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墨猛地頓住腳步,看向顧尾鳶,道,「所以,我就活該孤獨寂寞?」
她又不是這個意思。
但見喬以墨頗有些受傷的眼神,想著畢竟這件事情也是她虧待了他,顧尾鳶立馬軟了聲音,「那你說怎麼辦?」
喬以墨抿著唇不語,顯然還在生氣。
顧尾鳶下意識去牽他的手,卻被他負氣的躲開,顧尾鳶瞪他一眼,強硬的牽起他的手,見他不再反駁,才笑了笑說,「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我保證,你再讓我好好想想,最多一個月,我就把我們的事兒告訴我爸媽好不好?」
「不行,半個月。」
「三周。」
「一周。」
「好,半個月。」顧尾鳶咬牙。
「一周!」
顧尾鳶怒了,「喬以墨,你別得寸進尺!」她退步半個月了,他居然還越減越少!
喬以墨委屈的看著她,「好,半個月就半個月,但是,這兩周裡,一三五在這邊,二四和週末在家裡,不然就一周!」
顧尾鳶看著眨巴著眼睛頗有些委屈的樣子,心中到底不忍,咬咬牙點頭道,「好吧。」
喬以墨這才滿意的笑了,牽起顧尾鳶的手推著手推車往結賬處走,一邊走一邊說,「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買的,今天晚上燉點雞湯,吃紅燒排骨,蠔油菜花和清蒸多寶魚好不好?晚些再給你熬點鮮奶燉木瓜雪梨甜湯怎麼樣?」
「好。」
結了賬回家,喬以墨將食物一一塞進冰箱裡,顧尾鳶站在一旁一邊看他勞動一邊吃著水果,時不時還喂一兩顆給喬以墨。
喬以墨將整個冰箱都塞得滿滿的菜收手,然後轉身朝著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顧尾鳶,「排骨要多辣才好?」
顧尾鳶想了想,「越辣越好!」
喬以墨點點頭,一邊清洗排骨一邊問,「你以前吃這麼辣麼?」
「沒有,最近比較喜歡。」
喬以墨將洗好的排骨放入煮沸的鍋中焯水,「看來還真是酸兒辣女啊。」
顧尾鳶幾步走到他跟前,塞了顆葡萄到他嘴裡,瞪眼道,「你敢說你不想要兒子?」
喬以墨將葡萄吞掉,道,「這葡萄這麼酸,你也愛吃?」
「所以說麼,酸的辣的我都愛吃,要像你這麼說,我到底是生兒子還是女兒?」
喬以墨微一思索,道,「不男不女?」
顧尾鳶捏了他手臂一把,疼得喬以墨假裝嗷嗷叫才收手,道,「有你這麼詛咒自己的孩子的麼?你怎麼當爸的你?」
喬以墨挑了下眉頭,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低頭狠狠吻住顧尾鳶的唇,笑道,「你還說你不期待做媽媽?」
顧尾鳶小臉一紅,別開頭,往客廳走去,「我懶得跟你說。」
喬以墨望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轉身將已經焯好水的排骨倒出來。
顧尾鳶回到客廳,將電視打開,腦袋裡卻還回想著剛才的情景。
她也是期待做媽媽的嗎?可是,她明明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只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言語間卻好像已經有所期待了似的……
顧尾鳶一邊想著,一邊轉眸看向在廚房裡背對著他忙碌的喬以墨。
其實,這樣的生活不正是她所希望的麼,早上一起上班,忙碌了一天回家後一起去超市裡買菜,然後一起回家做飯,不管誰主勺,另一個都會在旁邊關注著,偶爾調侃幾句,偶爾一個吻……
這,其實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可是為什麼,她卻總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快,總覺得這好像有些不真實,總覺得他和她應該從簡單的牽手開始,然後再到接吻,然後再……她想,也許,是她太執著了。
有些東西能夠唾手可得,未必就不是好事,反而省了很多曲折的過程。
「我帥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顧尾鳶猛然回過神來,便見喬以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尾鳶回神,笑嘻嘻的道,「帥。」
喬以墨滿意一笑,「我帥還是宋靖歌帥?」
顧尾鳶撇撇嘴,想著喬大老闆居然也免不了俗的非要拿自己和前任比啊,這是不是所有現任的通病啊……
她笑得臉眼睛都瞇起來,無比真誠的道,「當然是你帥!」
喬以墨從廚房裡出來,走到顧尾鳶身邊,往沙發上一趟,四丫八叉,「既然我這麼帥,我吃虧點,就不用你撲了,我直接倒了,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吧。」
顧尾鳶瞅著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抽了抽嘴角,「喬以墨,你腦子裡能別全是漿糊,好歹也騰點地方給腦漿麼。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到底是怎麼把喬氏發展到今天的?」
「天賦異稟,有什麼辦法。」
「……」
「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
