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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0章 城西那塊地,拿到了 文 / 韓降雪

    夜色撩人。

    喬以墨將車泊好,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今天喝得有些多了,這些年混跡商場,倒也不是沒有喝多過,畢竟就算現在喬氏在建築行業也算是龍頭企業,可即便在大的企業也總需要應酬人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哪怕是站在了一個國家的領導位置,都還是免不了為了得到人心或者是下一屆的選票而費盡心思的與人應酬。

    可是今天和木華在一起,兩個人連兩瓶白蘭地都沒喝完,卻醉成了這個模樣。

    腳下有些虛晃,頭腦昏沉得厲害,他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但還是憑著本能找到了自己的家門。

    樓道的燈算不上明亮,他剛一踏出電梯,便恍惚間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家門口,他下意識喃喃出聲道,「小鳶……」

    「小鳶……」

    喬以墨三兩步往前走去,可走到一半卻聽聞一道聲音響起,「以墨……」

    他腳下一頓,眼神瞬間清明了不少,剛才的驚喜與急切全然消失不見,然後逐漸逐漸蒙上一抹淡淡的疏離來,「你來做什麼?」

    陶雨桐心中一痛,他剛才的神情變化她悉數看在眼裡,他以為她是顧尾鳶時,他眸子裡的癡纏是那麼的明顯,可他發現是她後,整個人都變得疏離起來。

    她強制扯了扯嘴角,「我就不能來了麼?」

    喬以墨目不斜視的繞過陶雨桐,然後一邊按房門的密碼一邊道,「這麼晚了,還是回家吧,你爺爺又該擔心了。」

    最後那句話裡,竟有著些許的嘲弄意味。

    陶雨桐壓下心中的疼痛,強顏道,「你也知道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回家,多不安全啊……」

    喬以墨打開房門往裡面走去,邊走邊低聲道,「我讓錦衍來接你。」

    他說著進入房門,緊接著,便是將房門關上,絲毫沒有讓陶雨桐進門的意思。

    陶雨桐看著他的動作,在房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剎,她猛地撲上去,下意識就將手伸過去想要制止他關門的動作,然而喬以墨背對著她,根本就沒有看見她的手忽然出現在了門框處,房門關過來,直直壓在了陶雨桐的手上,她忍不住痛呼一聲,額上瞬間便浸出冷汗來。

    喬以墨立馬頓住動作,側眸蹙眉看了眼陶雨桐的手,「你到底要幹什麼?」

    陶雨桐聞言,強忍著疼痛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抬眸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哽咽道,「我要幹什麼?問得好,我還能幹什麼?我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算,就算你惱怒爺爺施計讓我們……可我有什麼錯,我什麼都不知道!喬以墨,你睡了我是事實,你不能這麼對我,你要對我負責!」

    陶雨桐哽咽著,說到最後,已經成了低聲的怒吼。

    她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對她?明明,對於她來說,昨晚也是他主動的,她才會……

    就算是她爺爺用了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可是她呢,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喬以墨看著她,良久良久,才出聲道,「回去吧。」彷彿一聲歎息。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陶雨桐終是泣不成聲。

    *

    翌日,昨天還陰著的天氣,忽然放了晴,天空中烏雲盡散,烈日當空照,略顯悶熱。

    梁梓浩走進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喬以墨正埋頭看著文件,見他進來,並未抬起頭來招呼他。

    他走到辦公桌前喬以墨的地面坐下,道,「城西的地,拿到了。」

    喬以墨淡淡「嗯」了一聲,沒有絲毫的意外。

    梁梓浩略挑了下劍眉,他就說,明明他在意這塊地在意得要死,可到了要競拍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出場,而是讓他去代替。他本來還有著些許的忐忑,雖說喬氏對這件事情是做足了功夫,可畢竟最近陶易和喬以墨鬧得僵,所以即便他們做再充足的準備,也不敢說一定能拿下這個case,他甚至之前還在想,是不是他不想看見自己想要的東西被別人拿去,所以才讓他去的。

    可是,競拍過程卻順利無比,宋景同那個草包自然不用提,可宋靖歌的表現卻也讓人失望。

    他本來還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但見此刻喬以墨的神情,他心中的疑慮倒是一哄而散了。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也從來就沒有他看上的東西卻要拱手讓人的說法。

    他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宋靖歌不參與這場戰爭,但想來,這個過程也絕對不可能輕鬆。

