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我們?」安娜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隱月竟然已經回來了!
安娜猛然回頭,那眼神彷彿要將憐撕碎!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隱月走過來,憐看著安娜複雜神色,知道她現在是有口說不出了。
「等一下,我、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能丟下我啊!」安娜著急的看著隱月,期望他會替自己說句話,然而隱月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逕自將自己的行禮收拾好,安娜一見立刻也有了動作,開始慌忙的收拾自己的行禮,終於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之後,安娜甚至急的已經紅了眼睛。
憐和隱月並沒有走,憐看著安娜漲紅的臉色低聲說道,「怎麼,你改變主意要和我一起走了?」
安娜難堪不已,什麼都說不出來,現如今她是明白剛才是憐在戲弄自己,她是故意要看自己出醜的模樣!安娜忍不住暗地裡狠狠咬牙,若是逮著機會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走吧。」隱月說了一句,他有些後悔選擇和這個女人同行,雖然是困難區域,然以他和憐的實力水準也能應付過來,之所以帶上安娜就是防止那些貴族子弟暗中找麻煩,然事實證明,進入到這個區域之內的人少之又少,這個問題根本不用考慮。
若不是安娜身為祭司,隱月或許真的會開口就地散伙,然隱月思考了很久,情況特殊,有一個祭司存在總比沒有好。
三人就此動身離開了最初駐地,憐和隱月走在前面,安娜依舊如最初一樣狼狽的緊追在後,在後面跟著的她將牙齒咬的不停發出響聲,不得不說,這個叫憐的女人太狡猾!安娜狠狠握拳,回頭看了眼,手腕一轉拿出一小瓶紅色液體,在憐和隱月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安娜將瓶口打開,手指傾斜,瓶體中的紅色液體地落在地,沿著三人的路線不斷向前。
安娜勾起嘴角,眼神看著憐的背影,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魔獸血液,剛才她原本想用自己的血型氣息將魔獸引來,讓憐面對,卻沒想到憐的警覺度如此之高,當下就要選擇轉移,安娜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這蔓延而開的血跡無疑不是最好的指路標,在這個危機叢生的地域之內,自然會有魔獸追隨而來。
奔波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尋到一處空地,地理位置還算不錯,四周都有遮蔽物,一時間就算有魔獸經過,周圍茂密的荒草也讓魔獸一時難以察覺。
三人就地紮營,憐將那人自空間容器搬出來之後,青年的神色煞白,不可思議的看著憐,「你竟然……敢用空間容器裝**!」
憐撇撇嘴,「不可以麼?」
青年驚訝的張大嘴巴,「你就不怕我被空間容器之內的不穩定空間力量絞死麼!」
憐微微皺眉,隨後無所謂的開口,「不會,畢竟是我製造的空間容器,我有這個自信。」
青年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她難不成是個瘋子麼!不過事實也證明憐所製造的空間容器的確質量不錯,但青年每每想到自己或許還有可能被放入其中,就忍不住冒冷汗。
安娜繼續負責跟進青年的傷勢,青年躺在那裡神色有些難看,是被憐的舉動給嚇著了。安娜走到帳篷中,青年抬眼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個安娜分明沒安好心,怎麼還能跟了這麼久。
「她到底把你放到哪兒了?」安娜一邊檢查著他的傷口一邊低聲問道,青年皺眉,「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問問,好奇而已。」安娜笑笑,青年抿著唇角並沒有開口,安娜看了看外面,確定憐並沒有在旁白年之後低聲開口道,「你既然是格裡斯的同伴,也應該對這個憐。貝拉印象很差吧!」
青年神色一沉,不動聲色的聽著安娜繼續開口,「我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帶你回來,但依照那女人的奸詐性格,百分之一百是要利用你!搞不好還望向通過你要挾一些東西!」
青年挑眉,看向安娜,「你的意思是……?」
安娜再度看了看外面,小聲開口,「不如我們聯手怎麼樣!」
「可是她救了我的命。」青年開口,安娜怒瞪一眼,「救你命的人是我!要是沒有我,你也是要傷口感染或者失血過多死了!她能救你什麼!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青年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你和她之間有怨恨?」
安娜狠狠咬牙,「差不多了,她一直都讓我不舒服,而且還戲耍了我好幾次!她才區區一個三等王國出身,也敢和我搶男人!」
青年挑眉,原來是為了男人的緣故。青年默不作聲,安娜壓低聲音開口,「我們可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我們才是同一陣線的人!你不幫我難道還要幫著她嗎!」
安娜不說這句話還好,這句話勾起了青年最不願意響起的記憶,對沒錯!就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就是所謂同一陣線的人,他就是被自己所謂的盟友弄死了!
