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裝修映入眼簾,即使十年不曾回來,那溫暖而熟悉的感覺絲毫不減。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因為,這是她的家。
那個歐式皮沙發,那裡她和顧止祺嬉嬉鬧鬧熬過十幾載春秋冬夏;還有那個廚房裡的空調,是她怕媽媽做飯時熱存了好久的零花錢買來的,當時,媽媽抱著她幸福的哭,結果那個月,她的零花錢比顧止祺多一倍;還有那滿園子的各種花,當初她要種這些花時,是以她和顧止祺打了兩個月的架,最後以母上大人親自出面宣告她勝出,她興高彩烈的去買了十幾種種子,來年春天百花爭艷時,她才知道,原來顧止祺對花粉過敏……
而這一切的一切,隨著十年時光如水般一洩而走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哎呦,十年了,真是一點兒沒變。」顧尾鳶推著父親的輪椅,盡量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足夠輕快。
顧景鵬微笑,「倒多虧了你那滿園子的花,現在啊,我和你媽就喜歡待在院子澆澆水鬆鬆土。」
「難怪啊,顧止祺每次都說要把我那花兒給丟了,原來是有老爸坐鎮!」顧尾鳶半趴著身子朝顧景鵬做了個大拇指,「太上皇出馬,就是不一樣,你都不曉得他私底下威脅了我多少回。」
「說起來今天止祺沒來吃飯怎麼也沒來個電話,難不成現在還在做手術?」梁語涵望了望牆上的鐘,時針已經指向九。
顧景鵬連連搖頭,微哼,「算啦,他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兩頭不著家,沒個正形兒。」
「對了,爸,媽,聽說顧止祺都有兒子了?」
……
昨天一天因為喬以墨的造訪弄得顧尾鳶心神不定,七八本資料只看了一本,這工作效率委實讓人頹敗。
顧尾鳶遠遠便看見自己的辦公室門虛掩著,開了個小縫。
她過去,問坐在門口的時小荀,「有人找我?」
「哦,梁總監,一早就來了。」
設計部總監,梁梓浩?
顧尾鳶點點頭,往裡面走去。
聽見聲響,裡頭原本低頭看雜誌的人抬起頭來,笑得溫和,「顧小姐早。」
顧尾鳶回以一笑,「梁總監早,梁總監是在等我?」
「算是吧,畢竟是我設計部的人,總該來打個招呼。」說著,梁梓浩掃了一眼她的辦公桌,「熟悉得還可以嗎?」
「可能還需要兩天。」顧尾鳶略略打量著眼前人,溫潤如玉,除了這四個字,她想不出更佳的形容。不同於喬以墨的冷冽,也不同於顧止祺的囂張,梁梓浩溫柔內斂。即便是初次見面,也給人一種親切感。
梁梓浩點點頭,忽然道,「最新一期的雜誌說南城的老地標拆了。」
顧尾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是她才回國一天,確實不知,二是,她實在搞不懂梁梓浩為什麼會大清早的來她的辦公室跟她聊天。
正猶豫間,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話題卻是毫無關係,「不知顧小姐如何看待副總監這個職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