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伍德導師的怒火瞬間被挑起,幾個年輕人不屑一笑,「老傢伙,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的掛名校長就有什麼權利吧?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管我們的事情!」幾個年輕人臉上掛著鄙夷的笑容,走來的步伐如驕傲的公雞,「我們幾個可是裁決所的預備人員,離開帝國學院,就會直接進入這裡,身為預備人員,自然要替教廷管理一些不合理狀況。」
「你們……」伍德瞪大眼睛,額頭上的一根青筋突起,從事教育事業這麼久,伍德校長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再淘氣、調皮,再如何狂妄自傲,都遠遠不如眼前的這幾個!
「伍德,別以為這一次你就安全了,等我們先解決她,接下來就是你!」
「呵呵,口氣很大啊。」憐突然開口,黑眸醞釀著一股風暴,幾個年輕人眼帶慍怒的看著憐,「憐·貝拉,如果你識相點,現在向我們道歉,請求我們的原諒,我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你。」
伍德憤怒的一聲低吼,「你們幾個不要太過分!縱然你們是裁決所的預備軍,也不代表你們可以有權利可以這麼做!」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一個學生粗魯的推開伍德,力道不小,伍德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在地,憐的眼神陰寒,幾個年輕人將她圍在中間,就在裁決所的大門前,裁決所的門口守衛見到這一幕,僅僅是呵呵一笑,仿若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憐·貝拉,你來這裡,是為了那個叫琥珀的人吧?聽說他是你的哥哥?」
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幾個年輕人見憐如此沉默,哈哈一笑,「你那個哥哥可是殺死了一位裁決所的人,你以為憑你就能讓他出來?裁決所是什麼地方,你也不用腦子想想!你就算進去求人,也沒有用!」
「你那個哥哥,輕呢,是被判刑充當奴隸,重的話……呵呵,那可就不只這樣了,一命償命,這也是裁決所的規矩。」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肯現在乞求我們的原諒,我們倒是可以幫你說幾句話。」
幾個年輕人得意洋洋的站在那,任何人被逼到這份兒上,就算你有多驕傲的自尊,也得彎下你的脊樑低下頭來!這就是強權,這就是權貴!
幾個年輕人看著憐,仿若高處俯視著一個可憐蟲,在他們的眼裡,憐無疑就是個走投無路的人,如果不來求他們,她的哥哥很有可能被裁決所判決死亡!在這樣的時刻,他們倒是要看看她要怎麼倔強下去!膽敢侮辱他們,他們豈是能夠讓她侮辱的人!
「你們幾個是裁決所的預備軍。」憐低聲開口,幾個年輕人得意的一哼,「知道就好,現在趁我們心情不錯,還不快求我們!」
憐緩緩揚起嘴角,「你們真的以為,憑藉著這樣一個身份,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著走?」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幾個年輕人見憐依舊如此強勢,不由得臉色一變!「既然這樣,就等著看你哥哥的死刑吧!你也跑不掉!」幾個年輕人頗為囂張的說完這句話,轉身打算離開,一陣風輕輕揚起,憐的身影瞬間將幾人攔下,「滾開!現在想來求我們,晚了!」
裁決所門口的守衛低聲一笑,「嘖嘖,那金髮的女的是不是想不開,怎麼會惹上這幾個人。」
憐眉峰微揚,黑眸一一掃過這幾人,「我有說過,你們可以走了?」
幾個年輕人聽到這話,哈哈一笑,「笑話!我們想走就走!真的以為我們不會對你動手?告訴你,就算在這裡我們動手,也沒人管你!」
一抹冷笑,伍德站在一旁沒有開口阻止,那幾個年輕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是該讓他們接受深刻嚴峻的教訓!只不過……「小憐啊,下手輕一點,畢竟……這裡是裁決所,別給自己招惹麻煩。」
憐呵呵一笑,「請放心伍德老師,我會很有分寸。」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意思!」幾個年輕人被這樣的對話蒙住了,根本沒聽明白,在這樣的時候,他們才是強勢的一方,而這個憐·貝拉才是弱勢一方,應該是她來求他們!現在這樣說,好像他們要被揍一樣?開什麼玩笑!
憐呵呵一笑,拳頭緩緩的握住,輕輕呼出一口氣,「什麼意思?我來告訴你們。」
「嗡——!」
空氣的氣流在瞬間改變,幾個年輕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感覺一陣風自他們的臉頰、身體旁刮過,隨即,一股力量便自他們每個人的身體內爆炸開來!疼,疼!真他媽的疼!
沒有人能看清憐是怎麼移動的,幾個年輕人瞬間一個個臉色蒼白,手捂著不同的部位,有的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原本在門口等著看熱鬧的守衛傻眼了,我靠!這幾個竟然被那個金髮女的給揍了!而且揍的好像不輕的樣子!
「你……你……」幾個年輕人被一樣的疼痛侵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頭霧水已經被人揍的遍體鱗傷,憐冷笑的站在原地,「是不是沒看清楚?」
幾個年輕人還沒等開口,憐的身影再度消失,而幾個年親人在下一秒不約而同的發出嚎叫!
「啊!」「唔!」「啊啊啊!」「哇!」
「砰砰砰!」
幾道身影接連倒地,守衛見到這場面立刻推門進去,裁決所之外也有不少來往的人,在見到這個場景之後一個個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憐,她竟然敢動手打這幾個?而且,打的還這麼淒慘?