安娜見青年一直都沒說話,認為他是完全認同了自己的觀點,安娜伸出手,「怎麼樣,和我合作吧!就算幫幫我如何?」
青年抬起頭,對著安娜輕聲一笑,將她的手握住,「好啊。」
安娜聽後喜出望外,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安娜嘴角的笑容更大,似乎是預料到了兩人合作之後會出現怎樣的局面,青年也是在笑著,只不過他眼中的笑意很有深意。
安娜自帳篷裡出來之後,顯得很為開心,憐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然後看了看帳篷,隱月低聲開口,「若是我猜的不錯,格裡斯此刻已經先行出去,這個黑鍋你是要背下了。」
憐無所謂的扯扯唇角,「無所謂,格裡斯就算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同伴並沒有死。」
隱月皺眉,「只是希望不要有什麼變故才好。」
安頓了一天時間而已,在夜晚降臨的時候,變故還是不期而至,快的讓人措手不及!如期而來的不僅僅是夜幕,還有幾隻黑影,伴隨著粗喘的呼吸悄然接近,靠坐在高樹之上的憐陡然睜開黑眸,瞬間魔杖出現,一道驚雷閃電般劈去!
「吼——」一道狂野的吼聲陡然撕開了這個夜晚的寧靜!
帳篷裡的安娜不禁偷笑,來了麼!終於來了麼!她所留下的那條血跡總算是有效果了!她只需要呆在裡面不出去,讓那些魔獸去對付她便好!
憐的身影自樹下而落,隱月也同時驚醒出來,憐當下撩開自己帳篷的簾子,青年狠狠皺眉,憐當下要將他收入空間容器之中,怎料一道黑影突破了帳篷,利牙直接咬住青年的手臂,一個用力拉扯,青年整個人被直接拽走!
「該死的!」憐黑眸沉下,腳步一開便要追過去,隱月的身影先她一步,「我去追,你留在這裡!」隱月的速度飛快向前,憐停下腳步,隱月的速度比自己要快,他去追更好一些,而這裡的戰鬥並沒有完!
「吼——」聲聲魔獸的低喝在憐的周圍響起,三雙凶殘的雙眼直直盯著憐,憐站在原地,忽然魔杖一揮,一道驚雷自頭頂落下,直接劈中了安娜所在的帳篷!
「啊——你要做什麼!」安娜嚇了一跳,當見到周圍的三隻魔獸之後,不由得一怔!三隻,竟然吸引了這麼多!
「若是你不想死,就配合我!」憐低吼一聲,原本想叫醒小丑,然這個安娜就在身後,憐實在不願意讓小丑的獨特性暴露在她面前,這三隻魔獸以她的實力,未必就會輸。
「我、我為什麼要配合你……」安娜喊了一句,憐冷冷一笑,「很好,那你就自生自滅吧!」憐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高樹之上,瞬間安娜成為了地面上的唯一目標!
「嗷——」三道黑影撲了過來,安娜嚇的臉色發白,拼了命的嘶吼,「我幫你!我幫你啊啊啊啊!」
「轟——」道道驚雷劈下,三道魔獸身影再度逼退,安娜慘敗著臉立刻掏出魔杖,有些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原本是想讓這些魔獸教訓這個女人,現如今自己也被捲了進來,還不得不幫她!這讓安娜窩火至極啊!
