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洪峰跟著石磊來到了天海市,第一次看見城市的洪峰對於一切都感到很好奇。
李良山先跟楊老闆去雜貨店訂了一批白酒,約好送貨地點後,楊老闆就去其他地方進貨了。李良山拿著酒板走街串巷地去尋找各大小商舖,打算把酒板送出去,找到出路以後的貨才有機會寄買出去。白送的東西誰都搶著要,所以,很快李良山手裡的兩百多個酒板很快就差不多送完了。由於沒有手機,李良山只有把楊老闆的聯繫方式留給對方,想著以後還得麻煩楊老闆,就剩下幾筒,就沒打算再送出去,準備送給楊老闆,謝謝他給自己介紹買酒的門路。
李良山提著幾筒竹酒去找石家奶奶,路過一家寫著「勝利酒專賣店」的時候就想進去問問路。
店老闆是個老頭,正閒著無聊,李良山問完路了。他看著李良山手裡的筒就好奇地問「老闆,手裡提的東西好像是酒吧,很特別,哪來的?」
「自家釀的竹酒,想送給朋友試試。」
「哦,自己釀的。那咱倆是同行。你看我這勝利酒都是自己釀製的酒,要不咱倆坐下來聊聊。」
李良山看著時間還早得很,還有二三個小時才到約定的時間呢,這裡約定的地方也不遠。自己反正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正巧有個釀酒的老闆,認識一下,對自己以後買酒可能也有幫助。於是應了下來。
李良山坐下來後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勝利酒專賣店,這裡有各種各樣的酒,螞蟻酒、蛇酒、各種藥酒都是老闆自己泡的。這老闆叫曹勝利,創立了勝利酒廠,因為這種酒家家戶戶都會釀,所以酒廠生意一直不太好,廠子己基本不開了。自己也老了,於是開了個專賣店,邊釀邊賣。廠子就交給兒子管理,自己在這裡當掌櫃,反正酒廠也是干一天,休三天的活。曹老闆聽說竹酒是李良山自己釀的,就和李良山聊得很起勁。兩個就釀酒上不亦樂乎。曹老闆試了試竹酒,一味地贊酒的味夠正,夠醇,想進貨試著寄買。勸著李良山說酒要有執照才能生產,自己釀的酒如果沒有執照,沒有專賣許可,被查出來有可能會出問題,所以寄買的話,別人怕惹麻煩,很有可能不會買的,所以勸李良山把證照都齊全勝利酒廠盤下來,他也可以退體養老。可是李良山資金短缺,只有想的份,沒有干的能力。
李良山一直聊到快到九點,才起身走向約定的地點。
石家奶奶、石磊、洪峰一行三人很快地就把貨送到了石頭記的石小麗那兒,手上還剩下不少小飾品。於是三人來到小飾品批發市場擺攤,打算把剩下的飾品賣出去,好換些錢購買生活用品和學習用具。一老二小三人在市場門口轉了半天,手裡的小飾品還剩下一點,批發市場就已經關門了。今天石家奶奶賺了二百多塊錢,這可是奶奶差不多忙了一個月的收入。
石磊和洪峰都起哄說在這裡賣,價格太低了,而且來看的人又少。於是,奶奶帶著他們到市中心的商業街去販賣。商業街上人流量多,但是看上這些不太值錢的飾品的人卻更少了。
奶奶知道兩個孩子其實是想去逛逛街,到了一個文具門口說:「你們進去看看吧,再過兩個月就要開學了,你們也要準備準備開學的文具,剩下的東西我在附近買完了再來找你們。」
這家文具店的商品各類繁多,各種文具都一應俱全,還兼買些書、報、玩具、小零食等等。石磊和洪峰的眼睜看到了就不想離開。
「奶奶!我和常念去書櫃那裡看看啊!等下走的時候你記得叫我們。」石磊像是回到了家一樣熱心又熟悉地帶著洪峰走了進去。石磊知道洪峰會用毛筆,所以除了毛筆,基本上把店裡的文具種類都給他介紹了一遍,然後拉著他去看玩具、看書、看文具……。
洪峰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新奇好玩又好看的東西。這些商品琳琅滿目,造形千奇百怪,顏色繽紛多彩,聲音悅耳動聽,故事引人入勝,玩具令人愛不釋手,每一種東西都讓他感到新奇,都想買回去好好玩玩,但是兜裡沒有錢。洪峰第一次有了對金錢的**。
華燈初上,霓虹燈照射著商業街,更加顯得繁華熱鬧,八點多,石奶奶終於把手上的飾品都買完了。石奶奶站在街上的一個角落裡準備給幾個孫子買些東西回去,於是數了數身上的錢,差不多三百,然後小心地把錢放裡包裡,藏在袋子裡。這一切卻落入了一個小偷的眼睛。
「石頭,石頭,快,快,快抓小偷。」奶奶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對著商店門口大聲叫著。
「奶奶,發生什麼事啦。」石磊一聽奶奶的叫聲,趕緊放下正讀到*起伏的故事書,拉著洪峰就往門口跑去。
「小偷,快,搶錢,」奶奶急得往一邊指著一個黑色的身影,石磊還沒反應過來,洪峰就已經看到小偷的身影了。
