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大門已經關閉,街上的人流、車流己漸漸逝去,只有偶爾一見的夜歸人。小飛和偉哥不知從哪弄來兩輛車,接上洪哥和一批老老小小的乞丐,駛進了西郊的一個大院裡。
洪哥只給交足飯錢的幾個乞丐吃了一些剩飯,剩下的乞丐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洪哥,偉哥,小飛三人滿嘴油地吃著肉,喝著酒,吃著酒。
已經憋了一肚子氣的洪峰,這時已經再也忍不住了,氣得他胸口起伏著,一步一步、慢慢地跨進了這個大院的門。
「汪汪汪~」一陣急促的狗吠聲,引出了一道瘦弱的身影,在院門口燈火的照射下拉得長長的,院裡的乞丐不禁為這小孩摸了一把汗。洪哥看了看,見有洪峰一個小孩,於是笑了笑,對著偉哥瞄了一下嘴。這自動上門的貨,那是錢,偉哥站了起來,笑嘻嘻地對著洪峰「唉。小孩,你是誰?」
洪峰看到院子裡只有三個男的壯一點外,沒有其他人,也就鬆了一口氣,這洪峰還不知道自己的能耐呢。院子裡三面都是房子,中間停了兩輛汽車,還有幾輛破爛的討飯用的板車。七八個缺胳膊少腿小孩無力地坐在地上,搶著吃已經變味的飯菜,那飯菜頂多只夠三四人吃;另一邊是二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抱著二個剛出生的嬰兒正在喂喝米湯,二三個院子還養著四條大狼狗。「管他哪裡來的?把他拿下。」洪哥發出指令。小飛馬上跑出去把高大的鐵門給關了起來,偉哥則把養在房間裡的大狼狗放了出來,狼狗不停地中狂叫著,洪峰很想一下,這幾隻狼狗有什麼本事,就不和狼狗說話。
地上小的、老的飯兒一看狗來了,好像看到了惡魔,驚惶失措地一下子都湧進了屋,「匡噹」地一聲,重重地關起了門,窗口裡露出了好奇又擔心的眼睛。大院裡顯得更寬闊起來,月亮已經爬來老高老高的,夜深人靜,而這裡將熱鬧非凡。
小飛看見他是個小孩,沒有在意,擺出一副流氓樣,張揚著雙手走了上去。
「小孩!知道這是哪裡嗎?」小飛問道。
洪峰弱弱地回答:「不知道!」
「那你家爸爸媽媽呢?」
洪峰又在裝迷路的樣子說出了真話:「我沒有爸爸媽媽。」
小飛的皺了一下眉頭「那你為什麼不回家,來這裡幹什麼?」小飛的動作讓洪峰捕捉到了,洪峰也感到很奇怪。這人看樣子應該是和這個洪哥一路的,那為什麼會擔心自己的安危呢?
「小飛,你不是又想放水吧」偉哥在旁邊聽不都不耐煩了,插了一句。
「tnnd,少廢話,小飛你過來,小偉你上!」洪哥看著小飛還不動手,就讓他下來,這傢伙已經「不小心」幾次放貨了,不能再讓他放了這貨。
「好,小孩子,快過來!不過這門你進來了,就不能出去」偉哥耀武揚威地擺著雙臂,拉著幾條惡狠狠的狼狗走了上去。
那個偉哥向洪峰炫耀著手上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的肌肉說:「小孩,你看哥夠紮實,夠力量吧!這可是肌肉。練出來的。」
那個偉哥顯擺完肌肉後就說:「我告訴你,這是洪哥的地盤,剛才看到了嗎?我們這都是飯兒,想入伙嗎?包你有吃有穿的。我看你樣子還行。跑得怎麼樣,能一口氣跑多遠?要是靈活的話,跟哥做偷兒。」說完就繞著洪峰轉了一圈,審視著洪峰是不是夠資格做小偷。
那個偉哥看完了,又轉回來,用手指著洪峰的臉說:「你看你的這個樣子,太瘦了,臉都餓的吧,臉還這麼白,肯定好幾天沒飯吃了。只要你加入我們,洪哥是每天管飯,還有肉、有煙、有酒,包你餓不著!怎麼樣?」
這個偉哥說完,又認真地打量著洪峰,開始利誘起來:「你看你這衣服,都過時了了,還變色了,看看,這裡還破了幾個小洞,這日子看來你過得也不太好吧。告訴你,我剛來的時候比你還慘呢!你看看,偉哥我現在高大多了,都吃得直長肉,這股肉,看見了沒!如果不是洪哥收留,我都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怎麼樣,考慮考慮?」說完又把手臂上的肌肉露出來,還得意地振了幾下。
「你nnd沒聽他說沒大人嗎?還囉嗦什麼,直接拿下了。我還要吃飯呢。」洪哥在一旁催著。
洪峰看到在洪哥身後的小飛則在趁洪哥和偉哥不注意的時候,和洪峰打眼神,示意他快走。洪峰看到這裡,已經很清楚是什麼情況了,就狂傲地說:「我來這裡原本是想拿回你們搶奶奶的錢,現在不想了,我要搶回你們搶來的、偷來的所有的錢。把錢全部拿出來,然後把屋子裡的人都給我放了!爺爺我就讓你們一回!」
