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柔和顧煙聽聞喬以墨還單身,那興奮的神色不亞於今晚就準備把人綁回家。
「那真是太巧了,我家煙兒也還單著。」付潔柔高興道,「喬先生,你看,我家煙兒怎麼樣?」
話一出口,顧景詠忍不住冷喝,「好好兒的吃飯就吃飯,談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煙兒才多少歲?連大學都沒畢業,急什麼!」
「你這什麼話?我家煙兒不是馬上就畢業了?想當初,我倆二十的時候都有煙兒了!」付潔柔說著又笑著轉向喬以墨,「喬先生,我家煙兒還不錯吧?」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移向喬以墨,顧景鵬一家子倒還好,畢竟不是家務事,自是參不得言。倒是顧景詠,一臉的鬱鬱。
顧煙微低著頭,斂著眉目,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她輕抿著紅唇,嬌羞如含苞欲放的花兒。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喬以墨優雅的坐在那裡,鎮定自若,他早已習慣了成為人群中的中心者。他微抿著薄唇,睫毛撲閃遮住了眼中青華,水晶燈散發著溫暖的光線打在他臉上,投射下一片陰影。
忽然,他抬眸,似是掃了顧尾鳶一眼,又似是掃了屋內所有人一眼。
正在付潔柔等得有些不耐時,突兀的手機鈴聲猛地響起,如夜晚啼鶯般尖銳。
鈴聲來自喬以墨。
「各位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他優雅的丟出一句,然後轉身出了包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顧景詠冷嘲的聲音隨之響起,「丟人現眼!」
付潔柔冷哼一聲,「女兒的事情你什麼時候關心過?丟人現眼的是你!是你這個不稱職的父親!難道煙兒喜歡喬先生你看不出來?」
心事被道出,顧煙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本就白-皙的臉龐此刻就如同誘-人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精緻的桃花妝,描繪出她青春靚麗的絕美容顏。
顧家基因是不差的,單看顧煙和顧止祺便知。只是顧煙再美,到底給人一種膚淺之感,美則美矣,卻無內涵。
顧尾鳶看著顧煙,心中幽歎,喬以墨這樣的男人,豈是顧煙該喜歡的?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願意走的那條路,縱然荊棘橫生,坎坷泥濘,她也深覺樂在其中。旁人的勸慰,只會讓人覺得那是阻攔。
不一會兒,喬以墨便回到包廂,以工作為由道了別。
剩下的一頓飯氛圍平平,只有顧煙扭著她講了一些國外遊歷的趣事,倒也算得上和樂融融。
其實對於這個堂妹,顧尾鳶印象著實不夠深刻,只是小時候一直覺得她刁蠻任性不可理喻。但到底這個女孩兒成長的最重要十年,她沒有看見。只是偶爾聽起顧止祺說顧煙又怎麼怎麼惹禍了怎麼怎麼被學校開除了。
從榕園裡出來,和二叔一家人道了別,回到自己家時,也不過才九點。
顧尾鳶推著輪椅,望著眼前有些年頭的別墅,微微發愣。
「來,小鳶,快進來。」梁語涵拉著顧尾鳶的手,一個勁兒的催促,好似生怕一個轉身顧尾鳶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