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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不眠不休 文 / 大眼小熊

    無眠子連接好十幾天都呆在洞裡沒有下來,急得李良山走來走去,平時做好三頓飯就千等萬等地盼著無眠子會抱著洪峰能下來,好讓他喂洪峰吃點東西。畢竟這幾天大的孩子,不能天天喝酒呀,可這無眠子偏偏就不下來,自己又沒有辦法上山,在山下喊了十幾天了,也不知道山上聽不聽也見,就是不見人影。

    在這十幾天裡,李良山細細點了一下家裡的東西,又就著以後的生活習慣做了幾樣現代都都市人用的物品,比如,牙刷、衣服、黑碳筆,紙張也裁剪好,訂成冊,記錄著大哥及大嫂從結認到現在的事和計算好日子,想著以後給洪峰看。

    家裡由於外接竹林這十幾天也偶爾有不少動物走了進來,於是又做了一些防護,下海捉了幾船魚,由於現在是七月的天,天氣太熱,就把魚都曬成魚乾,準備過冬什麼。

    又過了十幾天,來到這雲海山快一個月了。這天,無眠子終於抱著洪峰下來。一進門就叫嚷著:「大孫子,大孫子,在哪?快出來,你爺爺來了。」

    李良山正在後院擠羊奶,曬成奶干,聽到聲音連手也不洗就跑也出來。「爺爺,您終於回來了,小峰呢,在哪?快讓我看看。」

    李良山看著懷裡的洪峰,眼淚都快禁不住就流了下來。天呀,這原來白白胖胖的洪峰,現在都快成條了。但是那眼睛卻是明亮得很,一點也不感覺到沒有精神。不禁擔心地問「爺爺,這小峰這一個月都吃了些啥,怎麼都瘦成這樣子了?」

    「吃啥,我那除了酒就只有酒,當然是和我一樣,天天喝酒了。自從有了這小子,我這酒可耗得快多了,我看呀還沒到五十年,我就葫蘆裡的酒就都被他喝光了。虧了,這次可真虧大了。這幾天你先照看著無念,我得多煉幾爐酒魄丹才行,上次不是遇到你們,我早就煉好了。行了,沒事,我走了。」

    李良山無不得無眠子把洪峰放在他身邊,連忙回答說:「好,好,爺爺您先忙,我一定照看好無念。」

    眨眼間,無眠子就從眼前消失了,李良山把洪峰抱回屋裡,打開衣服,細細看了起來,越看心裡越急,這都瘦成什麼樣了,跟瘦猴似的,但是小洪峰卻精神得很,手腳蹬來蹬去的,聲音也洪亮,一點病痛的樣子也沒有。

    小洪峰的瘦樣,使李良山心痛不己,連忙找出早己擠好的羊奶,一勺一勺地餵給小洪峰喝。自出生後還沒喝過奶的小洪峰,這時好像是找到了人生存的價值似的,拚命的*著,吸了大半杯的奶才累得呼呼喘著氣,小額頭上冒了不少的細細的汗。

    李良山逗弄了小洪峰玩了大半天,眼看已經入夜了,也沒發現小洪峰想睡的樣子,可自己卻已經累得想趴下來了。

    天亮了,小洪峰還是精神得很,羊奶已經喝好兩杯了,一點睡意也沒有。這時,李良山感覺不對勁,以前在老家看到那些個把月的小毛頭,可是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再吃的,可這小洪峰怎麼一天一夜了,只管吃了玩,玩了再吃,沒見他睡過一會呢?

    久別重適的喜悅讓李良山一直陪著小洪峰玩了四天三夜,睡蟲像是從左眼慢慢散步到右眼,然後又轉過身來,爬到左眼,好難受,頂不住了,連續四天沒有睡過一分鐘的他,這第四天晚上李良山實在是熬不住了,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而床上的小洪峰手裡緊緊地抓著李良山用六角翠竹做成的潑浪鼓用力地甩著,不停地甩著。

