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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回相爺之子 文 / 乾坤浮圖

    「這位兄台,不知你對剛才龍兄的這篇新作可有什麼指教?」

    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坐在上首位置的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突然起身向袁凡施了一禮,同時口中卻向他請教起來。

    其他學子聞聲也都驚奇地轉頭向袁凡望了過來,剛才念誦文章的那位龍姓生員更是露出了一絲戒備之色,一臉不善地瞪著袁大書生,不知他會作何評論。

    「咳,指教不敢,龍兄的文章辭藻華麗,行文流暢,確屬上乘之作,只不過……」

    聽袁凡稱讚自己的文章,龍姓生員先是心中一喜,但對方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又讓他高興不起來了。

    「只不過立意不夠新穎,考據也略顯不足,似乎有點老生常談的味道了。」袁凡自小就不善作偽,心中如何想的,嘴上便也實話實說了出來。

    這番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一陣竊竊私議,有贊同的,也有說他大言不慚的。

    龍姓生員的臉當場就掛不住了,居然有人當面駁斥自己的文章華而不實,是可忍孰不可忍。

    「聽這位兄台的意思,似乎閣下自認為學問要比在下高了,不知可有什麼大作可供我等評鑒一番啊!」

    「是啊!閣下若是有什麼精彩之論,不妨當眾說出來,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旁邊另一人也開口慫恿道。

    「不錯,此話在理。」「願聞高論。」「兄台就不必藏私了。」

    其他人也紛紛起哄了起來。

    「這……」這倒讓袁凡有些為難了,自己現在雖然滿腦子的精詞講義,但現成的文章卻從未做過,這叫他如何拿得出來。

    對面的龍姓生員見他支支吾吾,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還以為這傢伙只是嘴皮子工夫了得,其實根本沒什麼真才實學,當然更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怎麼?兄台難道只懂得談論別人文章的好壞,自己卻喜歡敝帚自珍,不會是不屑與我等切磋吧!」

    「是啊!閣下是不是有點太瞧不起人了。」

    「哼,我看他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只是在那裡裝腔作勢而已。」

    聽了龍姓生員的話,其他人頓時鼓噪了起來,紛紛開始對袁凡表達出不滿之情。

    「好吧!既然諸位非要在下一舒己見,那我就當場試作一文,請各位評點。」袁凡見群情洶洶,自己若是再推托什麼,恐怕就要犯了眾怒,於是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他來到先前龍姓生員所站的那個位置上,腦中將思路略微整理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後便朗聲將一篇錦繡文章娓娓念了出來。

    念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方才作罷,袁凡定了定神再看眾人,只見她們一個個都張大著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連剛才那位氣勢洶洶的龍姓生員也一下氣焰全無,低著頭找了個邊角的座位躲了起來。

    你當為何,原來袁凡剛才所作的這篇文章實在是精彩絕倫,不但言辭精闢入理,而且妙在文采出眾,幾乎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哈哈,能做到出口成章,兄台大才果然非常人可比也,田某失敬了。」先前的那位貴公子也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再次起身向袁凡鞠了一躬,態度可比剛才要恭敬得多了。

    「不敢,小弟這些許粗陋學問,怎當得起田兄誇獎。」袁凡心想這位一定就是相府的小公子了,果然長得一表人才,當下不敢怠慢地趕緊還了一禮。

    「兄台過謙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何方人士,師承的又是哪位名儒。」在田倫看來,袁凡必定是哪位隱居大儒的弟子,否則年紀輕輕怎可能有這般才華。

    「小弟姓袁名凡,草字夢傾,洧川縣人士,早年只是在私塾中上過幾年學,並未拜何人為師。」

    「什麼?如此說來,袁兄竟是位無師自通的奇才了,田某實在佩服之至。」田倫果然又吃了一驚,心想難道眼前的這位真的是傳說中的神童不成。

    「奇才二字如何敢當,在下只是笨鳥先飛,多下了點苦功而已。」袁凡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和仙子春風一度,腦子突然開竅的緣故,否則這些人恐怕都要去那個破廟排隊過夜了。

    「無論如何,袁兄此次應試,高中可以預期啊!不知可否賞光隨在下回相府小住幾日,也好讓田某隨時向袁兄討教經義。」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田倫竟邀請袁凡去相府居住,這讓在座的其他生員都大為羨慕起來,畢竟這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即使此次應試不中,恐怕也能靠著相府公子的關係謀一條不錯的出路。

    「這…這如何使得,在下粗鄙,恐有負公子所望。」袁凡當然也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熱衷不是。

    「袁兄不用推辭,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來呀!趕緊把酒席擺上,我要為袁兄及諸位接風,今日可要不醉不歸啊!」田倫不愧為名門之子,風姿氣度都讓人不得不對他折服。

    「既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袁凡知道再推托下去就顯得有些矯情了,恐怕反而會惹對方不喜,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不久酒席就擺了上來,田倫顯得格外高興,頻頻向席上眾人敬酒,而他敬的最多的還是袁凡,不僅是他,其他那些生員們也出於各種原因輪番向袁凡轟炸,讓本來就不勝酒力的袁大書生很快便有了幾分醉意。

    不過說也奇怪,每當他喝得難受無比,幾乎就要出醜的時候,丹田里的那股清涼之氣便會適時地在體內運行一周,讓其瞬間又恢復了過來,搞得那幾個有心想讓他出醜的生員心裡納悶無比,沒想到這位居然還是個千杯不倒。

    以袁凡如今的智商,自然也看出了他們幾個的不懷好意,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他不斷地回敬之下,那幾個傢伙很快就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酒席宴罷,眾人東倒西歪地紛紛告辭離去,袁凡則跟隨田倫坐進了一輛佈置豪華的馬車,直奔相府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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