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花棠領著一群人走進牢裡,看到扶桑在風騰牢裡出現,雖然大家非常驚訝,但是一想到風騰是只妖怪,便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妖怪,你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村民,用你一條命來償還真是太便宜你了!」花棠朝眾人使了個眼色,分別拉開風騰跟扶桑,
「你二姐心地這麼好,你這個妹妹怎麼一點都沒學到你二姐的好,反而這麼惡毒,竟然聯合妖怪來欺負我們村民。你也該跟著一起陪葬!」
說著,花棠惡狠狠地往地上卒了口痰,命令道:
「把他們倆給我拉出去!」
風騰並不反抗,任由他們拉扯著走,扶桑相信風騰會保護他,也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前一後被村民們捆綁著帶到了空地上。
放眼望去,好大一個沙坑,而沙坑邊上一堆熊熊燃燒著的柴火。
「扔進去!」花棠一聲令下,扶桑跟風騰雙雙被扔進了沙坑裡,雙手被犯困著,扶桑幾乎是滑進去的,不僅衣服上,連嘴上都沾染了不少泥沙。
「啊呸~」扶桑猛吐舌頭,嘴巴裡滿是發霉的泥沙味道。風騰氣定神閒地落穩,手輕輕一扯,繩子已悄然脫落。
沙坑很有深度,幾乎到了扶桑脖子處,想看到外面,扶桑必須要使勁踮起腳尖往外瞟去。
「怎麼樣了?」一道輕柔的嗓音響起,扶桑看到了婀娜多姿的海櫻草款款走來,在花棠身側落定。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是我爹還沒到!」花棠回話道。
海櫻草掃了眼周圍的村民,的確未見花崎的身影,
「不等了。」
海櫻草緩緩走到沙坑邊上,俯視著兩人,
「自作孽不可活!」
扶桑看著淡漠的海櫻草,覺得有些怪異,
「二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別叫我二姐,我沒你這樣的妹妹!這只妖怪殺了我們爹,你竟然還要替他說話,你這個不孝女!」海櫻草冷冷地說道。
扶桑呆了呆,這不是她認識的二姐!難道二姐真的也被妖怪俯身了嗎?
「二姐~我是扶桑啊,你醒醒!」扶桑掙扎著喊道,接著轉頭看向風騰,
「小羊,我二姐到底怎麼了?」現在的海櫻草眸子裡完全沒有任何溫度,跟那天當著眾人的面誣陷自己截然不同。
「她不是你二姐!」風騰淡淡地應了一句,望向海櫻草,真不知道該說陸霄能耐,還是該說白梟厲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連千年蜈蚣精都勾搭上了。
「我說八爪,你到底變不變態,竟然要一個女人的肉身,這要是傳出了,連本王都替你覺得丟臉。」風騰甚至連看一眼八爪化身的海櫻草一眼的**都沒有,輕輕替扶桑解開了繩子。
扶桑從愕然中驚醒過來,原來這真的不是二姐。
「龍王,你現在可是眾矢之的,若是你反抗,必將陷這女人於萬劫不復之地。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說,她就是那個操縱你這只妖怪為禍人間的幕後黑手。」面對強大的龍王,八爪異常鎮定,尤其知道有可以與之匹敵的狼王為他撐腰,他更是無所畏懼。
「那你就試試看,鹿死誰手還為準呢!」風騰比八爪更淡定,這種小場面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唯一讓他有所顧及的也就是扶桑所謂的聲譽了。
八爪臉色沉了下來,
「花棠,埋了他們!」
「來人,動手!」接到指令,花棠立即吆喝一聲,指揮著大家。而他當仁不讓,撿起一根正燒得旺的柴枝,毫不猶豫就往扶桑身上扔去。
眼見那烈焰就要碰觸到扶桑的臉了,風騰卻用手臂及時擋了下來。與其讓這女人受傷,傷痛千百倍地加重在自己身上,不如直接讓他一個人承受來得更輕一些。
雖然及時揮開了火把,但是風騰手臂上的衣衫立即被焚燒成了灰燼,胳膊上的肉也被火苗燒灼了,有一片烏黑。
「天~」扶桑驚呼了一聲,顧不得再度朝風騰飛來的火把,往他身前擋去。
風騰黑眸一緊,反身抱住扶桑,任由火把在他身上肆虐,背部又燒傷了一片。
「你幹什麼啊!」扶桑在風騰懷裡拚命掙扎。
「女人,你受傷,我可比你更痛!這些小傷加起來都沒半點火苗在你身上造成的影響,轉移到我身上來的大。」看著扶桑萬分心焦的神情,即使身上有一處處傷痕,風騰都覺得不痛不癢,被人擔心,尤其是被這女人擔心的感覺可還真是不錯。
「可是,可是~」看著風騰身上觸目驚心的大大小小傷口,再怎麼安慰,扶桑都不可能完全放心,硬是想鑽出去,都快急哭了。
風騰輕歎了口氣,微微鬆手,讓扶桑出來些,但卻在扶桑周圍設了層保護結界,只要扶桑在他三米範圍呢,普通的兵器根本傷不了她分毫。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扶桑心疼地輕碰著風騰身上的傷,眼淚「啪嗒」就下來了。
「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打情罵俏!花棠,把那女的給我拉出來!」看到此番情景,八爪更是確定了白梟對他說的話,所向披靡的龍王真的有弱點了。
手裡甩著麻繩,花棠陰笑著走到沙坑邊上,
「背叛村民的惡毒女人。」說著,伸長手,將扶桑從沙坑裡拎了起來。
風騰眸中立即泛起了洶湧的浪潮,冰火兩重天的雙眸往花棠臉上一瞪,花棠立即嚇得縮回了手,強鎮定著對著風騰,
「妖怪,這是你們自找的。」
「你們是不是弄錯什麼了,要燒也是燒死這妖怪,關扶桑什麼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陸霄不滿地看著八爪。
八爪滿不在乎地用海櫻草的美眸瞟著陸霄,用腹語朝陸霄說道:
「這可是狼王的命令,你敢違抗狼王的指示麼?」
「你要殺龍王,我不會攔著你,但是你若敢動扶桑一根汗毛,我就讓你陪葬!」陸霄走到花棠身側,
「花少爺,不是都已經說過了,扶桑其實也是受害者,她是受了這妖怪的蠱惑,才會聽從於他嗎?你看甚至連海大叔的慘死,扶桑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花棠兩難地在兩人之間徘徊,不知到底該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