    「啪」的一輕響,李良山忽地醒來,看了看床上的小洪峰,手裡的潑浪鼓只剩下一根小竹棍,那鼓卻掉到了地上。「啊,我睡著了」往窗外看去,原來天己亮了。

    補了一夜的覺,李良山覺得感覺又過來了,這小洪峰甩了一夜的潑浪鼓,把把子都甩掉了,看來力氣可不小呢。

    就這樣,李良山在小洪峰不眠不休的玩樂生涯中被折磨了近三個月。這近三個月中,都是強打精神隔幾天才能小睡一會。李良山在這近三個月中,不是喂小洪峰喝羊奶、牛奶就是陪著他玩。看著小洪峰原來瘦小的臉又逐漸胖了起來,李良山已經忘了自己的那國字臉,即已經比猴子臉還尖上幾分。

    李良山已經很清楚地知道,這小洪峰的神仙爺爺肯定是為了能與小洪峰多玩幾下,餵了什麼東西給他吃,搞得小洪峰都從來就睡覺。

    今天就是小洪峰的出生百日,桌子上擺滿了牛奶、羊奶、玉米汁、蔬菜汁、雞湯、肉湯,全都是湯水、奶水、果汁類的,滿滿地擺了一桌,奶白的,黃澄澄的,青翠的,深綠的,清淡的,濃香的,甜的,鹹的各式各樣,不下三十碗,就是沒見到有一絲肉,一片葉。

    李良山即使是每樣只是取了那麼一丁點兒,加起來也餵了不少給小洪峰喝。李良山自己卻一口也沒吃,直到小洪峰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不喝為止。李良山看著看著懷裡只穿著一小肚兜的小洪峰滾圓的肚子,白白的臉蛋隱隱約約地透著大哥洪海的樣子,不禁想起了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見到遠在北都的大哥。李良山摸著小洪峰脖子下,掛著的那個玉珮,那是大嫂在生下小洪峰後,交給自己的玉珮,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友迫害大嫂的事,對自己的遇人不淑,護嫂不周,不禁恨起自己來,轉而又想如何安排小洪峰日後生活的事想得入了神。

    「大孫子,想什麼呢?爺爺來了都不知道。」無眠子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一個屁股就坐在凳子上,拿出葫蘆就喝了幾口酒。

    李良山聽到聲音,趕緊抱著孩子站了起來,恭敬地迎接無眠子。「爺爺,今天是無念的百日,我在想要如何撫養、教育無念呢。」

    「算了吧,我看你是在想,以後怎樣報仇的事吧。」對於無眠子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李良山已經見慣不怪了,只好應道:「是,這個仇就算爺爺不讓無念報,我也要找那個女人問個清楚,然後再讓大哥大嫂發配,不然我對不起我大哥大嫂對我的信任。」

    「你憑什麼報仇?就憑你一個人?想把無念養大成才後送回給你大哥,再找到了那女人,問個清楚明白,然後把她殺了,然後再讓你大哥大嫂把你的處理了,不處理就來個自殺謝罪?這不是明擺著是吃虧的事嗎?你怎麼也想幹呀?這人就不能做的事就是吃虧的事了。更不能虧大了。」無眠子直接說出了李良山心中所想。

    李良山看著無眠子沒有辯解,因他知道在無眠子面前不需要找借口,自己想什麼無眠子一清二楚,畢竟是神仙人物。既然無眠子不想讓無念報仇,那就自己報,轉而想讓無眠子教自己功夫,好日後報仇,於是懇切地說:「求爺爺教孫子一些功夫,好為無念報仇。」

    「我不是說了,這仇別報了!快樂地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每天開心一點不好嗎?每天喝喝酒,玩樂玩樂,玩了再喝喝酒,這才是生活,像你這樣不覺得活得很累嗎?幹嗎非得想著報仇呢?唉~好了,一叫你別報仇就哭喪著臉,好像讓你去死似的,算了!以後呀,你想怎麼報仇我不管。你和無念既然能來到這,證明與我有些道緣。十年稍縱即逝,以後的事還是看你與無念的造化。無念與你緣分不淺,你與無念命中注定要相護一生。我只希望無念這十年能與我為樂,功夫我是不會教的。」無眠子知道這大孫子李良山死腦筋,又愚忠得肯,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只是不對自己敬畏有加所以才敢怒不敢言,也就不再勸他不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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