    梁梓浩輕笑了一下,說,「你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喬以墨依舊埋著頭,雲淡風清的說,「早知道結果的事情,有什麼好意外的。」

    「我倒是很好奇,你做了什麼讓宋靖歌放棄這場戰爭?」

    「沒什麼,不過是另一場交易而已。」

    梁梓浩輕佻了下劍眉,「該不會和顧尾鳶有關吧?」

    提到顧尾鳶,喬以墨終於抬起頭來,抿了下薄唇卻久久不語,眸子裡閃過一抹痛色。

    今早,他收到木華給他的消息,陶易這段時間確實打過一個電話給兩個退伍軍人,讓他綁了顧尾鳶,後來,他們找到了那兩個退伍軍人,嚴刑逼供,最後其中一個說他們將給小鳶灌了墮胎藥扔在了深山裡,之後,便走了。

    深山啊,那時候還是深夜,小鳶一個人一定怕極了吧?她一個人能挨得過去麼?

    他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讓人去找她,可是……

    那座深山可並非江城其他的山,那座山從未經過開發,當真可以稱得上是深山老林!要在一座深山老林中找到一個人,這樣的機會有多少?

    那人說,是陶易命令他們不用對顧尾鳶做任何的傷害,只用將她在深夜仍在深山老林中就好,其他的他們再也不用管。

    不用再做任何的傷害?顯得他多麼的仁慈是麼?

    難道他們給小鳶灌的墮胎藥還不是傷害麼?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是他喬以墨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孩子!他絕不會讓他枉死,一定要讓所有人都血債血償!

    至於陶易……

    梁梓浩沒有錯過他眼中的痛意,以為喬以墨被他說中,「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我以為你是當真喜歡上了她,倒是沒想到……」

    「不用想。」喬以墨打斷他,「我寧願不要城西那塊地,也不可能拿小鳶去做任何交易。」更何況,對方還是對小鳶本就有所肖想的宋靖歌!

    梁梓浩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其實,他說什麼都是多餘,縱然他希望雨桐快樂,他甚至為了雨桐之前而對顧尾鳶「落井下石」,但其實,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只是他每當聽見雨桐的哭聲,聽見雨桐說如果沒有顧尾鳶的話……那次那樣好的一個機會,可以將顧尾鳶趕出喬氏,他忍不住就迸發出了那樣的邪惡的念頭。他只是沒有想到,喬以墨居然會力保。

    那一次之後,他便明白,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錯過了就錯過了,有些人的心現在不在你的身上就永遠也可能不在你的心上。

    *

    江城飛機場。

    王凱麗在一百零八次撥打過顧尾鳶的電話後,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奶奶的顧尾鳶,別讓我逮著你,居然敢關機,難道你丫的就沒有心靈感應到老娘到江城了嗎!」

    王凱麗收起手機,嘴上還在哼哼,然後推著行李箱出了機場。

    她望著天上的炎炎烈日,忍不住瞇了瞇眼睛,美國八月份也不過二十幾度,這江城熱起來起碼也是三十好幾了吧?

    王凱麗被太陽曬得有些懨懨,加上顧尾鳶一直不聽電話,她心中更是煩悶,畢竟顧尾鳶也算是在江城她唯一一個熟悉且夠可靠的人了,雖說她沒有事先告訴她一聲她會來江城吧,可這廝跟她也太沒有心靈感應了吧?十年閨蜜,當真是白做了!

    王凱麗無奈,只能自己推著手推車去等出租車,此刻正是航班到達的高峰期,等出租車的地方也已經排起了長龍,她站在隊伍中,四處的張望,有太久沒來這裡了,本以為自己一定會觸景生個情什麼的,可是她卻只覺得現在好熱啊,一定要趕快找個酒店住下,然後沖一衝冷水澡。

    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疾馳而過,發出轟隆的聲響,眾人紛紛忍不住投去目光,但隨即又見瑪莎拉蒂猛地一個急剎車,輪胎和地面因為劇烈的摩擦而發出刺耳的聲響。

    車內,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瞇眸看著後視鏡裡百無聊賴東張西望的女人,她一身簡單的t恤和水洗白的破洞牛仔九分褲,配上一雙羅馬涼鞋,栗色的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因為太陽太過強烈的原因,她從包裡掏出藍色彩膜的墨鏡帶上,將她一張瓜子臉遮去了一大半,她推著兩個行李箱,背上一個大背包,顯然,帶了不少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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