「原來他是被偷了,來要錢的。」小飛在一旁向洪哥說著。
「這小子瘋了吧,向討飯的要錢。」偉哥聽了以後笑了。「不給你點利害,還以為自己的大俠呢!打遊戲打多了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
洪峰根本就不想再多說了:「快把人給放了,時間不早了,奶奶還等我把錢要回去呢!」
「要回去?來了就別想走,要不你把你奶奶也帶來,做個飯兒,至少有口飯吃,錢丟了可連吃飯的錢都沒了。」偉哥還不死心,仍然勸說著。
洪峰的聲音高了很多,肚子的氣就要爆發出來:「我說了,快把人全部都放了!把你們搶來的、騙來的、偷來的錢都給我拿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們好看。」
那個洪哥覺得這個小孩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是就對那個偉哥說:「小偉,你還不上,還要我就教你嗎?」洪哥已經著急,不想跟洪峰玩嘴皮子了。「他不上道還跟他囉嗦什麼,關起門來打了,再關起來餓他幾天,還不是乖乖地聽話。不聽話就沒飯吃。」
「旺財,上。」洪哥一聲叱喝,院裡的幾條狼狗一下子就衝向洪峰。
「汪!汪!汪!汪!」一陣狗的慘叫,四條狗向四面飛去,面目全非地死得一塌糊塗。這時候洪峰才感覺到自己的攻擊達到怎樣的情況,平時跟爺爺比試,不管自己出多大的勁,爺爺一點事都沒有,但是在狗身上用力地打了一下,這狗就死了。這力的控制看來還沒控制好,等一下要小心一點,狗死了不要緊,別死人就行。洪峰見狗被打死了,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自小好玩,可是從未殺過生,連毛毛蟲也沒弄死過一條,但今晚的事讓他明白了,自己動功後的力量很驚人,於是把力量收到最小。洪峰畢竟還是一名十歲的小孩,殺人的事,他還是不敢做的,現在他想做的事只是想把錢拿回來,把這些小孩、老人救出去。
偉哥和洪哥一看,傻眼了,對看了一下,就衝了上去,小飛看了看,遲疑了一會也上去了。半分鐘不到,三個人都被洪峰打趴下了。小飛情況好一些,一個巴掌只是打掉了六顆牙,腦袋撞到幾米外的牆上,暈了過去;洪峰給了偉哥一掌,打斷了他那長滿肌肉用來顯擺的手臂,順便還斷了兩根肋骨,也摔到一條狗身邊暈了過去;洪峰送給了洪哥一腳,打那個洪歌手兩條腿給踢斷了,人一下子站不穩,手撐在地上,手臂碰斷了,但人還是清醒的,情況不算太差。
意想不到的一邊倒結果,讓躲在屋子裡的人又慢慢地走了出來,只是默默地看著洪峰,眼中流露著盼望的神情。
洪峰斜眼看著那個洪哥問:「說,你們把奶奶的錢在哪兒?」
那個洪哥慘叫著說:「你奶奶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奶奶的錢放在哪裡?」
洪峰聽了,就說:「那更好辦,今天你們收到的錢在哪?」
那個洪哥一聽,這不是就虧了更多的錢嗎,於是就說:「啊,那我把錢還你不就行了,是多少錢?」
洪峰說:「現在我要拿更多的錢!要把他們賺回來的錢也拿回來,說!」
說完就用腳踢了一下洪哥那條斷了的腿上,洪哥慘叫了一聲,忍著淚和汗說:「這個,這個,那錢都買吃的了,你也看到了這麼多的人,要吃多少東西呀,所以錢都花光了,我養這些人都是好心呀,是不想讓他們流落街頭。」那個洪哥還想著打不過人家就趕緊把錢還了,送走瘟神,以後自己又能過上好日子了。萬一落到警察手裡,自己就慘了。
洪峰問:「真的。我好像看到你們收了很多的錢呀!」
洪哥聽了洪峰這樣說,就以為可以把洪峰也騙了,於是說:「我真的沒有了,都用完了,這院裡十幾個人的飯呢。真的,我真不騙你,騙你的話,你就再打我好了」
洪峰聽了,雖然情況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樣,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物價的貴賤,飯錢是不是真的就要那麼多也不好說。於是洪峰的站在那裡想著。
到底洪峰能不能把石家奶奶的錢給拿回來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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