「那好,我吃。」喬以墨話音剛落便瞬間將形勢立轉,顧尾鳶不知怎麼回事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喬以墨瞬間覆在她身上,卻故意用自己的雙手將自己的身體撐住,生怕自己壓著了顧尾鳶。
他噙住她的唇,便是一陣吸允,不一會兒整個客廳裡都能聽見彼此口中嘖嘖的聲音,顧尾鳶被吻得一陣眩暈,直至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喬以墨才放開了她。然而,她剛一喘了喘氣,喬以墨便再次吻了下來,時而溫柔時而火爆,她覺得他幾乎要將她折磨死了。
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游離在她的嬌軀身上,顧尾鳶身體竟然忍不住輕微的顫抖起來,她嚶嚀一聲,環住喬以墨的脖頸,熱情的回應著他。
顧尾鳶的回應讓喬以墨整個神經都面臨著崩潰,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聲輕聲的喘息都讓他內心的慾望越發的強烈,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顧尾鳶感覺到喬以墨些微的停頓,她也瞬間清醒過來,然後,她明確的感受到喬以墨身體的變化,只要她稍微一動,他就越發的敏感,跳動個不停。
顧尾鳶紅著臉將雙手抵在兩人的胸前,舔了舔嘴唇道,「喬以墨,你還是別自作自受了。」
喬以墨聞言,咬咬牙,恨恨道,「死丫頭,等兩三個月後,看我怎麼討回來。」
他說著強迫自己從顧尾鳶身上起來,低頭,瞅見自己的好兄弟正狂妄的叫囂著,他煩躁的撫了撫額,道,「顧傻妞,我上輩子是欠你的麼?」
顧尾鳶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無語道,「都說你別自作自受了,幹嘛都怪在我頭上,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難受麼?」
話一出口,顧尾鳶就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一孕傻三年,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啊!
喬以墨邪魅一笑,彎腰至她面前,幽幽的吐氣道,「小鳶,你也想要我,對不對?」
「不對,當然不對了!」顧尾鳶早知喬以墨會這麼說,他話剛一出口,她便立馬搖頭否認,「我的意思是說你xing谷欠這麼高,跟你在一起,我很有壓力啊。」
喬以墨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笑得一臉的淫蕩,「哦?女人不都喜歡這樣的男人?再說,小鳶,那晚咱們可是大戰了一夜,我看你也挺享受,那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顧尾鳶一張臉已經紅到極致,她雖說年紀是有這麼大了,可這方面到底還是有些害羞的,她哪裡會想到喬以墨說這種事情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簡直是不要臉啊。
她羞惱道,「隨你怎麼說,總之,我懷孕期間,你休想碰我!跟自己手慢慢大戰吧你!」
聞言,喬以墨的臉立馬垮了下來,一把拉住顧尾鳶道,「小鳶,你這是要折磨死我的節奏啊?」
顧尾鳶哼哼兩聲,「誰讓你成天腦子都想些這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這是我的錯嗎?你讓我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卻不能好好親熱一番,我不難受麼?」喬以墨坐在顧尾鳶邊上,輕歎了口氣,眸子裡全是受傷,「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可沒想到,剛一在一起,你就懷孕了,這不是要憋死我麼?」
顧尾鳶眸子瞪圓,鄙視道,「種馬!」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喬以墨居然腦子成天裝著這些東西,她還以為他一定是一個比較悶的人,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做什麼都一板一眼,就算是那方面,也很傳統……沒想到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喬以墨坦然回視著她,「種馬也只種你!」
「喬以墨,你要是再這麼不正經,我今天晚上就拒絕和你交流。」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他說著指了指顧尾鳶的小腹,「難道他不是我種出來的?」
顧尾鳶無語,只覺得已無法交流下去,於是乾脆將他推開,道,「飯煮好了沒有,我餓死了。」
喬以墨這才收回不正經的自己,起身往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就端出一桌子菜來,三菜一湯,清淡的麻辣的都有。
顧尾鳶剛喝了口湯,喬以墨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喬以墨低頭,看了眼手機,將電話掛斷,不一會兒,電話就又再次響了起來,喬以墨依舊掛斷,然後再響,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