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桑如此赤果果地威脅了一番後,風騰的確收斂了很多,一點聲響都沒有了。扶桑一度以為他收性了,哪裡知道他是氣得快冒煙了,無力反駁這女人,死命深呼吸,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雙手一鬆,直接摔死她,反覆告誡著自己只要找到了解除血契約的方法後,他第一個就先生吞活剝了這無知放肆的囂張女人。
在半空中飛了這麼久,扶桑開始適應了,轉動著滴溜溜的大眼睛,欣賞著從來沒見過的美景。原來,在空中看大山跟海河是如此壯闊的景色,頓時有種胸襟更寬闊了的感覺。
「喂,你是不是經常這樣飛?」扶桑是個不記仇的姑娘,前一秒或許氣得想殺人,但後一秒就已經忘記仇恨了,用手肘頂了頂風騰,興奮地問道。
可是卻得不到風騰的任何回應。
切~真是小心眼的傢伙,扶桑默默地在心裡想著。
「對不起啦!我剛才不是故意跟你發脾氣的!」
扶桑忽然的道歉令風騰小小的震驚了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想想要是有個陌生人舔著你的耳朵,你會好受麼,是不是?所以這也不能怪我發脾氣的,這是人之常情嘛,你得換位思考下。」扶桑唸唸叨叨地說著。
剛才聽到道歉時風騰心情剛有些好轉,但是聽到扶桑後面舔著人家耳朵的話,心情再度陡然跌入谷底,沒錯,這絕對是個不正常的女人,凡是不為自己美色所動的女人都不是正常的。
直到雙腳著地了,扶桑還在念叨著跟風騰講道理。
「夠了。」風騰低斥了一聲,他耳朵都快被磨出繭來了。
扶桑立即噤聲,明明就是他不對。
「扶桑,你上哪去了,現在才回來!」海溪蘇提著一籃子菜走了進來,海櫻草就跟在她身後。
「大姐,二姐。」扶桑高興地喊了一聲,
「我去白大夫那給爹拿藥去了。」
兩姐妹看到了扶桑身後的風騰,
「他是?」
「哦,他是我撿回來的,無父無母,沒地方可去,所以暫時要住在我們家。」扶桑盡量克制著自己不去看風騰的臉色,把他一隻可能妖法高強的妖怪說的這麼可憐,腳趾頭想想,他都會擺臉色給自己看了。
「扶桑,你撿那些貓貓狗狗回來也就算了,你現在撿個大活人回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海溪蘇已為人婦,懂得持家,現在家裡的狀況本來就不是很好了,全靠爹一個人維持,扶桑現在撿這麼大個男人回來,還得給他吃,給他住,豈不是又要給家裡添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