的想法依舊沒有改變,我不會在維護愛情,我要維護我自己,當愛情的衝動燃燒殆盡以後,留下的都是疲憊不堪與絕望不堪。
所以,我喜歡上了抽煙,畢竟抽煙傷肺不傷心,反之則是傷心不傷肺。」隨著我手中的香煙完全燃盡,錢多多的故事也講完了,我們四個人完全安靜了下來,周圍的喧囂與我們再無半點關係。
看得出來,小米和楊睿非常想知道小彬現在的情況,可話到嘴邊卻又全部嚥了下去,這個問題太敏感了,今天這種氛圍內還是不問為妙。
520這種台灣煙最大的缺點就是尼古丁太少,我再次點燃了一根,快步的來到點歌機旁邊,點了一首《下輩子也要找到你》,切歌,搶了個麥克風,大聲的唱著這首零五年歌詞最牛逼的歌曲,當我唱道「把你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裡,讓你保持離我心臟最近的距離,再也不用擔心會和你斷了聯繫,一輩子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這仨妞兒都哭了,是在哭她們自己還是在為曾經的回憶而哭呢?好吧,請允許這三個妞兒憂傷一會兒,也許真的唱到她們的痛處了。
其他人由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放下手裡的東東跑過來安慰這三個軟妹子,害的我歌都沒有唱完就被懲罰連干三瓶,喵了個咪的!
作為補償,我再次唱了首小瀋陽版的《倩女幽魂》,惹得大家一頓大笑後才肯罷休。
來到這三個妹子身邊,將目光鎖定在楊睿的身上,等著她允諾給我們的故事。
楊睿先是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然後開始用她那低沉的嗓音給我們講述一段更為荒唐的愛情故事。
「既然多多姐能敞開心扉,今天我也說段只傷肺不傷心的往事吧。」說完,楊睿也點上一根香煙,貌似這群妞兒一個個平日裡裝得都挺像那麼回事兒,話匣子一打開,全部原形畢露,這是隱藏得夠深的了!
「你遇到的是人渣,好歹你還是個正室,老娘我居然淪落為小四,你說可笑不可笑。」楊睿話音剛落,冼小米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我也好懸被煙嗆到。
楊睿不理會眾人吃驚的眼神,繼續講道:「你說我要是愛上個大款大腕也就算了,偏偏愛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而且還是那種要什麼沒什麼的類型,我不是有病嘛我。」
眾人全點頭,你丫腦袋絕對是有泡,如果有體溫計的話,至少四十一度九,燒死你丫的。
「那是我剛參加工作不久,給我的感覺社會跟學校完全就是兩碼子事兒,雖然我想了諸多的可能性,可跟遇到的事情比較起來,我想的都太簡單了。
單位裡上擠下壓不說,那些沒有才能的人居然一個個靠著溜鬚拍馬或者裙帶關係佔著公司的重要崗位,我們這些一老本神、勤勤懇懇的人們就只能過著一輩子暗無天日的生活。
那天正好趕上我來例假,痛得死去活來,可那個天殺的人事部經理就是不給我假,更可氣的丫居然說「哪個女人沒有例假,要都給假的話,咱這公司就不用開了,全放假得了唄」。次奧特麼的,這是一個老爺們該說的話嗎,他爹當初就應該把他射牆上,他媽當初絕對是把胎盤養大,把嬰兒扔了,才能出來這樣的怪胎!」楊睿由於生氣,一口抓住酒杯將裡面的啤酒一飲而盡。
「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們科裡一個副科長扶住了我。問清楚情況後,給我買的暖寶寶,沏的紅糖水,又偷偷的將我的工作轉交給其他員工,不知怎麼的,我就感覺他當時特帥,特有安全感!
事後我跟他道謝,他居然忘了發生過這事兒了,我對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雖然這李副科長都已經開始謝頂了,孩子也已經上初中了,但絲毫不影響我對他的感覺,一來二去的,咱倆就沒羞沒躁的在一起了。
為了方便,我特意在他家附近的小區租的公寓,要知道那公寓有多貴,我一個月才賺三千多,光是房租就接近七百,而最初那個房租才三百多一點,你們說我是不是有病。」楊睿很認真的看著我們,希望得到答案。
好吧,為了滿足丫那好奇的心裡,咱幾個選擇同時點頭,藉以證明丫絕對病得不輕。
「次奧,你們幾個故意的吧?」楊睿糾結的問道,換來的是我們幾個的哈哈大笑,誰讓你問了,給你丫答案你還生氣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