「石頭,你在這陪奶奶,我去把錢要回來」洪峰說完一下子跑了出去。
「常念,小心!」石磊的話還沒說完,發現洪峰已經不見了。「好快呀!糟,常念不認得路呀。奶奶,我們也一起去吧看看吧。」
「好。我們快走。那裡可有差不多三百塊錢呀!」奶奶著急地說。
石頭剛想帶著奶奶在後面追著,但是奶奶拖著帶病的身體,又從早到晚忙了一天了,怎麼可能跑得快呢。跑了一會氣急攻心,就暈倒了。石頭只能背著奶奶送進附近的第一人民醫院。
洪峰讓石頭看著奶奶,自己就一個人去追小偷了。沒一會兒時間,洪峰就追到小偷,剛想上去抓人,就看到這個穿著黑色t恤的小偷正和對面的幾個男人打招呼馬上停了下來,想看看再說,於是遠遠地跟著。
洪峰看見他們一邊走,一邊小聲地說著,但是說的話,洪峰卻聽得清清楚楚。穿黑色t恤的小偷問:「洪哥、偉哥,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怎麼樣,得手了?貨呢?」那個洪哥反問了一句。
「小飛什麼時候失手過呀,不過這手氣差了些,那個老太婆身上才這麼二三百,還累得我跑了二條街。累死了,給!」說完就把手裡錢遞給那個洪哥。
「就你這小子,才二三百的貨,還好意思說出來,不會私吞了吧?!」洪哥習慣地問了一句。
「洪哥,您看您老人家看著呢,我哪敢呀!就是您老人家不看著,小飛我也不敢呀!」小飛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說了過了要看準,一個鄉下窮老太婆有什麼錢,她旁邊那個肥婆鐵定是個貨主」洪哥收了錢,還了一句。
「是,是,是,不過我看他後面還跟著個保鏢一樣的人物,也就沒敢下手。下次,下次我看準了再找個好貨主。」
旁邊另外一個男人說「洪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看看那些飯兒。」
洪峰聽不懂「飯兒」是什麼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繼續跟著,想上去看個究竟。
前面三個人在鬧市上走,街上人來人往,三個人到達一個商業廣場後,就分開往不同方向走去,這個時候洪峰馬上,悄悄地跟上了那個看上去上頭頭的洪哥。
晚上商業廣場門口的人流很多,有來買東西的、有散步的、有溜狗的、有跳舞的、有溜冰的、有擺地鋪的、有推小車子的,有站在街上買藝的,還有不少的乞丐也在邊上湊熱鬧。
洪哥走向那些討飯的,只要他站在那裡,馬上那討飯的,就會把錢送上去,然後洪哥就走了,走向下一個討飯的,連接走了拿了三四個討飯的錢,又遇到了那偉哥。這時小飛已經不見了,偉哥也往洪哥手上放了一把錢後,就跟洪哥離開了廣場。
這個時候,洪峰就知道,那個「飯兒」的意思就是那些討飯的人。這個洪哥要不就是勒索乞丐的錢,要不就是乞丐的頭頭,看來頭頭的可能性要大一點,於是洪峰還是一聲不響地跟著。看到這裡,洪峰早己被心中的怒火給燒著了,拿回奶奶的錢的想法,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現在的他,已經忘記石磊和奶奶正還在那裡等他回去。
事實上,當石磊把奶奶送到醫院的時候,奶奶已經不省人事了。石磊打了個電話給楊老闆告訴了奶奶發生的情況,可是楊老闆電話裡安撫了一下石磊後說還在回來天海的路上,他要先到約定的地點接李良山,然後送李良山到文具店門口等常念回來,讓李良山等到常念後再趕來醫院。自己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後才能到醫院,讓石磊先待在醫院陪著奶奶。
石磊心急如焚地在醫院裡急得轉來轉去,不時向著門口盼望著。錢丟了,奶奶還在急救中,沒有錢了石磊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沒有了奶奶。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楊老闆還沒有來。
正當石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洪峰正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尾隨洪哥,不停地看著洪哥在偉哥、小飛兩個小偷手裡收繳他們的戰績,在乞丐手裡掠奪他們的成果,這怒火只要一點燃就會隨時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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