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人了,還搞偷聽把戲?」
「那沒辦法,誰讓主角是你!?」
如果換個別的人,以為他願意管呢?
揉了揉鼻子,於踉蹌中勉強站穩,邢墨陽吼的理直氣壯,看他那無賴樣封天雋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就攤上了這麼個死黨?他不忍,誰忍?!
「行了啊,看你那嫌棄樣,怎麼的,還真怪我?」
「嗤!」
一聲低哼,雖然冷冷的,也雖然封天雋神色拽拽,可他這態度已經足以將一切說明。
怎麼可能怪他?
「好兄弟!」
掄起拳頭往封天雋的肩膀上輕砸而去,邢墨陽趁著他不備之間,一把將他脖子扣住:「既然不怪,那就趕快承認,是不是做了?和尚是不是終於開葷了?」
「你不是偷聽了?」
「屁吧!這破門隔音太好,我什麼都聽不到!」
「是你自己沒本事。」
一肘子往邢墨陽的腹上掣去,封天雋利落的將他甩開,姿態,灑脫而優雅。
「雋!你還是不是兄……」
「說正事。」
揚手,示意邢墨陽附耳過來,封天雋用著只有彼此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將他接下來的打算告知於他。
對邢墨陽,他是絕對坦誠的,而這世間,除了他家人之外,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當年暗巷之事,當然,現在還多了個顧一凝,不過她是當事人,本該一直就知道的,可是記憶卻被悄無聲息的抹去,這太詭異了,所以,必須立刻查清楚,立刻!
「成,那我先去……嗨!」
就好比餓狠了的狼見到肉骨頭,兩隻眼睛陡的放光,緊盯著出現在門口的顧一凝,邢墨陽顯然是興奮過了頭:「嗨,你就是顧一凝吧?我是邢墨陽,你可能沒聽過我,不過我是這臭小的過命兄弟,對,你沒聽錯,過命的,雋的事就是我的事,雋的老婆就是我……」
「滾蛋!」
趕在邢墨陽說出不可控制的話之前及時摀住了他的大嘴巴,封天雋簡直都想把他一腳踹飛!
說的什麼話?
連古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這混渣!
更何況,她還連他什麼都不是!雖然他想把她圈了……
「他腦子有病,不必理會。」
「是不太正常。」
抿嘴,輕聲一笑,顧一凝及時收起了驚愕,這個所謂的封天雋過命兄弟,當真有點太瘋狂了,差點嚇到她!
「不過謝謝你,衣服很合身。」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穿過晚禮服,實在有點彆扭。
藕臂自然下垂著,拳頭卻攥住了裙擺,顧一凝些微有些緊張,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
完全無視了邢墨陽的抗議,猛力制著他,將顧一凝來回打量了遍,封天雋滿意頷首:「確實。」
就是有點太暴露了,瞧那酥胸,都若隱若現了。
下意識將邢墨陽的腦袋往後一控,迫他轉開視線,緊盯著那抹雪白,封天雋眉頭微皺:「你去把我外套披上。」
「誒?」
「聽話就是,而後會有人送你回去。」
「那……」
「等我消息,還有,顧一凝。」
「嗯?」
「我的話依然當真,你好好考慮。」
不再給顧一凝任何開口的機會,甩完這話,封天雋就鉗著邢墨陽邁步離開了,至於他的什麼話,她有沒有認真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