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尾鳶闖進包間,映入眼簾的第一眼便是這相疊的兩具身影以及一雙迷濛而深邃的眸子。
下意識將眼睛一閉,一邊彎身道歉一邊往外走,「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繼續……」
剛行至門口處,身子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牽制住,猛地一拉,顧尾鳶便如同浮萍般被拉進那人懷裡,還未來得及驚呼,耳邊便傳來那略有些熟悉的魅惑的聲音,「錢債肉償,顧小姐考慮得怎麼樣了?」
鼻尖傳來炙熱的呼吸,顧尾鳶微微後仰,錯過那人說著就要落下的吻,「喬總不是已經有人了麼?何必讓我這個垂垂老矣的人煞了風景?」
「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人了?」
顧尾鳶下意識的東張西望,可哪裡還有剛才那個女人的身影?早已經被喬以墨在發現她的那一刻踹出了門。
喬以墨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低低沉沉地,不同於剛才的魅惑,而有著明顯的忍耐和無奈,「我被下了藥。」
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吻快速而溫柔的落下,顧尾鳶微驚,慌道,「我可以再幫你找一個人來!唔……」
霸道而急切的吻阻止了她的聲音,她瞪大了眸子,瞳孔成千倍放大,眼前,是那個男人沉醉又痛苦的樣子。
他的吻如同千軍萬馬般狂奔而來,帶著不容反抗的強勢,一點一點在她口中攻城略池。
她的頭不停地往後仰去,直到她以為她快要掉到地上,便感到一股拉力將她猛地一拉,她便準確無誤的倒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容不得她做任何反抗,喬以墨將她緊緊壓在身-下,炙熱的吻襲來,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的手彷彿帶著魔力般在她柔若無骨的身體上遊走,狂熱中帶著極力維持的溫柔,炙熱的呼吸,火-熱的唇,顧尾鳶只覺得自己彷彿就要沉-淪。可她二十八歲,不是二十歲,即便身上的是比喬以墨更優秀的男人,此情此景,她也不會沉-淪。
櫻唇被堵住,顧尾鳶只能用她的行動表示著反抗,喬以墨眉頭微蹙,沉道,「別動!」
顧尾鳶一愣,隨著喬以墨微動的身子,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已經到了某種必須尋求突破的極限。而就是這一剎那的怔愣間,她覺得身體一涼,喬以墨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他和她赤誠相見。
「喬以墨,你不能這樣!」
身-下是緊緊相抵的器官,他只要稍微一向前,便能徹底粉碎她無謂的掙扎,可他到底停止了下來,黑瞳迷濛而又深情的看著顧尾鳶,「我說了錢債肉償,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
顧尾鳶思緒回至昨天,她說,「如果有機會,也未嘗不可,就要看喬總看不看得上我這毫無吸引力的身體了。」那時候她想,喬以墨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怎麼會看上她?實際情況應該是,二十八歲即將老去的她脫光了站在他面前為求上位以身相許,他也應該是冷眸一撇,嗤笑著說,「顧小姐要是年輕十歲,我倒勉強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