三道魔獸身影再度發起攻勢,安娜再度驚聲尖叫,身為祭司的她能有多少能力將魔獸擊退?除了尖叫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廢物!」憐咒罵一句,同樣身為祭司,若是換做自己的妹妹薔薇,要比她好上百倍千倍!憐的身形飛撲而下,將安娜騰空帶起放到樹上,「閉嘴!」憐一聲怒吼,安娜的尖叫聲這才停止,憐飛身躍下,黑眸冷冷看著安娜,「你若是讓我受傷,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安娜呼吸一緊,原本她是想要做做樣子而已,她才不要真的幫她!然憐的一句話讓安娜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咬咬牙,掌中光芒而起,該死!可惡!她威脅自己!而自己……也只能被威脅!
憐縱身躍下,知道樹上的安娜不會再玩什麼花招,若是她不幫自己也無所謂,憐有自信將這三隻魔獸拿下,但豈能讓安娜如此安逸好過?
三隻魔獸在黑暗中看不清全貌,只能知道各個體型不小,憐緊握手中魔杖,低聲一喝,帶著自己的魔杖衝了上去!
「吼——」三隻魔獸凶狠的再度撲來,三隻的目標都是憐!樹上的安娜瞧著黑暗中的這一幕,心情緊張,想想剛才憐所說的話只能暗自咬牙,高舉手中魔杖,一聲怒吼!
「保護壁壘!」
「刷!」一圈光環自憐的週身出現,將她整個身子籠罩其中,三隻魔獸的攻擊在這光圈的抵擋之下減輕不少,憐冷冷一笑,手掌狠狠握緊,腳尖點地,身子急速的衝了過去!
「砰!」
重拳狠狠的鑿擊上去!憐並沒有就此收手!
「砰砰砰!」又快又狠的拳頭繼續落下,魔獸被砸的連連哀嚎!
「吼——」背後一陣陰風劃過,「撕拉!」背後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尖銳的爪痕直接印在憐的後輩之上!另一隻魔獸自另一側襲來,張口就要咬上憐的手臂!
「轟——」紫色雷電自魔杖而出,直接將魔獸的身體徹底貫穿!
「砰!」被貫穿的魔獸身體就此落地,自背後襲擊的魔獸再度怒吼出聲,尖銳的利爪襲來,而被憐的重拳打的哀嚎不知的魔獸,也在此時站起身來!
前後夾擊!
「噗哧!」背後再填一道傷痕,與此同時,憐的魔杖似鋒利刀刃,直接穿透了面前魔獸的身體!獻血肆意,血腥撲鼻!
「安娜!」憐一聲怒吼!這女人竟然敢將她的話當耳旁風!
樹上的安娜早就被這樣的對戰嚇傻了,回過神的時候就聽見憐的一聲怒吼,看著她背後那兩道鮮血淋淋的爪痕,還有兩隻已經沒了氣息的魔獸屍體!
一挑三,她竟然單挑死了兩個!安娜吃驚,隨即心頭壓下一片陰雲,站在高處的她將形式明瞭,兩隻魔獸死了,唯一一隻活下來的也受了傷,而憐也受傷,若是在這個時候她能動手的話!
安娜將手中的魔杖握緊,若是她能夠在這個時候給上憐一擊,魔獸必然能殺死她!而這只負傷的魔獸她自己也能夠解決!是魔獸殺死的憐,和她無關!
想到這裡,安娜腦子中瘋狂的念頭佔據所有,抓著魔杖的手心已經冒汗,這女人沒有資格和她搶男人,以她三等王國的身份,連和她說話都不配!這女人竟然還敢奚落甚至愚弄她!安娜心頭一沉,沒錯!若是她不死,隱月根本就不會睜眼看自己!若是她不死,將來一定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