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我是很反感抽煙的男人的,可我身邊的那些男人,不抽煙的真的很少,甚至我的父親,爺爺都鍾情於抽煙,說起來,我上輩子和上上輩子的情人跟我還真是冤家對頭。」錢多多自嘲的說道。
多多的話讓我聯想到當年網絡上盛傳的那句,「一個在感情上沒有傷口的女人是不會愛上吸煙的。」
「也許人生中最燦爛的愛情都發生在我們過得非常不如意的時候,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們擺脫了過往的種種,曾經的花田月下,海誓山盟通通丟到垃圾桶內,成為可再生與不可再生的垃圾。」錢多多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香煙,貌似自言自語,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多麼痛的領悟!」
「我的第一任男友是個人渣,到底有多渣呢?」錢多多努力做出回憶的樣子,引得我跟楊睿一陣大笑。
錢多多沒有理會我們而是繼續說道:「我倆同居了兩年,到最後丫為了一個初中女生跟我分手,留給我的除了一身的傷痛外,就剩下一輛開了近七年的破桑塔納。」
「哇,初中女生!」楊睿的關鍵詞,「他也下得去手,那種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玩的?」
泥煤,這倆妹子給出的信息量忒大,我還是喝口酒壓壓驚好了。
「兜裡揣著我全部的身家,將一切與那個人渣有關的東西都裝入桑塔納的後備箱內,我開始漫無目的行駛在公路上。一直到有人招手希望能搭個順風車,我才將車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張得很清秀的小男生,說起話來文質彬彬的,賈樹,有些類似你剛進來的樣子,傻乎乎的。」話音剛落,這兩個妹子都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敢情我在人家的眼裡就是一隻《熊出沒》裡的大傻熊。
可能是被笑聲所吸引,冼小米也加了進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看來今天晚上注定不會寂寞。
「我問他要去哪兒?他說隨便,我感覺很刺激哎,一個連目的地都不知道在哪兒的人,居然想到要拼車,於是就帶上這個男孩一起出發。
在車上,他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他讓我管他叫小彬,隨後就問我身上還有多少現金。給我感覺是遇到打劫的了。不過姐姐那會兒除了那台破車,滿兜上下就剩幾百塊,要就給他,大不了禍害他一番,也算是不吃虧。」錢多多意味深長的說道,
「靠,是遇到劫財劫色的主兒了嗎?」冼小米趕忙問道,
錢多多看著我,我只是對她笑並不發表自己的觀點,而楊睿則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多多公佈謎底,這群不怕事兒大的妞兒啊。
「對方聽完我的全部身家後很認真的告訴我,他身上還有三萬多,並興致勃勃的提議,要不咱倆就一路開下去吧,碰到路口就猜拳,按照男左女右,他贏了往左開,他輸了就往右開,一切食宿都算他的。」
錢多多還沒說完,楊睿和小米異口同聲的「哇」了起來,「太刺激了!」楊睿羨慕的說道,「嗯,太浪漫了!」小米附和道。
額,我腫麼感覺這件事兒與刺激和浪漫一點兒邊都不搭,這完全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創意呢?難怪小米會一直強調自己是個壞女人,這都什麼邏輯啊。
「日出出發,日落休息,漫無目的,磕磕碰碰,時而大呼小叫,時而目瞪口呆,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感覺。因為沒有目的,可以說我們倆玩得都非常的開心,但我們倆都非常小心的不去詢問對方的**,生怕由於自己的多嘴而毀了如此愉快的旅程。
那天一直開到午夜,我倆才找到一家可以投宿的旅店,而且很不湊巧的是,那家旅店就剩一個房間了。小彬的意思是我進去住,他在車上湊合一宿得了。被我一頓「還怕你個小屁孩怎麼著啊」給激怒了,於是咱倆就擠到一張床上了。」錢多多再次掐滅煙蒂,喝了一口啤酒潤潤嗓子。
「然後呢?然後呢?」楊睿開始著急起來,小米更是眼睛瞪得很大,期待下文。
「沒羞沒躁的在一起了吧?」我一口幹掉杯中剩餘的酒水,半開玩笑的沖錢多多說道。
「既然這場旅行本身就是放縱,那再多一些縱容又能如何?」錢多多巧妙的回答了眾人的問題,不過字裡行間可有太多電視台不讓播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天早晨,他**著身體靠在枕頭上抽煙,我也從這麼多天來第一個好覺中醒來,看到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一瞬間居然有了一種很甜蜜的感覺。
「千萬不要愛上我哦!」這小屁孩居然邊抽煙邊悄悄的對我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靠!姐雖然不能說閱男無數,但也總不會為了你一個小屁孩而如何如何吧,我再次閉上眼睛,裝著沒有醒來,可內心卻非常不是滋味。
雖然那句話很傷人,但與我那個人渣的前男友比起來卻要真誠得多。我們倆什麼關係,不過是驢友罷了,你出油錢加食宿費,我則通過一夜來還清,談什麼喜歡不喜歡。
車子出遼寧到河北,進入北京駛向天津,出了天津又進入河北,最後拋錨在山西境內的陽泉市,媽擦!姐姐本來計劃是要去內蒙古大草原的,藍天白雲,綠草成茵,這下全都特麼泡湯了。
還好是市內,小彬給我聯繫到一家修配廠,當修理工打開那輛破車機蓋的時候,翻滾出來的黑煙好懸把咱倆給嗆暈了。
小彬提議將這台老爺車賣掉,然後坐火車繼續走下去。前面的我同意,後面的就算了,因為我已經忘了那個人渣了,就連他長什麼模樣我都記不清了,反倒是小彬的樣子越來越清晰。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我還是回家好了。
那台破車賣了一千六百元錢,連同後備箱內的所以回憶都隨著那台車留在了陽泉,小彬給我買好了回程的車票,我則陪了他最後一夜。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酒,啤的,白的,甚至回旅店的途中,我們倆還買了一瓶紅酒回去。我倆都醉得一塌糊塗,小彬說我醉得盈盈欲墜,像只妖精一般的纏在他的身上,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可我因為宿醉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多多的話讓我的體內有些躁動不安,於是我借口去衛生間,暫時離開一小會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