幾個年輕人哀聲陣陣的倒在地上,伍德在一旁冷冷開口道,「踢到鐵板的滋味,如何?年輕人們?」
倒在地上的幾個呲牙咧嘴,現如今疼痛感佔據了他們大部分的神經感知,眼裡都是憤怒和驚恐,當然更多的是不甘。憐並沒有亮出自己的元氣,這幾個自然以為憐依舊不足為據,或許實力也就比他們高一點而已!剛才只是出其不意沒有防備,才被偷襲成這樣。
「憐·貝拉,裁決所的人不會放過你,你竟然敢打我們!」倒在地上的幾個呲牙咧嘴的同時依舊不忘耍威風,憐冷笑,「看來,我的動作你們看的不夠仔細清楚。」
幾個年輕人聽到這話都有些瑟縮,憤憤的瞪著憐,伍德走過來,「小憐,給他們點教訓就可以了,現在重要的是讓琥珀平安的出來。」
憐點點頭,這幾個她根本懶的搭理,對付他們甚至連元氣都不用使用。幾個年輕人頭一次如此出醜,還被這麼多人圍觀,臉面上自然過不去,一個個騷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們身上還穿著校服,丟人丟到褲襠裡了。
裁決所的大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幾個年輕人一見到自裡面出來的人,當下喜極而泣的高喊,「多羅大人!」
自裁決所走出的有十幾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走路生風、身材威武雄壯的中年男人,雖然臉上有很多皺紋存在,然而健壯的身軀根本看不出一丁點老態,胸前的衣襟敞開,可以清楚的看到胸前奮起的肌肉,每一塊都代表著緊致的力量,甚至肌肉的紋理都清晰可見,油光珵亮。
多羅的濃眉在見到幾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之後狠狠皺起,「這是誰做的!誰敢在裁決所的面前動手打人,好大的膽子!」
伍德見到出來的人之後滿是驚訝,這位大人怎麼會在這裡!想也沒想伍德一個箭步站了出去,「多羅大人,這件事……」
「我沒問你!」多羅粗魯的將伍德推到一旁,眼神十分犀利的放到憐身上,眼神不悅至極,幾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連忙開口,「多羅大人!就是她,她動手打了我們!伍德校長是從犯,是他教唆的!」
「多羅大人,這件事是我的錯,同這個孩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伍德再次站了出來,憐一步邁出,擋在了伍德校長面前,那雙黑眸十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多羅大人。
「是我打了他們,這件事同伍德校長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頂多是和我一起來這裡,更是一下都沒有動手,這一點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
多羅狠狠皺眉,「在裁決所面前動手,你的膽子不小,藐視裁決所,罪名也不小!」
憐淡淡開口,「他們幾個身為裁決所的預備軍,勾結裁決所的人私自擾亂別人的生活,胡亂定罪,甚至出手傷人,我的哥哥以正當的手段自衛,卻被裁決所的人帶走,如果我動手打人有罪,他們呢?」
多羅挑眉,「你是那個殺人小子的妹妹?」
憐的神情瞬間轉冷,「琥珀沒有殺人,先動手的是裁決所,他只是出於自衛。」
「哼,不管他是不是自衛,殺人就是事實,就憑這一點,裁決所也不會放過他。」多羅開口,眼神很不屑的看著憐,「至於你,敢在裁決所門前動手傷人,傷的還是裁決所的預備軍,來人!把她押到地牢裡!」
「多羅大人!」伍德見到高喊一聲,幾個年輕人雖然躺在地上有些狼狽,但此刻心裡那叫一個痛快!憐·貝拉,你活該!
憐站在那裡,腳步沒有任何移動,多羅轉身明顯不把她當回事的樣子,低沉的聲音自多羅背後響起,莫名的讓他的背後竄起涼意,「裁決所是絕對公平之地,代表著教廷的最高處決權利,很多年前,我也夢想著成為其中的一員。」
多羅緩緩轉身,看見那雙黝黑的雙眸,黑的那麼徹底!
「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我太單純,不,是太愚蠢了點。進入裁決所的如果都是這樣一群敗類,那還真是侮辱了我自己!」
多羅狠狠皺眉,「你竟然敢……」
「如果裁決所代表的不是絕對公平、公正,那我也沒有和你這麼客氣的必要了。」憐冷冷一笑,瞬間出手!一股淡淡的青色猛然自掌中竄出,下一秒,多羅的脖子被憐的手指狠狠卡住!
多羅的所有呼吸在這一瞬間凍結,那雙眼睛更是瞪大到極限!
「喝——!」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所有的一切,似乎在這一秒全部凝結!
多羅,這個在裁決所內部人員中,也稱得上有一席之地的人,這個身材魁梧猶如雄獅一樣的男人,在此刻,被一個纖細的金髮姑娘單手提起!那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猶如被提起的雞仔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多羅瞪大眼睛,憋紅了臉,憐冷冷勾笑,「我的耐心有限,不放人,我就掐斷你的骨頭,絕不手軟。」
「小憐!」伍德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瞪大眼睛,他很想開口讓憐不要這麼做,但憐散發出的氣場讓伍德不敢開口,看得出,她言出必行!這孩子已經成長到他所不能踏足的領域了!
「憐·貝拉!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多羅大人是誰!你竟然敢對他動手!你根本就不將裁決所放在眼裡!」幾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吼了出來,顯然他們幾個還沒有看清楚目前的形式,憐冷冷勾笑,「他是誰,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到底放不放人!」纖細的手指一個用力,多羅幾乎快要翻出白眼來!
裁決所走出來的十幾個人都愣住了!這什麼情況,竟然有人在裁決所的面前撒野,出手還這麼囂張!
多羅被憐提在空中,在場的所有人只有他能夠真切感知到憐的力量,看似纖弱的手指卻能在一瞬間將自己提起,她的實力……多羅瞳孔一縮,剛才他如果沒看錯,有一律青色出現在她的掌中,難不成她會是聖殿級別!想到這裡,多羅險些一口氣將自己憋死,這麼年輕的聖殿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